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晋?新月转头看向苏奕宁。
“这个人没听过唉?王爷会不会知道?”
苏奕宁盯着被踹开的大门久久没有回神,思索许久之后道:“我给王爷传信。”
他们约定每天早晨见一面,因为这个时候是最不会被打扰的时间。
韩韫深听到这人名字的时候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当苏奕宁形容了一下他的样貌这时才想起是谁。
“这人是西越兰家人但却不是正统,传闻他是私生子,是兰家女子与外族生下来的孩子。”
“兰家是从来不会与外界通婚的家族,若是一旦出现有人通婚,一定会被千里追杀。”
韩韫深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她的母亲为了让他活下去好像是被联姻了,具体不是很清楚,但是有这个兰子晋有个传说。”
“传说?”苏奕宁一下就来了精神,整个人就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拦住他的脖子。
韩韫深怕她坐得不舒服,特意调整下坐姿道:“是的,据说这个兰子晋是狼养大的孩子。”
“听说他有御狼的能力,听闻与他战斗的人都被狼族袭击过,我还从未与他交过手不太清楚。”
韩韫深一直在西北方向主要对付突厥,而西越这边是另外一位将军来镇守。
“对了,你舅舅那边来信了。”
“舅舅?”苏奕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道:“薛家舅舅?”
“嗯,他传来了厉王最新的消息。”韩韫深说道这里面色有些阴沉。
“他好像彻底被花若瑾控制了,据说当时我们离开之后厉王就中风瘫痪在床上。”
“可不知为何最近他突然又能站起来了,并且……很奇怪,他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苏奕宁惊呆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我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西越的那个组织,花若瑾一定与那个组织有关系。”
“只是我在想,花若瑾,红莲教,还有那个妖僧,以及这么厉害的杀手组织,到底背后的人是谁?”
苏奕宁这段时间没少接触西越王,包括西越王子,他们这群人从骨子里泛着高傲。
恨不得拿鼻孔看人,而且子嗣特别多,二三十个王子,公主也有十几个,到现在她都没记住谁是谁。
韩韫深在醒来之后就派人前往西越来收集消息,不知道会不会有有用的消息。
“小宁你也不用着急,静观其变就行,过几年我把黎川扔进来。”
“对了,淼淼,还有冷寒山我都暂时安置在京城中,冷家这小子有点城府。”
苏奕宁对他们无所谓了,不过现在男女主和男三号全都出现了,剧情应该会有其他的进展。
“你这段时间关注一下君凌夜,这小子一直没有动静不对劲,薛紫欣也是他娘,当时第一个联系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苏奕宁一直都觉得好像差点什么,明明薛紫欣现在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君凌夜居然无动于衷?
不说这两人韩韫深都要忘记了:“好,我这段时间会让人关注一下,对了,西北那边已经开渠成功,听你的安排已经开始种植了。”
“行吧,改变地理面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想富先种树,耐旱耐寒的树木都可以进行培育移植。”
两人在空间里不知不觉中待到了中午,最后依依不舍地分开。
苏奕宁再次觉得自己做丫鬟这个决定太对了,就因为她是个丫鬟,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存不存在。
等她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新月已经带着侍卫直接从王宫里去告状,不需要她的陪同。
苏奕宁正在院中哼着小曲,吃着香甜的葡萄,感叹这里的日子还真不错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人穿着有点眼熟,都是黑色的衣袍,看不清面容。
她差一点没有崩住面皮手捏爆了一粒葡萄。
“你倒是悠闲,居然自私跑回来?”
那人的声音很粗,一看就是变声了。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苏奕宁决定还是装一下。
“哼,还真把自己当成郡主了?别跟老子装腔作势,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会变成宁国公主的侍女?”
黑衣人与假的苏奕宁可能不太熟,又或者那个假的苏奕宁就喜欢这样,这人居然没有怀疑她就是真的。
看来他们对自己作案的手法十分有信心啊,也对,他们当时一队人从万丈悬崖上跳下去的。
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得死,这样一想苏奕宁就放心了。
“你说我来干啥,当然是办事呗!没看见风华都被老娘搅和完犊子了?”
苏奕宁一改之前的姿态,学着假郡主的样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明显感觉到黑衣人全身一僵,梗梗着脖子僵硬地转头:“居然是你做的?”
“那是,你在看看承天,我的功劳可不小呢,西越这边是韩韫深派我来的,你可别坏我好事!”
苏奕宁真真假假,唾沫横飞地一顿演讲,对方从怀疑的态度到最后被她反套路套话。
“哎,别说这些了,既然你来了有好东西肯定得见者有份。”
黑衣人每次见到假郡主都不会有好事,深深地怀疑,她能有什么好东西来分。
“喏,这是我从风华皇宫顺出来的,你可得省着点用。”
苏奕宁拿出来的正是上次给季南轩的人参,现在剩下一多半的样子吧。
“嘶!你还真能顺!不对!都让你给打乱了,我还要问你呢,为什么把薛紫欣给弄废了!”
黑衣人拿着人参,兴师问罪起来。
“哪里是我弄废的,那可是季南轩的,这个女人居然给皇帝下毒,还没有一下就毒死,还被皇帝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她想自己当女皇,你不会没有收到消息吧?不过终归还是好的,现在风华只有一个小皇子了,几十年都掀不起什么风浪。”
苏奕宁既无奈又幸灾乐祸笑着,反正她什么都没有做一个侍女而已能做什么呢。
黑衣人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由地问道:“你的脸怎么这么像苏奕宁了?还有韩韫深为什么要派你来?”
呃,苏奕宁还真是被问住了,忽然安静下来的空气让黑衣人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了紧张。
一股冷冽阴冷的寒气顺着小腿向上蔓延,就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攀附在小腿上。
苏奕宁忽然打破了这份安宁,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喂,你表情这么凝重干什么,好像我会刀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