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疑问,大伯不由开口道。
“那些后来出现的,主要都是被西方猎人通过伏都教剩下的药方研究出来的。只不过那些药物,都存在了很大的问题就是了。”
大伯顿了顿道。
“那些通过研究还魂巫毒制作出来的药品,我这些年,在欧洲我见过最优秀的,也不过是能够让尸体活过来一天左右。之后随着尸体的腐烂和肌肉的僵化,那尸体就会逐渐失去行动力。而因为在黑奴贸易时期,欧洲猎人对伏都教造成了近乎于毁灭的打击。所以说,整个伏都教的巫毒传承损失了很多,而还魂巫毒又是属于伏都教最为珍贵神秘的巫毒,所以随着伏都教的衰落,还魂巫毒基本山已经失传了。虽然说现在在西非地区,依然还存在着很多还魂巫毒的售卖。但那并不是真的死者复活,是用强力药物迷昏被害人后,再利用幻觉药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的结果。像是在海地,常有许多丧尸传说,其实是巫师用药物迷昏被害人后,再用幻觉药物跟催眠控制被害人。毕竟无论怎么说,哪怕是真正的还魂巫毒已经消失了,在海地这个伏都教盛行的地方,在今天依然存在着很多精通于神经毒素的巫师。”
大伯说着,不由的咳嗽了一下。而随着他的咳嗽,在他的身上,竟然渗出来了一些细密的血液。
“大伯……你没事吧?”
看到大伯的这个样子,我不由的脸色一变。
“没事。”
但是大伯好像是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太激动。
“我给你们说一下,现在各种尸化现象中比较统一的特点。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我记住了,因为现在……这片丛林中,恐怕已经都是各种尸化的怪物和畸形人了。”
“啊?”
我听了不由一愣。
“怎么会这样?所有的畸形人和动物……都变成活尸了?”
大伯点了点头道。
“恩,你要知道,每一种活尸的起因,虽然多有不同。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它们都是在身体死亡之后,大脑受到药物或者其他刺激,保持了简单的活性以及对神经的控制。而这片丛林中,大多数的畸形人,身体中,恐怕都有那种红色的寄生体。而那种寄生体在自己生长的过程中,会慢慢杀死宿主,最终使得宿主变成活着的尸体。而且,我知道的一些西方猎人制作的巫药,都是只能在几个小时中操控尸体罢了,等到尸体僵硬,那活尸便失去了行动力。但是这里的怪物,应该是能使得活尸的活动时间延长。就像是当初控制了陈晖一样,在他死了之后,还能够保持着和常人一样的反应。我猜测可能是那红色寄生体能够产生某种舒活肌肉的激素。但是总而言之,这里的活尸,它们至少在两三天内,是绝对拥有比正常状态还要完美的力量和反应。”
接着,大伯仔细的将尸化生物的特点一一叙述。
一般的尸化,在2个小时后丧尸将逐渐失去视觉能力,但它们是如何区分人类和同类的判断依然争论不休。一种理论认为人类做出的行动,要较不死者更为迅速和灵活,但对于已经视网膜完全自溶丧失视觉能力的丧尸而言这种说法不成立,因而人类试图通过模仿其动作来混淆逼近的丧尸,例如采用蹒跚摇晃,笨拙跛行的行进方式无一例外的失败,针对丧尸感官信息收集方式也进行了一些实验。更多证据指出丧尸的可能通过听觉与嗅觉或其他未知的感官方式进行狩猎。有人认为丧尸拥有夜视能力,因为这一事实解释了它们夜间狩猎的行为。这一理论最后被推翻则是因为,即便没有双眼的丧尸也能有效地跟踪猎物。所以说,我们再加些来的路途中,要格外注意掩盖自己的气味。
而声音方面,其实我们不用太过注意。毫无疑问丧尸拥有优秀的听力。它们不仅能察觉到声音……它们还能侦测其方位。他们听力所及的基本范围与人类的相当。超高频和超低频声波的实验则否定了它们能听见这些声音的推断。试验同时证实了丧尸能被任何声响所吸引,而不仅仅是存活生物所发出的。有记录证明食尸鬼会察觉到活人所忽略的声响。很有可能,尽管未经证实,这表明丧尸平均地运用它们全部的感官。人类自出生以来就是视觉导向的,他们只会在首选感官失效时才依赖其他的感官。而活死人或许并不与我们共同分享这一缺点。所是如此,这便能解释它们那可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觅食,猎食和战斗的能力。但是在热带雨林这个样子的地方,就算是各种大型动物都已经被虺杀死了,只要有虫鸟,就会发出各种杂乱的声音。而在现在的这宗情况下,这完全就是对我们声音的掩盖。
