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伸出了手,说道:“那,把我的东西还我。”
化主簿听言,脸上一抽搐,思虑片刻,转身,走到一副画像前。 他掀开画像,打开一扇暗格,拿出一个盒子。 “给!”
那人打开盒子,看到盒中的东西,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那人的东西呢?”
化主簿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这是他用过的筷子和杯子。”
“好!”
那人转身,走了出去。 “希望化主簿不要食言,否则……” 化主簿一身哆嗦,转身走向内堂。 他看着面前的牌位,上了两炷香。 “庸儿,爹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放心吧。”
晚上,计辰和余统领,一起来到赏春楼门前。 看着眼前挂满红灯楼的五层高楼,计辰心中感慨万千。 “我不过是出来散散心,怎么每天都要来青楼,实在是,有点为难我了。还好,芷兰不在,要不然……,嗯,还是赶紧进去看看,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计辰大踏步地走进了赏春楼,余统领此时一身便装,跟了进去。 一进门,计辰看到此处的装饰,和那回眸阁完全不同。 这里竟然还有三个门,每个门前各有两个女子。 第一个门上,写着“春色满园”;第二个门上,写着“鸟鸣凤舞”;第三个上面,写着“明媚沁心”。 第一个门前的女子,一个身着薄纱,几近妖娆,颇有姿色,一双凤眼,对着计辰二人扑闪扑闪的看来。 另外一个,身材高挑,一身精神华服,将全身凹凸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但是却只是站在那,昂着头,看着远方,偶尔撇一眼来人,也不上前招揽,好似一座冰山美人一般。 第二个门前的女子,一个抱着一把琵琶,在那一站,端庄秀丽,让人眼前一亮。 另外一个,一身舞服,时不时跳上一小段,看的来客连连叫好。 第三个门前的女子,一个拿着一本书,时不时念上一小段,那声音温婉典雅,让人不禁猜想她是哪个大家闺秀,饱读诗书。 另外一个,只是拿着一把团扇,站在门口,一副笑脸,让人如沐春风。 计辰看着余统领,问道:“这三个门,是何道理?”
余统领走上前去,说道:“计大侠看来是第一次来,那小人和您说上一说吧。”
原来,这第一个门进去,便是和一般青楼一般,可以直接做一些大家都了解的事情。 第二个门进去,这里大部分只卖艺不卖身,进去了,可以听曲看舞。但如果两情相悦,情到浓时,也可以做一些大家都认可的事情。 第三个门进去,这里便真的只卖艺不卖身,可以和里面的女子谈天说地、下棋对诗,但是仅限于此。 “原来如此,果然是有些意思。那化德庸,是去的哪里?”
余统领朝第二个门指了指,计辰看了一眼第一个门,叹了口气,看向第二个门,走了进去。 两人一路,来到了三楼,中间并无停留。 余统领介绍道,从第一个门进去,便是进入一楼和二楼;从第二个门进去,便是三楼和四楼;从第三个门进去,便是五楼了。 因为五楼,人最少,所以只有一层了。 两人来到三楼,此时这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人人都在那议论着,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婢,在那斟茶倒酒。 “这里人挺多的,而且看样子,什么人都有啊。”
计辰指着几个看打扮,就像是干苦力活的人。 余统领顺着看去,笑着回道:“这就是赏春楼和回眸阁的不同了。回眸阁,去的基本都是达官贵人。而赏春楼,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且也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
“行!”
计辰二人挑了一个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倒不是他们不想往前,而是前面五六排,都坐满了。 这时候,前面的舞台上,走上来一个人,正是这赏春楼的老鸨,惜凤姐。 “欢迎欢迎,欢迎各位来我们赏春楼捧场。今天的姑娘,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而且啊,还有新货到哦。”
台下人群涌动,纷纷大声喊着“好”。 “好了,话不多说,现在啊,我就让姑娘们一个个上场,诸位大人老爷,慢慢欣赏。”
一位穿着红衣,抱着一把琵琶的女子,走上台来,对着众人,道了一声万福,坐下,开始演奏。 那声乐清耳悦心,颇为不俗,但是在计辰耳中听来,也不过尔尔。 但是台下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有的闭着眼睛,脑袋晃悠着,有的则紧紧地盯着红衣女子,目不转睛。 最后一声长弦响起,红衣女子站起,又道了一声万福,台下掌声如鸣。 惜凤姐上台,站在红衣女子身旁,看着台下众人。 “大家觉得,我们这翠微姑娘如何?”
“好!”
“弹得好!”
“漂……”没等此人说完,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看,让他不敢再说下去。 “好,好,我们这位翠微姑娘,今晚想和一位懂的声乐的公子,一同弹琴论曲,希望公子懂得曲谱和来历越多越好。”
这时候,惜凤姐看向翠微姑娘,自己后退,让她走上前来。 “不知哪位公子知道《明树莺啼》,又或者《百鸟朝凤》?”
此时台下一片寂然,只有一位书生打扮之人,拿着一把扇子,站了起来。 “《明树莺啼》,乃是百年前的西山道人所著,写得是早日初升,礼莺争先啼叫,欢庆光明降临世间之乐。至于那《百鸟朝凤》,小生愿和翠微姑娘细细把谈。”
翠微姑娘一看,低下了头,退了下去。 惜凤姐再次走上前来:“好,那今晚翠微姑娘便和这位公子,弹琴论曲。公子,请!”
一位婢女引导那位书生,往楼上走去,翠微姑娘也抱着琵琶,跟随而去。 一会的功夫,就听见楼上传来两人嬉笑和拨弄琵琶之声。 接着,惜凤姐又介绍另外一位姑娘上场。 计辰转头看向余统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不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