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淑仪站在姚莹身旁,凑近她小声说了一句:“我信你!”
姚莹心下一暖,这宫里也不是人人都是那等可憎之人,她回以华淑仪一笑,直把华淑仪迷得恨不能替她多说几句。
此时皇后接着又开口说道:“你仔细想想,究竟看着的是何人?”
元宝被吓得身子一抖,在几人的威压之下忙回忆起来,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紧张之下磕头大喊着说道:“奴才好像是看着那人侧脸有几分像福贵,但是个子比福贵高些。”
皇后眯了眯眼,望着地上的奴才,又看了眼皇上,见他面色有几分沉,当下乐了。
瞧瞧刚刚没提到姚婉仪的时候,他还淡定得很,这会变脸倒是快。
她收敛了神色,望着地上跪着的一群人,沉声开口:“去把和福贵长得像的人都给本宫叫过来!”
就在这时,底下的人过来禀报说已经查出那匹马的问题。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两匹马均是被下了骤停这种药。”
“此药被马食用后,当即不会表现出来,可一旦奔跑起来,若是狂奔之下,最是容易发狂,后会突然停住,马身会剧烈抖动。”
“竟还有这种药?”皇后随意一问。
“回禀娘娘,此药在市面上少见,娘娘没听说过当属正常。”下面的人解释了一番,皇后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没多久,这宫里和福贵长相相似的人被一一带了过来。
“你瞧着,这些人里,有哪个你看着像的。”皇后发话了,元宝只得拼命回想。
他此时只怪自己为何要在当值之时睡觉,恨不得把眼睛睁大一点,仔细辨认一番。
他眼下看得比谁都认真,就在此时,他看着人群之中,嘴角上长了一颗黑痣的人,他脑子好像一下子机灵了一番。
当即他兴奋地对着皇后娘娘禀告:“回禀娘娘!奴才认出来了,就是他!奴才记得清楚,那人嘴角上有颗小黑痣!”
被元宝说的那人,原本还有几分淡定的心,此时心底慌张了几分,随即又想到什么,他镇定下来。
姚莹站在人群之中,望了一眼那太监的反应,随后收回视线。
而苏婉凝在见着自己宫里的太监也来到此地时,心下一惊,随即想到了淑妃,这人原本不是她的。
是淑妃塞到她宫里,说她人手少不够用,看似体贴地给她塞了个人进来,谁知她是不是派人来监视她的。
她原本见着这平喜被带过来之时,便察觉有几分不妙,眼下见着元宝指认他,心底一凉,淑妃可真是好手段!
对面的姚莹向着苏婉凝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慌。
苏婉凝心里一暖,她信她,随即她淡定起来,这事原本就和她没干系,说起来她原本也是受害之人。
平喜见着被人指认,忙扑通一声跪下:“奴才冤枉!奴才根本没去过马场!”
“就是你!娘娘!奴才没看错!虽然奴才当时困得很,可奴才记着那人嘴角的痣了。”
“奴才当时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人影,他走的很快,一会就没影了,都怪奴才当时不警醒!”
元宝原本哭丧着脸,看见平喜仿佛如见救命稻草一般,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好你个奴才,还不如实招来!你大晚上来马场意欲为何?!”
“这药是不是你下的!”张广平对着平喜大喝一声,直把平喜说得身子一抖。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平喜一口咬定自己昨晚上没有来过马场:“奴才冤枉,奴才当真不知晓这事,奴才没有来过马场。”
“指不定是他看错了,说不定这来的人是福贵!”平喜还想把罪推到福贵身上。
“休要狡辩!奴才看得真切,就是他!”元宝一口指定就是平喜。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么把罪名按在我身上,是何居心?”平喜对着元宝反问。
随即他低垂下的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暗。
“张大人,你要为奴才做主啊!奴才绝对没有说谎!”元宝见那人抵死不认,一时慌张了起来。
“这、”张广平迟疑了一下,望了一眼皇上和皇后,随即开口:“可有人替你作证昨晚上一直在宫里?”
“奴才昨晚上不当值,早早便睡下了,和奴才一屋的平乐是知晓的。”平喜急忙应道。
而在此时,光华站了出来:“奴才斗胆说一句,昨晚上奴才起夜看见平喜起身出去了一趟,倒是许久都未曾见他回来,奴才当时没多想。”
“奴才见他回来后神色有异,面上有些慌张。”光华继续说着,平喜见着他插话,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随后大声狡辩:“奴才只是肚子不适,在恭房多待了些时辰。”
就在此时,姚莹给了小寻子一个眼神,只见身后的小寻子也站了出来:“奴才昨晚上守夜,也见着他了,他走得神色匆忙。”八壹中文網
他哪里是在守夜,他那天晚上就一直守在马场里,从头到尾见着了平喜的动作。
他一路上小心,倒是没被人发现。
平喜还想狡辩一番,可惜皇后不想给他开口的机会了,面色不虞地说了句:“来人,带他下去严加审问!去他房里搜搜。”
皇后发话了,平喜被人拉着拖了下去,他嘴里还大喊大叫着自己冤枉。
没多一会儿,只听见外面传来平喜的叫唤声,伴随着棍棒打下去的声音,一棍一呼喊声。
最后平喜被打怕了,只能开口求饶道:“奴才招!奴才全都招了!”
平喜被人抬了上来,只见他一副惨样,嘴里大喊着:“奴才都招了!是苏容华嫉恨姚婉仪得宠,让奴才给姚婉仪的马下药,又给自己的马也下了药。”
“苏容华特意挑了奴才,就因奴才和姚婉仪宫里的福贵有几分相似,便想栽赃给姚婉仪。”
“好到时候把事情推脱给姚婉仪。”
“苏容华说了,到时候就说是姚婉仪怕被人猜到自己身上,便也给自己的马下了药。”
“可奴才也不知晓为何这马变成了淑妃娘娘和大皇子妃的。”
“一派胡言!我何曾吩咐过你这些?”苏婉凝见着这个胡说八道的太监,面上怒意顿显。
随后她转向皇上皇后:“求皇上和娘娘明察,臣妾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