另外对于活死人的味蕾是否有所改变我们依然所知甚少。但是丧尸有能力分辨出人类和动物的血肉,且它们更喜好前者。食尸鬼也有着显著的拒绝腐肉而偏好新宰杀猎物的行为。一具死亡超过12到18小时的人类尸体便会被拒绝作为食物。对于用防腐剂或腌制手段处理过的尸体也一样。尽管这跟“味觉”有多大的联系依旧无法确定。这种判断更可能是基于嗅觉,或者其他尚未被人们发现的本能。为什么新鲜人肉更受欢迎,我们不知道原因,但是知道这个结论。而现在这片丛林中,大型的活物,基本上都已经被虺给杀光了。而且大伯预料,这些尸化生物,应该是在最近一天发生的。因为就在之前,那些畸形人还都是活着的。也就是说,这些尸化的怪物,至少还会保持活动力两天左右。而且,我们更是这片被虺屠杀过的林子中,少有的新鲜血肉……绝对是对活尸充满吸引力的存在。
同时,丧尸没有字面意识上的身体感知能力。在丧尸化后其身体表面所有的神经感受器依旧是死亡的。这是对它们而言是最好的而对活人来说最可怕的优点。它们不知疲倦不知疼痛。我们,作为人类,拥有感知生理疼痛的能力来判断自己受到了伤害。我们的大脑会分类这些感觉,与经历过的类似状况予以比较,然后将其存档以为将来遇到时作为相应的警告发出。这是生理学和本能赐予我们作为一个物种幸存下去的礼物。正是因为它我们才将勇气视为美德,并以此激励人们敢于忽略这一警告而冒风险行动。正是由于缺乏认识和避开疼痛的能力,活死人才如此可怕。它们不会在意伤口,因此,一次袭击无法被轻易阻挡。即便一个丧尸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它仍然会继续攻击,直到什么也没剩下。而根据大伯的判断,如果是普通的丧尸,只要破坏了他们的大脑就好。因为它们的大脑是因为药物的左右,而保持了诡异的活性。只要破坏了大脑,死去的尸体少了控制中心,自然就会失去行动力。但是这片雨林中的丧尸不同,它们是因为红色的寄生体而产生的。虽然它们很可能寄生在生物的脑部,但是就像最早我们遇到的那个大头人。在他的身上,那个红色寄生体就是寄生在他的口腔和喉咙中。而面对这种活尸,我们必须杀掉那红色寄生体才可以。所以……面对这种活尸,并不是攻击脑袋就可以的。
不过,不管古老的民间传说或神话传说怎么说,不死者在生理学上已经被证实没有任何的自我修复能力。细胞受到的损害将会保持。任何伤口,不管其大小和所处环境,将会一直保持到丧尸化的躯体到达自己的极限为止。各种医学手段都在被捕获的食尸鬼身上加以尝试以期激活它的自我修复。全都毫无效果。这种自我修复的无力性,某种存活生物保有着的能力的失去,对于不死者而言是个残酷的缺点。比方说,每次我们进行自我锻炼时,我们其实都会撕裂自己的肌肉纤维。而随着时间过去,这些肌肉便会被修复并补强到比之前更强韧的状态。而一个食尸鬼的肌肉组织会保持损伤,每一次的使用都会越发地使其机能失去。所以说,如果我们能后在遇到活尸的时候,直接攻击它们的骨头关节,那我们完全能够不用去击杀它们。因为只要失去了行动力,它们对我们的威胁,就是零。但是在此之前,它们的行动力却是非常的可怕。因为在死亡之后,肢体的活动完全可以忽视对身体的损伤,可以发挥出肌肉百分百的力量。
而这时候,我看到大伯咳嗽的更加厉害了,在他身上绑着绷带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不同的渗出血水了。
同时,大伯这样细致和喋喋不休的讲话,让我的心中也升起来了一些不详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伯在……交代后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