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棠电话打一半,陆怀夕突然出现在身后,举起的手里出现一枚银链出现的钻戒。
他下意识去摸胸口,看向那条项链的眼神都直了。
“那是……”
不等解释,陆怀夕上前将戒指放在他手里,随后推着就往玄关撵人。
秦观棠只好中途挂断电话,扯断链子拿着钻戒要往她手指上戴。
陆怀夕觉得这一刻,他大抵是疯了。
两人在进门的地方僵持半天,最终还是陆怀夕不知哪来的大力气,将他推出了门外。
转头发现,钻戒在手上戴着。
这……
陆怀夕蹙眉。
她像躲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地摘掉。
再次打开门,外面不见秦观棠的身影。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陆怀夕看着这么昂贵的钻戒,叹了一声,只好又关上了门。
一场特大暴雨,兰城内涝,死了不少人。
陆怀夕第二天因为放假,在家里刷了一天的新闻。
想到柳云婉,她不免担心。
电话打过去,一直不见人接听。
陆怀夕硬着头皮,在微信问秦观棠要来牧之正的联系方式。
巧的是,秦观棠和牧之正正在一起,都在秦宅。
因为发洪水,城北那边能联系的线路毁坏,秦家人担心,秦母就召集亲戚商量怎么挽救那边的别墅群。
“就趁着这次大洪水的事,让消防翻墙进去。”
说话的是牧之正的父亲。
话音一落,客厅里坐着的人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牧母黑着一张脸,用手碰了一下他的腿,咬牙,“不会说话,就闭嘴。”
牧父脸色白了白,尴尬地低了头。
坐在对面的秦观棠的叔叔袁益明,他扶了扶近视镜,说:“消防不行,爸当时还在的时候,不是还让人加固了两层墙高,而且上面本来就有电网,现在下雨,线路损坏,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不是咱们能承担的后果。”
他是政府官员,虽说只是秦家的养子,但在秦家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秦母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到秦观棠正盯着手机,她问:“观棠,你怎么看?”
“锁不能开,墙不能跃,那就找私人飞机直接进入院子里。”
“那得好些工人,而且……”
一言不发的秦观棠的婶婶吴优,有些顾虑。
牧母倒是赞同,“我觉得可以。只是,谁来领着这些工人呢?而且私人飞机一次也容纳不了那么多人。”
吴优接着道:“如果里面有积水,这房门打不开,只能清理下水道,总之都很麻烦。”
“先找人下去看看。”
秦观棠说完,给牧之正示意个眼神。
在他站起的时候,对自己的母亲说:“人给你找回来了,你抽空去看看。”
秦母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目送秦观棠和牧之正离开,几位长辈还在说着城北房子的事。
“柳云婉现在在哪儿住?”
秦观棠让牧之正拉到自己车上,问。
牧之正全身都在抗拒,“她只是我前妻,她住哪儿我怎么知道。”
“跟她打个电话。”
秦观棠砰地一声关了车门。
牧之正当场emo了。
“……”
车子离开秦宅,秦观棠从后车镜看向后座,牧之正只得硬着头皮找到柳云婉的电话。
但是显示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牧之正为了让秦观棠相信,特意开了免提。
秦观棠沉默了,牧之正却是有些不耐,“观棠,你哥我也是要面子的,你别那个陆怀夕一说什么,你就让我联系柳云婉。再说,我现在也是马上要再婚的人,这样不好。”
“那你还跟她做什么生意?!”
秦观棠朝后视镜递个眼神,幽幽的,令人心里直发毛。
牧之正一时傻眼。
现在后悔当初不该听柳云婉瞎忽悠,她的场子倒了,他一毛钱没分着。
见周围的风景有些陌生,牧之正顿时慌了。
“观棠,你这是要去哪儿?”
“接个人。”
秦观棠说着话,车子已经驶进名爵公寓内。
突然停下,他打了个电话。
“你现在下来,我带你去找她。”
一句话,不多时,陆怀夕出现。
牧之正看着上了副驾驶的女人,下意识将脸转向车窗外,还用手挡着。
然而,陆怀夕压根没往后座看,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个人。
她上车将那枚钻戒递给秦观棠,“这个是你的,我不能收。”
“你卖了吧,值不少钱。”
“……”
陆怀夕僵持着。
秦观棠将车子掉头,继而道:“给自己买辆车,总开别人的毕竟不是太好。”
“我喜欢。”
陆怀夕眼皮直抽搐。
他不收,她也不要,将其放到车内的收纳盒里。
这时后座突然传来一道清嗓子的声音,陆怀夕猛地回头,与牧之正正好对上眼。
再看秦观棠,她相信他是要带她去找柳云婉。
一路上的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路边还有堆积不少淤泥。
车子没行驶多久,就出现了拥堵现象。
后座的牧之正,一直在找机会逃走。
他现在听见柳云婉三个字就避之不及。
终于,车子堵着,彻底走不动了,恰在这时,副驾驶的陆怀夕打开了车窗。
“观棠,我突然想起还有事,你们去老城区的弄堂那边找找,她之前有个姐妹住在那里。”
牧之正说完,推门下车跑了。
秦观棠追下车,他已经从马路蹿到人行道,还不忘冲秦观棠得意地挥手。
返回车里的秦观棠,脸色不太好看。
趴在车窗往外望的陆怀夕,回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牧之正,他这个表哥,听他的,也是怕他的。
秦观棠载着陆怀夕去了老城区的弄堂,看着眼前一排排的旧房子,根本无从下手该去哪一条巷子。
陆怀夕再一次打柳云婉的电话,秦观棠在发消息。
柳云婉的手机依旧显示无人接听。
倒是秦观棠在这时说:“有地址。”
他们下车,进入一条深巷,但因为地势低,里面很多淤泥。
秦观棠在前,怕陆怀夕摔倒,贴心地要牵着她走。
在拒绝好几次后,陆怀夕主动伸了过去。
好容易找到地址上的那一户,开门的人不是柳云婉,而是一位浓妆艳抹,还拿着卸妆棉的女人。
“你们找谁?”
陆怀夕站出来,“柳云婉,我是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