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梁萧的20岁生日,宿舍的人和班里几个要好的朋友又找到了胡吃海喝的理由,还美其名曰为他庆生。可气的就是为了能多买几瓶啤酒,这几个货竟然只买了一个最小的蛋糕,酒菜未上之前煞有介事的地为他唱了生日歌。最可气的是连这个最小的蛋糕,梁萧也没有吃到一口,被他们全部拍到了脸上。梁萧将脸上那少得可怜的奶油抹干净早操,看着这群恶作剧成功,放肆嘲笑他窘态的狐朋狗友们,常常的叹了口气“你说我这辈是做了什么孽啊,认识了你们这一帮没羞没臊、没脸没皮还好吃懒做的混蛋们。老子都说不再和你们一块过生日了,你们还是这样厚颜无耻的找我蹭吃蹭喝。关键是蹭吃蹭喝也就算了,至少你们不得送我件像样的礼物哈。再不济你们也买个像样的生日蛋糕,也好让本大爷心甘情愿的花银子请客啊。”
“苍天啊!大地啊!天上的神仙、路过的神明啊,收了这群这帮孽畜吧。”
梁萧高举双手,仰天长啸。“腿哥,你就别一厢情愿了,虽说生日的时候许愿可能会实现,但是你这个愿望都已经许了两年了,你就认命吧。”
坐在梁萧对面的徐小伟徐胖子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低音伴着脸上贱嗖的表情说到,“再说了,也就我们几个每年还得费劲巴拉地记住你的生日,给你庆祝。你得懂得感恩。”
“这一点我同意,我们容易吗。你不想想,我们得每个人都得记住了,还得把自己的时间都得调配好,才能聚到一块给庆祝生日。你个没良心的,为了今天给你过生日,我都没有陪女朋友去逛街,你还在这里嫌弃你的这些知心人,一会自罚三杯,给我们大家都欠,然后再好好表现,我们看情况原谅你。”
周三皮周波,笑嘻嘻的叫嚣着。“老板,五箱崂山快点啊,菜也快点。我们这附带项目都完成了,主项还没开始呢。“猴子侯冰扯着嗓子催促这老板。不一会老板先搬过来两箱啤酒,又给我们上了几个凉菜,“今天周末,吃饭的人比较多,小哥几个多担待。““酒菜都上了,咱们步入正题吧。”
“来吧”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到,“砰砰。。。”
“顿顿。。。”
坐到间开酒声,倒酒声响成一片。“来,大家举杯,让我们共同庆祝梁萧同学又老一岁!祝他岁岁平安。干!”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梁萧看着这帮举着酒杯为他庆祝生日的朋友,鼻子竟然有点酸,他赶紧仰头将口中的啤酒咽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大家的乱翻轰炸下,梁萧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他和徐胖子喝交杯酒的场景中,至于怎么回的宿舍和怎样爬上的床,他全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奔向床上的梁萧被尿意憋醒,他只好极不情愿地挣扎起身,下床走向阳台的厕所。“唉,真是白酒走心,啤酒走肾啊,往后得少喝。”
梁萧释放体内压力的同时,心里嘀咕着。身体放松后,梁萧走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烟盒又走回阳台。熟练地打开,拿出一只香烟,点上,梁萧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卷上的红点迅速的拉长,烟从口中吐出,又迅速的让鼻子吸入,再从口中吐出,如此往复一圈后,梁萧倚在阳台的栏杆上,眺望这个远方小山。那小山周边是岳麓大学中央公园,小山的占地不大,但是山上绿树成荫,到处郁郁葱葱,但是山上从来没有飞禽昆虫,传说哪里曾经是古战场,双方军马在看到之间展开厮杀,战况惨烈,传说山上的每一寸泥土都染成了红色。还有传说抗战的时候,有一队小日本半夜上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真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岳麓大学扩建校院的人,有人建议将此山铲平,又有人提出那是封建迷信,大学更应该崇尚科学,不必在意。但是最后学校还是以山为中心建了一个中央公园。也许是山上真的是阴气太盛不宜活物,飞鸟昆虫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久而久之那里也成为了江南大学有名的蒿山。梁萧小时候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将香烟在窗台上捻灭。突然远方的山上出现了一个幽蓝的火球,正对着他幽火一颤一颤的。梁萧吓得下意识地就往后退,浑身汗毛倒立,鸡皮疙瘩一身。“我操,把自己抽晕了?出现幻觉了?”
