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盛铭起身要走,丝毫没有回还的余地,房玲快步跟上,不满的喊道:“盛总,难道只许她隐瞒已育事实,不许我说事实吗?您无故辞退我,我是可以告你以权谋私公报私仇的!”
盛铭头也不回的冷笑一声道:“我有权指控你色诱我,但你这个姿色,实在不配用美人计。告我?去吧,别再说话脏了我的耳朵。”
“你!”房玲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连呼出来的鼻息都是烫热的。
太气人了!说她非议她人,她认!说她违规公司规章制度,她也认!可他居然说她的姿色配不上用美人计,是不是眼瞎?
外面,盛铭大步往楼梯走去,声音略高:“保安,请帮忙把我办公室的女人请出去,送她去人事部。”
办公室门口,房玲脚步一顿,气恼的浑身直抖。
“盛铭!你不要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叫我来的!”被保安请离的时候,房玲羞恼成怒,直呼盛铭的名字,冲他大骂,“我告诉你,就算你辞退我,也改变不了乔安暖是个贱女人的事实!”
电梯内,盛铭听着最后几个字,怒火狂烧。
贱女人?这三个字绝不会从一个有休养的女人口中说出来。她能这么说,只能说明以自己的思想去衡量别人。
乔安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清楚,但生孩子的事,绝非她自愿,他身为当事人之一,有责任去维护她。
一秒的停顿都没有,盛铭从电梯中走出来,边走边道:“帮我扇她嘴,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保安有些头大,现在虽然是下班时间,可还在公司啊,那么多人还没走,正偷偷看热闹呢。
他这一巴掌打下去,都不用在这儿干了。
年轻的保安小伙犹犹豫豫的时候,盛铭不由分说的抓起他的手腕,朝房玲扇了过去。
房玲正在怒骂盛铭以权谋私,根本没想到盛铭会真的出手,登时被打懵了。
“送她去人事部。”盛铭转身进了楼梯间,多待一秒钟都嫌空气太脏。
有些女人,再贵的香水都遮掩不了她身上肮脏的气息,更提升不了廉价而龌龊的思想。
盛铭走后,房玲捂着火辣辣直疼的脸,眼泪簌簌落下。
太过分了,她活这么大头一次见这样野蛮的男人,居然当众打她!
亏他还是个领导,白长的那么好看!
众目睽睽之下,房玲狼狈的被带去人事部办了辞退手续,又去财务领工资,满心怒火的离去时,回头对保安小伙厉声道:“你也等着被辞退吧!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保安小伙瑟瑟发抖,他才来公司三个月,工资才缓过来劲儿能让对象吃点喜欢的水果,要是被辞退……
愁苦间,一张信封出现在眼前,小伙一抬眼,看见盛铭,瞬间哭了。
“盛总,您别开除我,我还……”
盛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不要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今天开除你也是为你好,你去把衣服换了,回去等通知,我保证你明天有班上。”
小伙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忍住,呜咽道:“盛总,我相信你。”
“去吧。”
小伙走后,房玲瑟瑟发抖的看着面目冷绝的盛铭,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的气焰呢?”盛铭斜睨了房玲一眼,“你爸妈没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吗?背后议论他人本是错,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公开辱骂他人,是急着让我公开你的劣迹,让你再也找不到工作?”
房玲更加心慌,很是懊恼自己一时冲动,因为被看轻了姿色而失去了理智。
噙着眼泪,她哽咽求饶:“盛总,我知道错了,您手下留情……”
盛铭勾唇,露出嘲讽的冷笑,“晚了。”
看着盛铭大步离去,驱车离开,房玲哭到不能自已,说不上是后悔还是气恼,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转眼间从天堂跌落地狱。
此时此刻,那些和她议论过乔安暖的女人们,一定在心里嘲笑她吧?说不定也在议论她不知好歹,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可是,凤凰谁不想当?她好歹长得漂亮有机会,那些人呢,也只能嘲笑她痴心妄想,却连想都不敢想。
自我安慰了一会儿,房玲上了车,拿湿巾卸妆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乔安阳打来的。
“玲玲,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盛铭为难了,你还好吗?”
房玲:“不好,一点都不好,他当众让保安打我!”
乔安阳:“你在哪儿?”
房玲:“地下停车场。”
乔安阳:“你先别开车,冷静一会儿,他敢那么做,估计也是不想干了,我们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两人聊着天,聊着聊着,房玲听见那边有人喊:“安阳,有人找你。”
乔安阳立马对房玲说:“玲玲,有人找我,我先去忙一下,你好好的啊!”说完,没等房玲回应,挂掉了电话。
一刹那,心情才好了一点的房玲又难过起来,有一种被嫌弃被抛弃的失落和恼怒感。
这天晚上九点,盛铭给乔安暖发微信:“你和你堂姐关系怎么样?你最好别太把她当自己人。”
乔安暖没好气的回道:“和你有关系吗?”
几分钟后,盛铭发了一段录音过来,正是乔安阳略带醉意的声音说:“乔安暖啊,她就是个白莲花,表面清纯柔弱,其实啊,不要脸的很。她十九岁就跟陌生人睡了,还非要把那孩子生了,我们都以为她是心软,不舍得无辜的小生命,没少心疼她,处处帮她。结果你知道么,她是为了钱啊!孩子刚出生就被她给卖了,卖了一百万呢!不过也没见她给我买过什么东西,都是我妈给她各种买,比我用的还好。”
乔安暖听着,慢慢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重生后,她的脑袋像是清灵了许多,跟姑姑对视的时候,发现姑姑想要她的房子,心就凉了。
再看堂哥堂姐的时候,心已经不是凉,而是冷到骨头都是疼的。
她最亲最敬最感谢的人,当她是多余的,那种滋味儿,跟在牢里被虐待致死没什么两样。
擦掉眼泪,乔安暖回复盛铭:“所以呢?盛总是想和我也做一笔那样的交易?那么,盛总准备出价多少?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再卖一次,反正一次是卖,两次也是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