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客栈房顶的瓦片在磅礴的灵力下被轰开个大洞。
洞中透出火光,映着屋里李逍遥几人的脸。
“二弟,人果然就在下面!”
紫袍男人大喜过望,当即纵身跃下,直逼众人而去。
而红袍、绿袍两人也不甘落后,紧跟着逼了上前。
李逍遥早把剑丸给拿了出来,此时迎着三人就冲了前去。
“好小子!”
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紫袍男人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右手伸直挥出一掌就想和李逍遥抗衡。
“大哥小心!”
还是跟在后面的红袍男人轻喝出声,直接探手把紫袍拉到旁边,自己抓剑对上了李逍遥。
两柄长剑在半空相撞,顿时激出铿锵脆响,爆出阵阵火光。
更激荡出浩大余波,直往四周散去。
李逍遥看着眼前的红袍男人,心里不由得有些吃惊。
这红袍男人实力不弱,恐怕也是个神兵榜上有名的人物。
但和他李逍遥相比,恐怕还是差了些许,剑法上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剑丸在他掌心嗡嗡转个不停,转眼间便化作万千剑影朝红袍男人笼罩过去。
那红袍男人看出剑招中的凶险所在,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可这时后面的绿袍男人赶了过来。
他双手各捏着不同指决,砰地就重重拍在红袍男人后背上。
这下直接把红袍男人打得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来。
怎么回事!?
站在后面护着钱昌的赵灵儿、林月如两人看得心里惊骇万分。
那绿袍男人不是拜月教的人么?怎么会对自己同伴出手?
被敲打过的红袍男人瞬间气势高涨,哪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恐怕刚才绿袍男人双手打在他身上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还把绿袍男人自己的灵力灌到了他的体内,硬生生地把拔高了他的实力。
得到强化的红袍男人怒吼出声,迎着李逍遥的剑招不退反进,直接一力降十会,挥剑砰地就越过剑丸,直逼李逍遥面门而来。
李逍遥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剑丸瞬间被破,他便不得不辗转在旁暂避锋芒。
“二弟,三弟,你们先拖住他!”
这时紫袍男人回头大喝出声,继而挣扎起身便朝钱昌三人扑来。
“你休想!”
林月如面带愠怒,嗡地抽出腰间长剑就迎了上去。
虽然她实力远远不如李逍遥,但好歹也是学尽了爹爹一生武学的精华,岂能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
紫袍男人看她慢悠悠地挥剑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女人还敢玩剑?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笑罢他当即双手虚握成爪,踏着四方步猛地疾冲上前。
林月如手上剑招频出,可压根就碰不到这紫袍男人的毫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身边掠过,转眼就冲到了自己身后。
她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回身去出剑把人拦下。
可刚一转身,方才明明还站在自己身后的紫袍男人却不见了踪影,眼前只有赵灵儿和钱昌两人。
“林小姐,他在你背后!”
赵灵儿看得心急如焚,连忙叫喊出声。
她闻言心惊,随即果然感受到后背传来的阵阵寒风,瞬间心就凉了半截。
这紫袍男人的修为境界远在她之上,光凭她自己的剑法和指法压根不能与之抗衡。
她一咬牙,眼中便露出视死如归的狠厉眼神。
虽说她修为不如那紫袍男人,可却未必一定会输!
“不可!”
钱昌看出了林月如眼神中的意思,忙大喝出声。
他虽然受了伤,但能以白苗族人的身份当上守城将军,凭得可不是什么人脉关系,而是他一身的修为本领。
此时见林月如为了保护他而决意以命相搏,他哪里还按捺得住。
当即钱昌便咬牙硬撑着体内剧痛,抽出长剑扑了上前。
本来准备直接了结了林月如的紫袍男人此时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剑风,忙退了半步暂时避开。
“钱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紫袍男人站在角落冷笑出声。
“我只当你是受了蒙骗,实际上还是一心为了南诏国的。只要我奏报教主,让他在皇上面前给你美言两句,你说不定还能官复原职。”
“但现在看来,士兵们叫你一声里通外贼的白眼狼是半点不错。”
一剑逼退紫袍男人,钱昌脸色也唰地苍白下来。
这时再听他罗里吧嗦,他更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拜月教欺上瞒下!妄图僭越王权,取皇上而代之,整个南诏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说我是白眼狼起来了。”
“别说是官复原职了,就算是让我钱昌当南诏国的皇帝,我也非得和你们拜月教死磕到底!废话少说,动手啊!”
钱昌看那紫袍男人得意洋洋的模样便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一口把他咬死。
“大逆不道,执迷不悟的狗贼。”
紫袍男人冷哼出声,晃了晃双手便又冲了上来。
此时李逍遥也注意到那紫袍男人和林月如几人打了起来,心中更是着急,奈何眼前这红袍、绿袍两人联手,一时之间竟和他打得难解难分。
他想要胜过红袍、绿袍两人,绝非是几招之内就能分出胜负的。
而和他缠斗的红袍男人此时也是暗暗心惊。
本来以为李逍遥稚气未除,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尔尔。
可真正交手之后,他心中却对此涌起阵阵后怕。
要不是有三弟绿袍在,恐怕他早就已经成为李逍遥的手下败将了。
可如今尽管两人联手对敌,也被李逍遥稳稳地压在了下风,再这么下去非一败涂地不可。
“三弟,我要拔刀!”
忽地红袍大吼出声。
他实在是受不了眼前的情形,非得把李逍遥剁成肉酱不可。
绿袍男人听见拔刀二字,顿时脸色大变。
“没必要,二哥。”
他开口苦苦相劝。
“如今我们两人和这小子没有几百招分不出胜负来,到那时大哥早就搞定后面那三个人了。等大哥他腾出手来,再和我们联手,这小子岂不是手到擒来?”
可红袍男人却一反常态地暴怒异常,止不住地再次咆哮。
“刀!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