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沉眼神怪异地瞅她,曾欣瑶反倒是一脸无畏。
这个时候,论吃醋还真是没意义。
陆怀夕没话说。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之中。
最后,还是陈澄的一通电话打破。
他起身走开去接电话,虞沉看着陆怀夕,道:“观棠有头疼的毛病,我记得他之前是没有的。”
陆怀夕定定地回视他,“没有。他身体一直很健康,可能跟健身有关。”
“自从去过一趟南洋,回来之后,他不仅对你陌生,对我们这些朋友一样没有以前那种熟悉感。”
“虞医生,你的意思……秦观棠他脑袋有问题?”
曾欣瑶看不下去,插话:“脑袋没问题,他会突然跟一个不怎么见过面的女人订婚?再说,他从前为了你,可是宁愿单身都不找女朋友。现在好了,……”
话没说完,被虞沉无声制止。
陆怀夕也不与她一般见识,而是看着虞沉,“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是医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是医生,也是无神论者。但是南洋那个地方,可不是中国,什么奇怪的事都会发生。”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秦观棠可能被催眠导致失忆。”
曾欣瑶再次抢话。
虞沉却不这么认为,“催眠不会让人失忆,反而能唤醒人以前被尘封的记忆。不过,在催眠状态下,催眠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潜意识思维,而潜意识的改变甚至可以瞬间改变人的思想。”
“那还是催眠的问题,我怀疑就是这么蔡家敏。别看她长得一脸人畜无害,说不定心肠歹毒。”
曾欣瑶忿忿不平。
虞沉拍了拍她的背,满眼温柔,“你不是还有工作,忙你的。”
曾欣瑶皱着眉,不情愿地起身。
走前,嘴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陈澄接完电话,又坐回刚才的位子。
虞沉继续跟陆怀夕分析:“我昨天跟他特意见过一面,我发现尤其是提到你,他很明显地有头疼症状,但是持续几分钟后就又自动消失恢复正常。而且,……他身上有莫名的香味。”
陈澄恍然:“你说这个,我想起上次约他到名嘉会所。确实也闻到了香味,我们都以为是那个蔡家敏身上喷的香水。”
虞沉否定:“那不是香水味。”
陆怀夕努力回忆,她确实在秦观棠回来后,在秦氏集团的一楼,她扑到他身上闻到过淡淡的清香。
“是沉香木。”
脱口而出,引来虞沉和陈澄的注目。
陈澄怀疑:“认识这么多年,老秦可是从没有用到这玩意的习惯。”
虞沉解惑:“沉香有安神凝神的效果。”
陈澄仿佛找到了希望,“那现在该怎么办?”
虞沉看向陆怀夕,“根本原因,或许你能找到。”
“不,他的事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陆怀夕拒绝的干脆。
陈澄震惊。
下一秒,他愤愤,“你这女人,我们都在帮你,知不知道!”
陆怀夕站起,很平静地看着他们。
“我很感谢你们今天叫我来这里,分析秦观棠目前的情况。但是我跟他已经离婚了,我不想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
陈澄要气死。
他没想到,陆怀夕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么看来,他比没了记忆的秦观棠更可恶。
虞沉倒是淡定地示意陈澄别激动。
他起身,朝陆怀夕走近,“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不管怎么样,秦观棠曾经那么爱过你。现在他陷入危难,你若不救,可能真的没有机会了。”八壹中文網
“其实,他这样也好。至少,娶了一个与他门当户对的女子,以后出去应酬商务,带出去也很有面子。”
“嘭!”
陈澄听不得她的话,踹了茶几一脚,直接暴走。
虞沉扫他一眼,继续镇定地对陆怀夕说:“行吧,你以后有什么困难,记得跟我们联系。”
陆怀夕没有说话,但还是应付似的点了点头。
从虞沉这里出去,一辆车突然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是陆钰。
“上车。”
“你怎么……”
陆怀夕顺从地上了副驾驶。
车子开走,落地窗前的俩男人,面面相觑。
“陆钰?”
“什么情况?”
——
“我到州安办事,顺道可以送你。”
陆钰一脸得意。
陆怀夕信了。
“你在州安还真有认识的朋友啊?”
“大学同学。”
“喔,那挺好。”
车子驶出兰城,上高速。
陆怀夕回想最近与秦观棠的接触,不免心痛。
原来不爱的时候,他可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也好,至少十一在她身边,她手里有钱,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包里的手机震动,她掏出打开,是母亲给她发的微信,询问今天回不回去。
陆怀夕点开对话框,开车的陆钰扭头看她,“你对州安熟悉吧?”
“我在那里读的大学,只不过,只对学校周围的环境熟悉。别的地方,也没怎么去过。”
“那也不错。说不定,还能遇到留在州安的老同学。”
陆钰那嘚瑟劲,与心事重重的陆怀夕形成鲜明对比。
她假装没有听见,低头在拨弄手机。
陆钰以为她在忙,也就没再开口。
几个小时的路程,到达州安,已经是下午。
当到陆怀夕所租房的小区,陆钰从后备箱拖出两个行李箱,她当场愣住。
“你这是……”
“我离职了。”
“啊?”
陆怀夕无比震惊。
自己家的公司,他离职?
“那先到我家。”
愣怔之后,她还是帮忙拖行李。
两人一起出现在家门口,陆母也是一脸惊诧。
“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到晚上回来。”
“麻麻回来了吗?”
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小团子,一脸惊喜地探出个小脑袋。
最终还是陆母打破僵局,“还没吃饭吧?”
“没呢。”
陆怀夕挤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
进屋,陆母去给他们做饭。
陆钰则陪着小团子在客厅。
陆怀夕之后也进了厨房,“妈,房子卖了。”
陆母盯着锅里的沸水,开始往里面下馄饨。
“卖就卖吧,如果真想在这边安顿,还是买房。卫生间的水管是坏的,你过去瞧瞧,不然就给房东打电话。”
“我过去看看。”
陆怀夕进出厨房,客厅的陆钰陪着小团子,眼睛却时不时往那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