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像极了我(1 / 1)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盛铭十分恼火,手指翻飞,迅速回复:“你生气起来就是这样说话的吗?你这样嘲讽你自己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吗?”

乔安暖冷着脸回复:“跟你有关系吗?”

盛铭:“没有。”

乔安暖:“那不就得了。买吗?”

盛铭:“买你大爷!”

乔安暖:“我爸是老大。”

盛铭:“……”

想起爸爸,乔安暖还是很难过很难过的。

旁人只知道她爸爸是一名消防员,还是在外地上班的消防员,很少回家,可她知道爸爸是一名缉毒警,还是队长。

十二岁那年,爸爸牺牲,是以救火英雄的名誉沉睡地下的。

爸爸的墓里,没有骨灰,他们说爸爸葬身火海,烧的什么都不剩。

家人拿去火葬场烧的是爸爸生前的衣物,他们谁都不知道爸爸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牺牲的。

缉毒警是不可能有墓碑的,怕牵连到家人,被残忍的报复。

爸爸在保密方面做的很好,连姑姑都不知道他是缉毒警,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妈妈告诉她,不要责怨爸爸,爸爸身上有不一样的使命,不能像其他消防员那样时常回家。

爸爸对外牺牲后,她问妈妈:“妈妈,爸爸是不是去当卧底了?”

妈妈噙着眼泪抱着她,笑着对她说:“暖暖,不管爸爸在哪儿,天堂还是远方,我们都要相信,他是爱我们的,无论生或死,我们两个还有爷爷奶奶,都是他最爱最爱的人。”

她难过的说:“可爸爸也是国家的,他爱国家胜于爱我们。”

妈妈说:“有国才有家,妈妈为爸爸骄傲。”

她说:“我也为爸爸骄傲,只是还是会羡慕别人的爸爸能陪着他们。妈妈,你不羡慕别人的丈夫时常在家吗?”

妈妈说:“不羡慕,和你爸爸在一起,妈妈从没有羡慕过别人。”

那次谈心之后,她以后妈妈会一辈子不再嫁,可是连半年都没有,妈妈嫁人了,没跟她商量。

妈妈嫁到了国外,走的很突然,直到春节的时候,妈妈没回来,她才知道妈妈不是出差,而是不会回来。

她很难过,哭了一个春节,摔了家里好多和妈妈有关的东西。

她责怨妈妈无情无义,在爸爸尸骨未寒的时候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外国人,连中国国籍都不要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重生之后,回想过往种种,她一点也不怨了。

那些年缺失的父爱和母爱,在重生后都变成了感恩,感恩他们养育她,深爱她。

十二岁之后的生日,每年收到的贺卡,她都给撕了,觉得妈妈是虚情假意,若真爱她,就不会连个电话都没有。

可每次都是撕了又哭着粘好,存放在她带锁的小木箱里。

现在想来,妈妈不是不爱她,而是无法面对她。见到她,一定会想起爸爸,心肯定很痛。

都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一段新的,可能妈妈挺不住的时候,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开始了新的生活。

迷迷糊糊的,乔安暖睡着了,梦见她的孩子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她被问着了,久久没能作答。

为什么不要呢?不是她不要,而是她根本没有拥有过。

她的孩子,在她肚子里待足了二百八十天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她听过小火车驶过一般的心跳,感受过奇妙的胎动,听过响亮的哭声,怎会不爱他。

她想过很多和孩子的以后,却从没想过,一眼都没见到,孩子就被抱走。

半夜醒来,想到梦里那句话,乔安暖靠在床头,忍着不哭。

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哭又有什么用。

静静的待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看见有未读消息,是盛铭过来的。

“你要相信,你所失去的,最终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报给你。不一定是什么,但一定会拥有。”

是安慰吗?

乔安暖叹了口气,觉得这样的安慰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更何况是他。

放下手机,乔安暖躺好,过了好大一会儿,又拿起手机,回复了微信:“或许吧。”

将手机锁屏,乔安暖睁眼看着窗外的月光,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此起彼伏的蛙鸣,一颗心忽然就静了。

一切照旧,生活还要继续,伤感是没有一点用的,只会消磨人的意志。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乔安暖很是意外,盛铭居然回了消息。

盛铭:“聊一聊?”

乔安暖:“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盛铭:“当我是个陌生人好了。”

乔安暖:“你于我来说,本来就是个陌生人。”

盛铭:“你想找到你的孩子吗?”

乔安暖:“和你有关系吗?你为什么总揪着我不放?”

盛铭:“你就当我闲的吧。”

乔安暖:“闲的蛋疼是吧?我总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很忙才对。”

盛铭:“忙什么?”

乔安暖:“不知道。”

盛铭:“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孩子,你堂姐可能是个线索。”

乔安暖:“然后呢?我抢的回来吗?”

盛铭:“不试试怎么知道?”

乔安暖:“抢回来之后呢?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的爷爷奶奶?”

盛铭:“他们应该比你以为的要坚强。”

乔安暖:“你是在同情我吗?”

盛铭:“我只是觉得你不开心,活在一个壳子里。”

乔安暖:“那又如何?”

盛铭:“像极了我。”

乔安暖:“所以你一直是在欺负一个像极了你的可怜人?”

盛铭:“你都是这么说话的吗?浑身是刺。”

乔安暖:“我对别人并不这样。”

盛铭:“我对别人也并不那样。”

乔安暖:“哪样?”

盛铭:“你懂的。”

乔安暖:“我不懂。”

盛铭:“你是唯一一个和我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

乔安暖微怔,唯一一个吗?是不是唯一,有什么意义吗?她又不喜欢他,更不稀罕他喜欢。

一个要订婚了的男人,大半夜的跟他表清白,难不成她要不计前嫌,感激他这个老处男看得上她?

果然,跟他说话是添堵,就不该理他才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铭没等来回复,整个人都是懵的,更加睡不着。

她什么意思?不相信他说的话?还是认为他有企图?

果然,她还是那么不待见他,跟她说话,就别想心平气和有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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