他赶忙摇摇脑袋。当他再看向远方的时候,哪还有什么蓝火,只有黑重重的山影在远方。梁萧有晃晃了脑袋,苦笑一声,看来是真的是刚才那口烟抽的太猛,出现了幻觉。他又走到窗台前,但是当他低头往楼下看时,那团跳动的蓝火正在窗台下。火团似乎有生命一般,但它示意到梁萧看到它,蓝光急速地跳动起来,紧接着,圆圆火球开始变长,并且迅速地向山的方向延申,形成了一座蓝火环绕的火桥,桥的一端连接着梁萧宿舍的窗台,另一端连接着远方的山丘。“跟我来。”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桥的另一端传来,声音冰冷,没有一丝地感情波动,就像是从地底深处传出。“鬼啊!”
梁萧嗷的一嗓子,转身就想逃回宿舍里面,但是当他转身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宿舍,只有黑黢黢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他赶紧蹲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举起。“鬼大姐啊,冤。。。有头,债有主,我和您老人家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你可别吓唬我啊,我才20岁,总共才过了9次生日,您就饶了我吧。如果,如果您在那边过的不如意,我可以给你多烧点纸钱,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梁萧一个劲地叨咕着,希望这都是梦,都是假的,当他没有听到鬼声的回间,以为没事了,便慢慢的睁开眼睛。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就吓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流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梁萧醒来,他慢慢地做起,双手捂着脑袋“操,这是什么梦,弄得和真的一样,梦见鬼火,真TM晦气。”
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眼前那团幽蓝的火球是那样的真实。梁萧双脚一蹬地,屁股摩擦着地面,快速地向后退去。转身、爬起,双腿发力,使出吃奶的劲,“嗖”的一下沿着眼前的石板路向蹿去。后面的火团,一颤一颤的,似乎实在生气,更像是嘲笑,嘲笑梁萧的狼狈。梁萧不知跑了多久,又怕对面那间亮着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捋顺了呼吸,他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脚下一条漆黑的石板路,蜿蜒延伸,不知道通向何处。在路的两侧,一道道黄色的水柱,犹如黄龙从漆黑的天空气泄而下,落入路两旁黑暗中,溅起水珠的形成黄色的水雾,就像云彩,黄龙穿梭其中冲破天际,俯冲而下。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金黄一片好不壮观。水流看似很大,当时没有一点声音;水流来势汹涌就是没有一滴水溅到路上来。“我去,这是哪?我他喵的穿越了,还是飞升了?”
梁萧满脑子的问号,但是周边连个鬼影都没有,也没法问问啊。他两只手胡乱地抓着头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那团火球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跟着它。”
那个冰冷古老的女声又出现了,梁萧又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战战兢兢的看着火球。“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随他去吧。”
梁萧收拾心情,暗下决心,要赌一街道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跟他搞鬼。指定“我跟你走。”
火球见梁萧回复的冷静,便飘在前面给他带路。路还是黑色的石板铺成,黄龙的水流一直在两侧流淌,一火一人就这样沿路而行。又不知走了多久,路的两旁满是大红色的花,没有叶只见花。。红如鲜血,一望惊艳、再望惊心,三望入魅。梁萧两眼血红,周遭全是血幕,那血幕后面仿佛又无数的人在吼叫,到处都充斥着哀怨、愤怒、痛苦、不甘的吼声。“是住心神,跟着冥火”,那倒冰冷的声音就像一盆冰水,浇醒了陷入幻境的他。“我去,彼岸花果然不是好东西!”
,惊醒的梁萧在呢喃出这句话后,突然警醒,“我这是来到了地府?我死了!”
