他怎么忘记了,丁苒在娱乐圈影响力很可观,盛泰之所以能顺利拿下那么多项目,大部分都是合作人赞助商冲着丁苒的名气去的,现在丁苒已经死了,他们努力那么久居然连盛泰半点都没有超越!
到底是技不如人还是其他……
cnd大厦。
“在这里等我。”
休息区,抱着猫咪的北岛晓坐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沈瑟瑟,“呐呐,瑟瑟要快点回来呀!”
服务小姐看着面前精致的女孩,恭敬的开口:“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找江烁。”
“额,请问您有预约吗?”
漂亮的薄唇不似往日微微扬起,而是紧紧抿着,沈瑟瑟沉默了。
这样吸引人的摸样,任谁也不会苛责,服务台小姐微笑说道:“您叫什么?这边帮您转一下内线。”
“沈瑟瑟,谢谢。”
北岛晓好奇打量周围,双腿在沙发前荡来荡去显然心情不错,她几乎从不踏出庄园,外面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颖。
或许是一身和服太过招摇,周围不停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北岛晓有些萎缩,纠结许久后回应了一个微笑。
即使在别人眼中,那个微笑十分怪异。
北岛晓把目光转向面前茶几上装满焦黄色液体的杯子,正在思索大家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不然为什么要给她喝这么难喝的东西?唔……会不会有毒呢?
因不满小腿的动作大了些,一只木屐不受管束脱离脚丫的掌控,北岛晓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没有熟悉的面孔瑟瑟也没有回来,那只能靠自己了。
“皮皮在这里等一下哦~”
让皮皮在沙发前等待,北岛晓站起身笨拙往一米开外的鞋子走去,一只手挽起裙摆避免弄脏,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丫还没来得及套上木屐,身后茶杯“趴”的一声摔碎,北岛晓回头愣了三秒。
“皮皮?”
会议室门被敲开,总裁助理张弛俊在门口踌祷片刻才走进江烁,“总裁,前台转来内线说有个叫……”
“出去。”
江烁考虑着前台服务生是否该换了,平时一天转过来八百个电话不说,如今连时间都不分了。
“厄……”
张弛俊目光尴尬在各部门负责人身上徘徊,见到大家各个面如死灰情况也不比自己好多少,立即明白总裁心情不佳,当下推了推鼻梁上眼镜决定不趟这趟浑水,迅速撤退。
“针对这次代言盛泰出动的好像是个新签的小花旦,具小道消息今晚会在沿海酒店举办公开宴会。”
“哦?看样子还挺器重的?”
“已经不是小道消息了,”范哲扶额,战战兢兢转向江烁,“早上前台收到请帖,我顺手格外您办公桌上了……”
……
“啊这样吗?好的,好的好的,麻烦您了。”
前台服务小姐挂断电话,有些抱歉的看着沈瑟瑟,“是这样的,总裁正在开会,应该快结束了,要不您先在休息区稍微等待片刻?”
沈瑟瑟说了声谢谢,墨色的眸子轻轻眯起,那个男人,是故意晾自己么?
若有所思往休息区走去,地毯上残留一只红带粉樱花木屐和收拾碎片的保洁阿姨,并没看到北岛晓的影子。
糟了,那个女人!
沈瑟瑟面色一变,捡起巴掌大的木屐,一手钳住负责端茶倒水的服务生,“这里的人去哪里了?抱着黑猫的女人去哪里了?”
一脸厉色吓得服务小妹直哆嗦,“不知道,我不知道……”
“嗨小姑娘,你是不是找那个白裙子的姑娘啊?”保洁阿姨抬头问道。
沈瑟瑟放开颤抖的服务小妹,连忙追问,“是,您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她呀~刚才那只猫跑了,我看着她出门追……”
保洁阿姨揉揉腰,看着旋转门急匆匆的女孩,忍不住叹息一声,“现在的年轻人啊!急急躁躁的……”
“你看什么呢?”服务台前,刚吃完午饭出来换班的李梅推了推同事。
刚才跟沈瑟瑟交谈的服务小姐连忙指向休息区,偷偷尖叫:“那里有个小美女!比丁苒还要漂亮!”
“哪里哪里?我看看?”
爱美之心人人有,更何况能比当红巨丁苒还要帅的,那会是什么样的?
“诶?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的!”
“你不是做梦了吧?大白天的做白日梦?”
“散会。”
江烁率先拉开门,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一直在门口等候的张弛俊,这才摸出手机关闭飞行模式。
“准备一下,今晚七点参加盛泰宴会。”
“您打算去?”
