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1 / 1)

“航空公司把我行李弄丢了,”提到这事安浔便有些不高兴,前天来这之后跑超市刚配齐的日用品又都落在了东京的酒店,安浔轻叹口气,“我要去买东西。”

下午碰到司羽,一切就都乱了,酒店没退行李没拿,她头脑发热的就这样随他到了富士山下。  司羽掏出钱包,说:“让酒店的人去吧,你列个清单。”

说着抽出两张日币递给一位服务生,用日语说了几句话。  那服务生立刻拿出了纸笔交给了安浔,安浔接过,眼神却一直留在司羽刚合上的钱包上。司羽问她:“怎么了?”

安浔眸光微闪,试探地问:“你去了意大利?”

司羽手指慢慢摩挲了几下钱夹的锁扣,回答道:“嗯,去了。”

去了佛罗伦萨,去了她的学校,可她的同学说,安浔请了假,不知道跑到哪个奇奇怪怪的地方写生去了,她经常这样,一去很久,不用找她,到时候自然会回来。当时再给她打电话,便打不通了。  怎么能忍住不找她呢。说好给她时间,等她电话,结果还是不行,所以就算开学了,也要飞去意大利看她一眼。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她‘人间蒸发’的消息。  安浔注意到他钱包里机票的票根,不巧始发地佛罗伦萨的名字让她看到了。所以,这两天自己找他时,他其实也在找自己。  突然就觉得自己挺坏的,好不容易见到了却故意不理他。安浔顿了顿,旋开笔尖低头去写所需要的物品清单,然后又状似无意地问:“今天回来的?”

司羽等她写完后,接过笔又在每一项的后面用日文标注了一遍:“嗯,碰到你时刚下飞机没多久。”

安浔认真地看着他写字,虽看不懂,但也没移开视线。  “我的那幅画在行李中吗?”

司羽突然问。  安浔微愣,然后笑起来,司羽停下了笔,侧头看她,见她笑了,心里偷偷舒了口气。  今天,她一直没怎么笑过。  她说:“还在汀南的画室,难道我会带着随时随地看你的身体吗?”

“现在有立体的,随你看,”司羽将写完的清单递给服务生时还不忘调侃安浔,“摸也可以。”

服务生恭敬地拿着清单走了,另一位男服务生拿了房卡带两人进了电梯。电梯关门时,安浔嘀咕:“你就仗着他们听不懂中文。”

酒店房间很大,安浔进去第一件事就是看沙发柔不柔软,她拍着沙发对司羽道:“挺大的,给你当床如何?”

司羽看了下她坐的那个沙发,环臂轻笑,并不说话。  大大的落地窗映衬着外面街区的霓虹闪烁,但是天气昏暗,无法看清远处的富士山。安浔趴在玻璃窗上,左右换着位置,“富士山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到?”

“明天早上醒来你会看的一清二楚。”

司羽将外套脱下来挂进柜子里,又走到窗边,帮安浔脱掉大衣。大衣上有她身上馨香的味道,司羽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看着努力看夜景的女人低声道:“安浔,其实,床也很大。”

安浔背对着他,像是没听到一样,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司羽,从这里能看到你的车子。”

车子停在酒店门前,当然能看到。  “应该是你学长的车。”

说着她回头看他,眼中满是戏谑,“真是可怜,落魄的留学生。”

司羽轻笑挑眉,落魄?  “听说你之前在打工,体验生活吗?”

安浔问。  “前些年和家里闹僵被停了卡。”

他言简意赅的解释,当时也是有了脾气,把所有的卡都扔在国内,对父亲说没有他们自己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没有可怜,也没有落魄,沈家的人,不会亏到自己。  安浔还是挺意外的,在她眼中司羽应该是父母非常喜爱的那种孩子,有礼貌又学习好。  “为什么?”

司羽说:“大学本来学的是金融,上了两年改学了医学,家里不同意,不过见我坚持也就随我去了,只说就算学医毕业了也得回公司帮哥哥。可是毕业我又继续读了研究生,父亲便大发雷霆,消了我的卡逼我回去。”

“为什么非要学医?”

安浔觉得很意外,她以为司羽这样的性格是不会有叛逆期的。  司羽坐在沙发上,用遥控器开了电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为了给人治病。”

很简单的回答,安浔轻笑:“你这算是叛逆吗?”

司羽看向她:“你没叛逆过吗?书香世家的小女孩,不会从小就循规蹈矩吧?接过吻吗?”

