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湄略犹豫了一下,仍是摇头说:“让你的人盯紧点,尽量瞒着吧,虎子哥心里太苦了,最好能暗中解决掉。”
江奕侠就猜到她会是这反应,并不意外,点头说:“行啊,我会交待下去的。”
“看完五国会盟的热闹之后,我也会尽早回去,我倒要看看,她是想闹什么夭蛾子!”宁湄凉凉的说,绷紧的俏脸上一片肃杀。
“嗯,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京城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是宁家村好。”江奕侠十分赞成,心里巴不得宁湄连五国会盟的热闹也不要看了,远离厉天狂那货。
“你跟我回宁家村,春闱不考了?”宁湄横了一眼,语气酸酸的说:“我想参加都没机会呢,你个不求上进的纨绔。”
江奕侠被她一脸悻悻然的样子逗乐了,建议道:“要不,还是你替考吧?”
“算了吧,万一被逮到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落井下石呢,我才不当这个靶子呢,不过,要是你个纨绔能金榜高中,也是蛮讽刺蛮有趣的。”瞥了江奕侠一眼,宁湄又摇头叹道:“可惜,你就是个狗肉上不得正席的。”
“喂,拿狗肉跟我比,太过分了啊!”江奕侠不满的嚷道。
说话间,马车到了宁湄的住处,她下车后,见江奕侠跟了进来,不由得问:“你回你家去呀,跟着我干嘛?”
“天还早着呢,回家也无聊,我来教你下棋吧。”江奕侠说着,比宁湄更快的进了大门,好像怕被她关在门外似的。
“才不要下棋呢,我只会下五子棋,我们打麻将吧,把梅影她们都叫上。”说着,宁湄自己也兴奋起来,小跑着进去,把江奕侠前几天让人拿过来的玉料翻出来,把梅影她们都叫上,一起挑了色泽一致的玉料,削成一个个麻将牌。
也亏得他们实力都不错,手工削成的麻将牌大小一致,雕了图文再上色,看着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这个时代没有麻将牌,江奕侠跟梅影她们都不会玩,不过,宁湄讲了一遍,大家很快就能上手了。
尤其是以江奕侠的聪明,几乎一点就通,打了两盘,就会算牌了,把她们的牌算得死死的,到后来甚至洗牌砌牌时也会动手脚了,也等他连摸了两把天胡之后,宁湄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笑骂道:“五毒是一家,你个纨绔对于赌术简直就是无师自通了啊!”
江奕侠轻笑道:“好吧,从现在开始我不作弊了,不过要有彩头,我赢了,你要唱首歌给我听。”
“你真能不作弊?”宁湄表示不信。
“我不洗牌不砌牌,总可以了吧?”江奕侠笑道。
“这样啊,可以吧。”宁湄搓了搓手,信心十足的说:“你不作弊,我的运气跟牌技可不见得比你差,等下要是你输了,也是要唱歌给我听的。”
只可惜,运气这种东西,真的是很不讲道理的,江奕侠的牌都是宁湄砌牌摸牌,可是她给这个纨绔摸的牌都是好牌,自己手上就是一把臭牌,虽然江奕侠不是天胡,却也是只打了一圈,就杠上开了。
宁湄郁闷了,一拍牌子,嚷道:“我今天的手太臭了,不打了,梅影,把麻将用盐水清洗消毒,然后拿龙涎香给我熏一晚上,我们明天再打。”
众人都笑了起来,江奕侠也笑道:“愿赌服输啊,你今天还是要唱首歌给我听的。”
这个没问题,宁湄张口就来:“你害怕寂寞,却总是犯错,男朋友己换了一个又一个……哦,姑娘姑娘你听我说,掐指一算,你命中缺我,因为前世的因,今世的果,你的真命天子就是我……”
听了这个歌,众人都看向江奕侠,目光都格外的古怪,总觉得他是被宁湄调戏了的……姑娘?
江奕侠倒是不在乎,极黑极亮的眸子闪过一抹炽热,微微一笑道:“这个歌很有意思啊,你不许再对别人唱了,这是输给我的赌注,要记住。”
宁湄多少还有些小孩子心性,立即怼了一句:“凭什么呀!”
“这是赌注,你输了,就只有我能听。”江奕侠说道,完全一幅没有人情讲的样子。事实上,一想到自家萝莉对别人唱这首歌,他能杀人。
“懒得跟你这脑子突然掉线的家伙计较,赶紧的,回家去吧。”宁湄不客气的直接撵人,只是转身之时,耳尖微微红了,然后快速的晕染开来,咳咳,她也是脑子突然掉线了,竟然对这纨绔唱什么你命中缺我。
江奕侠绝对是一个只给一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主儿,此时,又哪里肯走,尤其是罕见的发现宁湄似乎害羞了,他越看越着迷,越看越不能自以。
“湄儿,天还早着呢,我们再下两盘棋吧,就你说的那什么五子棋。”打定了主意要赖着不走,江奕侠望着宁湄,一脸认真的说:“我学下棋也很快的,你教一遍就行了。”
宁湄只觉得牙疼无比,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糗事儿,干过一次就够气人了,她才不要在同一个晚上犯两次错呢。
“才不要呢,我要等你走了,教梅影她们玩,我们才不带你一起玩呢。”宁湄扁了扁小嘴愤愤然说,一幅我就是记恨了的表情。
看着宁湄萌得一脸血的样子,江奕侠越发移不动了,换了个法子,蛊惑道:“那要不你们还是打麻将吧,我就看着,不上场,帮你摸牌,我的手气很好哦。”
“打梅影她们,我还需要借你的手气?”宁湄才不上当呢,死拖活拽的把某纨绔推出去,再把门关上,然后快活的笑道:“来来来,咱们继续玩麻将。”
门外,江奕侠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嬉闹声音,静静弯了弯唇,回望的眸子里,温柔如许。
月光把他的影子,在地上拉长了,随着一阵乌云翻卷而过,地面的影子也被抹去,原地站着的江奕侠如鬼魅般的消失了。
仅仅是半盏茶的时间,江奕侠就到了江府外,只是他懒得等人开门,直接翻墙而入,几乎是同时,他的眼角余光瞟到了一条倒在地上的看家犬,瞳孔顿时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