“自然要会一会。”手机弹出四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都是庄园打来的,江烁蹙眉,摆手示意助理不要说话,手指利落回拨。
张弛俊耸肩,抱着电脑一路跟在他身后小跑,十分识趣保持安静。
72层总裁办公室,大面积透明玻璃墙光线视野十分好,在这里可以俯视四分之一的b市。
江烁处理工作的时候喜欢喝咖啡,张弛俊正想着去冲咖啡,忽然不远处的男人低咒一声,吓得他手抖险些摔了杯子。
“是栀子还是晓晓?该死的!她不懂事就算了怎么连你也……正因为她病情不稳定就更不应该让她随意出门……派人跟着了没有?什么?只有沈瑟瑟一个人?”
电话被挂断,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脸上乌云密布正向自己走来,张弛俊一头冷汗,一只手举着杯子一只手举着勺子,“总、总裁,您找我?”
江烁扯过张弛俊领带两人几乎脸贴脸,皱起的眉头甚至可以夹死一直苍蝇,他压抑暴怒:“刚才前台打电话说什么?”
“厄……”张弛俊回想了一下,“说有个叫沈瑟瑟的孩子找您……”
闻言,男人龙行虎步走向电梯口,张弛俊拉松勒紧的领带,放下杯子连忙跟上去。
“皮皮!”
黑猫身姿敏捷,一路从cnd大厦出来奔过绿化带往更远的方向跑去,身后北岛晓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看着被栏杆圈起来的绿化带几欲哭出来。
看着猫咪跳出绿化带,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得顺车停车场环形车道去追,一来二去,距离就拉开一大截。
一辆宾利从地下停车场慢慢行驶而出,看见在环形道中央有人,下意识按鸣笛提醒。
“这地儿不是规定不让走吗?”驾驶的是一个微微有些壮实男子,简单白色背心露出身上健硕的肌肉,颇有些保镖的韵味。
“看样子是某个剧组的,可能有急事不得已才往这走吧。”副驾驶郭澜撇了一眼窗外的女人,一身精美白色和服在阳光地下十分抢眼。
末了,郭澜转头看向后排闭目养神的人,眨巴眨巴眼睛,“喂喂喂绍樊,反正这两天没有通告,今晚那个晚会咋们去看看呗?”
闻言,季绍樊慢缓缓地抬首,坚毅俊朗的眉头稍蹙,眸子一凛眼底遮不住的乌青:“你喜欢去就去,我需要休息。”
开车的男人乐得一笑,说:“吃瘪了吧郭澜~?”
郭澜不悦地冷冷瞥了他一眼,后者立即收住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
郭澜无奈的摊摊手,说:“作为一名出色的经纪人怎么可以丢下自己的艺人不管?所以跟我一起去,就这么定了~”
黑猫敏捷的身姿从花坛高台越过,后面的人一瘸一拐跟着。
北岛晓没穿鞋子的那只脚不敢用力着地,白色的袜子虽然已经灰扑扑到不难看出鲜红印记。
或许是跑累了,皮皮忽然停在原地,回头朝北岛晓甚至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唤声,就好似平日撒娇那样。
北岛晓眯眯眼,擦掉眼泪加快速度,终于在皮皮打算再次逃跑前将它抓住。
“好呀你这个坏皮皮!回去不给你罐头吃了!”
“嘀嘀——”连续而急促的骑车鸣笛,北岛晓侧头,微笑嘎然而止。
漆黑的眸子倒映极速而来的车子,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传来一声惨叫——
“喵呜——”
“袁飞你怎么开车的!成心报复是不是!”郭澜揉着被撞得发昏的脑袋大声咒骂,偏偏袁飞惨白着脸,“樊哥,郭澜、我,我应该是撞人了。”
“waht?”郭澜瞪大眼,反应过来后连忙阻止季绍樊下车,“这事你不要插手。”
目光不善转向一侧,毫不客气一巴掌落到袁飞背上,“你是死人啊?还不快去看看!”
季绍樊知名度太高,作为他经纪人的郭澜同样经常上荧屏,摊上这种事自然是要避嫌。
袁飞苦笑下车,暗骂郭澜那个死女人越来越没有轻重,一巴掌险些给他打背气。
看看车前坐车正哭的女人,袁飞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可是仔细一看他皱紧眉头,这不是刚才车库那个女人么?那会儿她就在马路中央晃悠,不会是专门讹人的吧?
“小姐,您没事吧?”袁飞扶起北岛晓时一面仔细观察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好在她身上被和服捂得严实,不至于擦破皮。
“手心……手心痛,唔——呜——”
袁飞正关注对方伸过来擦破的手心,随后女人无征兆办法的哭声顿时让他手足无措,一向油嘴滑舌的他此时竟舌头打结,只能木讷摸摸后脑勺,“那,那个你先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