“不要胡思乱想,跟紧了。”
那个声音再次打断了梁萧。梁萧只好强打精神,紧跟冥火往前走去。走过黄泉路,来到奈何边。梁萧面向是一条宽阔无边的大河,河上没有桥,也没有渡船。河面不像黄泉奔腾如龙,而是河面平静如屏。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河水是红色,不似彼岸花得魅惑人心的红,而是红得让人胆寒。安静的河面下面游弋着不知是何种生物,他们仿佛已经适应了这无尽的黑暗,只因靠嗅觉就能辨别方向和周边的生物,他们相安无事,在各自的领域内游荡,仿佛每个区域都有无形的障壁将它们隔开,相安无事。梁萧跟着冥火到了一个无人的码头。码头是用梁萧不知名的黑色木材搭建,感觉已经经历了千年的风霜,但是依旧坚挺,履行职责。冥火窜到码头高空,在上面顺时针转了一圈,逆时针又转了三圈。远处划水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河面的平静,河面上一个黑点由远及近一点点变大,槁划破水面的声音也在这平静的河面上越来越近。当远方的黑点越来越近的时候,黑点也变成了一条黑色的穿,黑色的船身,黑色且略显破败的舟蓬,一身黑衣的掌舟人,一只漆黑的带有矛尖的长槁,唯一不同的是掌舟人那雪白如纸的脸和没有黑色的白眼珠。黑舟如港,冥火飘于黑舟之上,示意我登船。梁萧没有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船。“生人?”
当梁萧登船之际,掌舟人发出嘶哑的惊异声,但是很快又陷于平静,只干活不出声,好像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一样。黑舟在平静的河面上行驶,每经过一种河中生物的领地时它们都聚集到黑舟抽烟侧。它们像似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护航,但是没有丝毫躁动,只是静静的随舟游弋。当快要游出领地的时候它们便纷纷舍舟而去。很快黑舟到达彼岸,梁萧随冥火上岸,黑舟自然隐匿一遍色的河面之中,等待下一个渡河人。“卧槽,渡过忘川河我就要去阎罗殿受审了吗?然后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转世投胎?”
梁萧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这一世还没活明白,就两眼一闭过去了?不应该啊,我还没谈女朋友呢!想归想,路归路,冥火在前,梁萧在后心事重重的跟着。走着走着,梁萧突然听见的水开的声音。他定睛一看,前面赫然是奈何桥,桥头搭着有一个简易的凉棚,靠外摆了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层层叠叠摆了很多黑色的碗。里面支着一个很大的灶台,灶台上面吊着一个很大的黑色类似鼎的容器,咕嘟咕嘟的水沸的声从黑鼎内传出,渺渺白汽飘出,将一人包裹其中,聚而不散。凉棚内只有一个人,她手里拿说道个长长的汤勺,穿着一身灰色连帽麻布衣衫,身形和面容全都以埋在宽大的衣衫中。“孟婆!”
梁萧惊了大惊,眼瞪如牛,口张似锅。指导员“历世千年,再走地府,你回来了。”
还是那个冷如冰的声音,还是那样历经千年的沧桑。孟婆转把向梁萧看来,仔细打量,细细的审视,从头到脚没有放过一个细节。“是你,但是还不是我等待的人。”
孟婆看完之后身体又没入到白汽中。这是包裹着她的气团有了一丝的波动,仿佛她的身形在微微地颤抖,但是瞬间又归于平静。“黄泉刃,忘川尺,三生魄;绕指柔,束锦袍,挂胸前”,孟婆停顿了一下,似是整理心情,接着说,“黄泉枯,忘川断,三生破,刃尺融,圣帝现。”
孟婆说完很久没有出声。许久,“既然还未完全醒来,那就先回去吧。”
气团中突然伸出一只如柔荑,肤如脂的手,轻轻地向梁萧推来。“啊!去!”
梁萧疼得急忙刷掉手上烟头,又用拖鞋将其踩灭。“刚才是做梦了吗,不对啊,奇了个怪了。既然想不通,那就无需再想,睡觉!”
梁萧拍拍脑袋,看看夜空,听着宿舍内呼噜声,磨牙声,还夹杂着放屁声。梁萧苦笑一声,转身走进宿舍,上床,睡觉。宿舍楼远方,一团幽蓝的火团也渐渐的熄灭,变暗,最后消失在着漆黑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