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滴冷汗顺着黑衣人鬓角滴落,喉咙不由自主地吞咽一口唾沫。
“你回答我的话!韩韫深为什么会派你来?”全身戒备的黑衣人已经摆出了逃跑的姿态。
苏奕宁眼珠一转,抿着唇叹了一口气:“哎,既然你非要问那我也不能再隐瞒了。”
“什么意思?”黑衣人面色紧绷,并没有因为这两句话就放松警惕。
“其实,韩韫深并没有真的喜欢苏奕宁,对她只能说是利用吧~哎,你想想一个疯女人怎么能跟大家闺秀相比呢?”
苏奕宁难过地摸了摸眼泪,哽咽道:“我没想到连身子都给他了,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
“你还不知道吧,他给我吃了毒药,若是不听他的命令我就会毒发身亡而死!”
嗯,爱的毒药好像也没有错,听不见她说话的确为爱毒发作而亡!
黑衣人摆出的攻击姿态缓缓收了回去,眉头紧蹙,出手十分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食指和无名指紧扣她的脉门,近距离中她看清了对方的眉眼,这双眼睛她记住了。
“嘶,怎么什么都没有?”黑衣人疑惑地看着她,又重新把脉。
苏奕宁老实地坐着任他把脉,他越是困惑就越是怀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药是神医黎川配置的。”
黑衣人神色马上就出变了,凝重道:“若是黎川配置的那么就说得通了。”煞有其事地点头,只是眉头深锁像是解不开的结。
“你也不能治疗吗?我现在已经出现记忆力减退的症状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很快连主子都会忘记……”
苏奕宁愁眉不展,秋水剪瞳的眼眸中水光流转,可怜兮兮。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闷闷道:“你等着我去找主子问问,有结果了会来找你!”
“你现在还记得多少?”这语气中有些许的探究。
苏奕宁吸了吸鼻子,眼眸低垂:“我、我现在只记得我的接头人是穿着黑斗篷的人,我就是嘉禾郡主,我……我要听从主人的话。”
忽然间她突然用力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臂,力气十分大:“你到底能不能救我,我被这空白的记忆都要折磨疯了,你、你一定可以救我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黑衣人吓得一激灵,心想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但一想到她与韩韫深有了肌肤之亲,不由得又有了新的主意,看来这个女人还有用。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韩韫深让你变成侍女!”黑衣人显然还记得这个问题。
苏奕宁眼巴巴地看着他,抿了抿唇半天憋出一句:“我要是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风华国我是被薛紫欣带回去的,后来她落败了,我就变成了侍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力出现混乱的原因,她回答的方式磕磕绊绊,时有时无,让人摸不准。
“行吧,我知道了,对了韩韫深的人与你接头了吗?若是接头了你就给我传信!”
黑衣人好像放弃了询问她,转身想要离开、
“等等,你你让我怎么传信,我给谁信啊,在哪啊,我……”苏奕宁瞬间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黑衣人跳跃到一半的身体一僵,不耐烦道:“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黑衣人消失后暗卫也悄悄现身,追踪地追踪,巡逻的巡逻。
冷一站在她身侧处,望着消失的背影:“主子,这人下次出现要不要抓捕?”
苏奕宁更加担心的是,这帮人会不会舍弃假郡主这个棋子,谎言是个双刃剑。
“看着办吧,还不知道背后的人会不会杀人灭口呢,若是放弃我这个棋子肯定要消除掉才放心。”
“若是在意那么就会把我领入大本营,现在事情看来这帮人好像与西越皇室不是一腿的。”
苏奕宁从刚刚的聊天中发现,这伙人不反对把风华国弄垮,也同样的不反对把西越搞垮。
不由得生出更加大胆的想法:“冷一,你说他们会不会跟那个国家都不是一伙的?”
“而且,你想想薛紫欣她到现在都没有这个人的家庭的背景,那么是拿什么来控制的她?”
苏奕宁摸着下巴思来想去她想到一个可能,一拍手道:“你说假郡主与薛紫欣会不会是一家的?”
冷一被她这么一说也恍然大悟。
“假郡主与您有五分以上相似,又与薛紫欣容貌很相似,那就是说你们很可能是姐妹?”
苏奕宁唇角勾起,打了个响指:“叮咚,答对了!”
“这样一来雏形大致上的出现了!”她拿出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
“我觉得薛紫欣一定有其他的姐妹,甚至是说有更多的姐妹,或者是双胞胎姐妹。”
不然哪里有那么多相似的人呢?假郡主能够以假乱真,不是和别熟悉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若不是那假货刁蛮任性让人疑心,根本不会败露。
冷一马上明白苏奕宁的意思,召集暗卫出去寻找与薛紫欣或者是与郡主相似的女人。
与此同时,新月已经在宫中闹翻了天!
“西越王你们的大将军兰子晋是什么意思?公然伤害我,这未免太不把风华国当回事了。”
她这个架势哪里像是弱国?强国都没有这么嚣张的!
即便如此西越王也耐着性子解释:“这不是有奸细出现嘛,所以兰将军用错了方法,公主也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不会计较对不对?”
新月可不是你一顶高帽就能打发的,态度强横:“不是,我不是明白事理的人,我就是刁蛮任性的公主!”
“若是您不能给个妥善解决的方法,明天我就离开西越返回风华,这里的一切全都告诉父皇!”
从各方面的分析来看,西越与风华之间并非穿一条裤子的,苏奕宁也说过,他们之间应该是不谋而合的结果。
共同的敌人是承天,都想要分一杯羹,那么在某些时候就是友军,一旦损失了利益那就不是友军那么简单了。
就如同季修羽与二皇子之间的交易,对付共同的敌人最后在各凭本事来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