本来很和谐的谈话,他却三两句给带偏了。他就是个在别人面前彬彬有礼没人的时候暴露本性的人,问话如此大胆,为人这样的……“道貌岸然”。安浔瞥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随随便便就……亲人。”

司羽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笑的得意起来:“那就是没有过。”

安浔转头不说话,司羽收了笑意,有些认真:“安浔,今天下午你生我的气,我很高兴。”

这让他觉得他们像闹别扭的小情侣。  安浔看着窗外的景色,没有回头,玻璃上却印上女孩偷偷翘起的嘴角。  突兀的敲门声让室内陡然上升的粉红气氛消散了些,是服务人员来送东西。换洗的内衣裤和护肤水乳,安浔检查了一下道了谢。  司羽却随手抓起一个袋子,看了看,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是蕾丝的?”

说着,他拿起清单,用日语对服务生说,“内裤后面我标注了要蕾丝的。”

“对不起先生,我去给您换。”

服务生说着伸手就去拿那条内裤。  安浔却快一步夺了过来:“为什么要蕾丝。”

“你不是喜欢吗?”

他说的理所当然。  他还记得在汀南时她的小巧的黑色蕾丝内裤的触感,一手就能完全抓住,还有她脸微红着气愤的样子,可爱得不行。  “我去洗澡了。”

安浔不看他,拿了东西转身进入浴室。  司羽靠在浴室门外的墙上,仰着头看着不远处泛着暖黄光芒的灯,不一会儿便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声音不大,哗哗啦啦的,让人心痒难耐。  安浔没看时间,就觉得自己似乎洗了很久,总之也有意磨蹭,这晚的司羽,看起来有点危险,让她心绪不宁,说不上是好是坏的感觉,总之这种情绪多半是因他而起就是了。  虽然平时他看起来也挺危险。  出去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司羽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房间的色调还是昏暗的,电视中散发出的白色光线照的他周身通亮,穿着黑色工装裤的长腿舒展地搭在脚垫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这样的他有点性感。见安浔出来,他开玩笑道:“好久不见。”

安浔擦着头发走过去,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去吧。”

司羽起身,待她慢慢走近,挑起她身前的几缕发丝,放到鼻尖轻嗅,看着她却一句话不说。安浔避开他的眼神说要看电视,顺势坐到沙发上,拿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想问他怎么用,抬眼便看到他正背对着自己解衬衫扣子。  安浔“喂”了一声,他边将衬衫脱下边回身,“嗯?”

“干嘛在这脱?”

安浔问他。  司羽轻笑,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他扯下黑色的工装裤,随意道:“又不是没见过。”

说话间安浔见他手指已经勾住底裤边缘,忙扭头去看电视。  她发现他有个小动作,喜欢用手指勾东西,以前脱衣服的时候也是那样,指头勾住,弯曲手指就扯下了裤子,奇怪又迷人的小动作。他还是在外面脱光了才走进浴室的,安浔假装自己在认真看电视,看得目不转睛。  男人和女人在一些事的速度上,永远不能同日而语,甚至差异日益巨大。比如出门,比如洗澡。司羽洗完的时候,安浔觉得可能就是她洗把脸的时间。  本以为他还会光着,都没敢正眼看他,结果直到他走近才发现,他是穿了浴袍的,头发湿漉漉的并没有吹干。  司羽居高临下看着窝在沙发上的安浔,问:“你要出门吗?”

安浔摇头:“不啊。”

“穿这么整齐干什么?”

司羽说着坐到她旁边。  她趁他洗澡的空档穿上了衬衫和牛仔裤。  安浔一脸认真的说:“这是我的睡衣。”

司羽笑,不和她在这个问题纠结,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水:“看的什么?”

“不知道,一个日本电影,听不懂说什么。”

司羽跟着看了两眼,似乎很有和她闲聊的兴致:“喜欢日本电影吗?”

“有几个挺喜欢的。”

安浔看着他额前一缕发的发梢处慢慢聚集成了水滴,水滴摇摇欲坠,最终落到他浴袍上,小小的一块氤氲染开。她纠结着要不要去帮他拿个毛巾擦头发。  “比如?”

“《情书》、《千与千寻》。”

安浔还是去拿了毛巾,不过司羽没接,那架势似乎是等她动手,安浔犹豫了一下将毛巾搭在他头上,轻轻帮他擦着头发。  “确实是小女孩喜欢的。”

司羽说完,又淡淡道,“我从来不让别人碰我头发。”

安浔停住,思考该怎么帅气潇洒地将毛巾扔掉。  他突然又说:“除了你。”

安浔仔细地擦了一会儿,觉得不会再滴水了便将毛巾放到一边,用手将他潮湿的发丝缕顺些,坐回到沙发上,“除了我?”

司羽竟还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才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可能因为喜欢你。”

他说的随意又自然,安浔心却突的一跳,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明确表白,有雀跃又有点心动……果然跟他比道行还是浅。  安浔最拿手的就是故作镇定,他们的谈话开始暧昧,如果再放任下去很容易朝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于是,她问:“你饿吗?”

司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转移话题的方式很拙劣,他不点破,拿起话筒拨了前台的电话,问她:“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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