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一整个晚上,满脑子都是沈立新的那句嫁给我。
好像是慢热一般,躺在床上的时候才觉得事情有多荒唐。
然而想起他的那句‘嫁给我‘的时候,脸还是微微发烫。
第二天一早,夏桑又换上男装,看着镜中男装的自己,清楚地意识到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怎么能从这里出去。
饶是一时糊涂说了那样的荒唐话,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因此就愿意放自己离开。
毕竟情爱是情爱,家国是家国。
想起一年前徐相身上的一点,这一年她一直在查,也确实有不少收获。
或许是时候跟沈立新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练武场上,沈立新站在那里,看着场上的士兵们大热天的在那里挥汗如雨。
一个士兵实在累极了:“都练了一上午了也不让休息,沈都督破天荒的在那里一直盯着,平日里也就过来看一眼就走了,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些牢骚落在门都的耳里。然后他就看见夏桑朝这边缓缓走来。
得了,罪魁祸首来了。
夏桑看见沈立新负手而立,看着演武场的一举一动,时光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她习武的时候,在沈府院子,每个晚上他只要看见她,都会上前指点。他总能一阵见血指出她的问题所在,虽然话是难听了一些,但是后来想想,那一年她进步确实很大。
其实在沈都督手下当兵,也算是一件幸事。
门都缓缓行李:“夏统领。”
练武场上的人纷纷投来目光,夏统领,这就是大卫最近让人闻风丧胆的夏猛?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竟然是这样一个瘦猴!”
“看来传言是真的,果然是一副小白脸的样子。”
忽然有个副将站在下方,看着夏桑,一脸的挑衅:“听闻夏统领是让沈都督抓住的,看来夏统领也是个徒有外表的绣花枕头!这大卫真是无人了!什么人都能当统领了!”
夏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好像事情于她并无关系。
那副将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剑嗖的从眼前飞过,生生的掠过一缕头发,散落在地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是沈都督的破云剑。
那副将急忙跪下:“末将知错!末将该死。”
他目光淡淡地扫过那副将,冰冷寒意覆上,那副将又是一哆嗦。
旁边的众人也纷纷安静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沈都督好像真的生气了。
夏桑微微一笑:“他说的也对,我确实是被沈都督抓过来的。”
沈立新眼睛微眯。
“只是,我这人脸皮也薄,想跟沈都督再比一场,向沈都督讨教讨教,不知道沈都督可否愿意?”
自从一年前的济城之战后,沈都督很少动武了,具体原因也没有人知道。
沈立新几乎是没有犹疑,轻轻开口:“讨教谈不上,请。”
沈立新走到那副将面前:“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那副将急忙跑了出去。
演武场上,沈立新和夏桑相对而立。
白齐听到消息后匆匆赶过来,到的时候已经看着两人起招,冲着门都大喊:“你怎么不拦着,他怎么能轻易动武呢?”
门都叹了口气:“我哪敢拦着都督。”
两道白光在空中闪起,夏桑剑势凌厉,动作迅捷,沈立新不急不缓,招式多变,捉摸不透,两人一时难分上下。
忽然沈立新的剑拂过夏桑的衣袖,生生划开了她的衣袖,露出了她的皓腕,他心下一惊,忽然一抹翠绿色映入眼帘,是那珠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