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还不等二人多说什么,只见周围从树林之中又飞出了五人,水中也突然窜出了三人,个个都是手持一样的长剑,黑衣在身,眸子锋利宛若雄鹰。
八人顿时围成了个圈儿,将楚离傅流枕二人围在了其中,八把长剑,剑刃锋利,握在手中反转而起,阳光打下,顿时露出了锋芒。
“真是来到灵山没一点好事儿!”傅流枕冷哼一声,扫了那八人一眼,嘴角轻勾,眉眼微挑顿时露出了邪笑的神色。
顿时脚下用力,腾空而起,挥起了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朝自己身边的四人刺去。
这边,楚离倒吸了口气,看着这八人的样子倒是和之前遇到的黑衣人是一般模样的,估计武功也都差不到哪去,正好现在也练练手了。
只见楚离凤眸微眯,握紧手中长剑,身子轻盈,起身而跃,长剑相抵,去势惊人,一招一式之间倒还真是颇有翩若惊鸿之态。
尽管对面的傅流枕与四人过招,可起初还是有些担忧楚离的状况,可是见她这般应对自如,而且出手干净利落,倒也不再多心。
瞬时间,二人分别对着四个人,噼里啪啦长剑相碰的声音顿时响彻在了河边。
只见傅流枕冷哼了一声,长剑突然又猛增了些许力量,眉眼如刀,朝着那四人喉间锋利划去,顷刻,鲜血蹦出,些许滋到了衣袍上面。
楚离这边也是不堪示弱,虽是刚刚学成,可是却越来越顺手,速度越来越快,犹似那穿林燕,身影顿时穿梭在四人之中,一剑入喉,这边来人,脚下轻转,带血的长剑顿时又从那人喉中拔出,转头刺入了另一人的腹部。
一场激战过后,楚离眉头紧蹙,也不在乎这八人的石首,赶紧就朝着那边营帐跑去。
倒是傅流枕颇有意外,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楚离,她的武功竟有了如此大的进步。但事不宜迟,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又赶紧跟上了楚离的脚步。
正是不出楚离所料,营帐这边也顿时是慌乱成了一团,士兵们对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束手无措,而且这黑衣人手中的弓箭已经穿破了营帐,不知道刺入了谁身上。
刀光剑影在倒影在地上,楚离二话不说,看着那帐子外面灵犀和暗阙已经带人斗成了一团,倒也不知道帐子中是如何个情况。
嗖!
一声,又是弓箭而起,朝着楚离那边飞去。楚离面色凝重,一路抵挡住了弓箭,拨开门帘,就看到了屋中正有丁副将手间带血,正在和两个黑衣人誓死拼搏。
身旁北梁十皇子脸沉如死寂,拿起了手中的佩剑就狠狠的砍掉了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带血的脑袋咣当滚到了楚离的脚边,顿时让楚离胃中翻腾。
“这就是你们南越的待客之道?将军有人要杀你,也不必捎上我!”北梁十皇子冷哼一声,对身旁胳膊已经受伤,有些应付不如的墨容瑞说道。
“小心!”外面,北梁十皇子大喊了一声,抬起手倒是帮墨容瑞打掉了背后突如其来的黑衣人。
“扯平了,你帮我挡了一剑,这一次我救你一些,本皇子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北梁十皇子眉头拧成一团,半条手臂之上都是那黑衣人的鲜血。
见事态严重,楚离赶紧冲到了墨容瑞的身旁,长剑握在手中挡在了他的面前。
“阿离?”墨容瑞看见楚离这个时候突然过来,自然是放心不下,一把将她扯在了自己身后。
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冷哼了一声,顿时抽出了衣袖中的两把匕首,朝着他们二人狠狠刺去。
可毕竟墨容瑞和楚离都是会武功之人,楚离见墨容瑞手臂上还插着一把弓箭,顿时心中揪了一下,满肚子的火宛若那火山顿时喷发了出来。
看着那两把匕首,抿了抿嘴角,比墨容瑞快了一些,朝着那黑衣人的手就砍去。
紧接着就是咣当一声,两把匕首顿时落地。刚刚出手的黑衣人也是双臂带血,倒在了地上。
刚才还干干净净的营帐顿时血流成河,空气之中都弥漫着鲜血的腥气。
北梁十皇子看着那楚离扶着墨容瑞,饶有兴趣的冷笑了一声,抬脚迈过地下的尸体,走到了墨容瑞的面前,抬手狠狠的将那弓箭从墨容瑞的胳膊上拔了出来。
楚离眉头紧促,赶紧用布按住了那冒出来的黑血。
墨容瑞脸色难看,脸色苍白,抿了抿嘴朝着北梁十皇子淡淡道:“今日之事,让十皇子受惊了。”
“受惊倒是不必,不过倒是看来你这地位也不好当,今日之事你们还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若不然的话,之后的事情也不好说了!”北梁十皇子拂了拂手,转身瞥了楚离一眼转身就走。
可走到那丁副将跟前的时候,更是冷笑了一声淡淡道:“丁副将果真是个好副将!”
说罢,带着他们那帮人大步离开了营帐。
“快穿军医!”丁副将眉头紧皱,赶紧对外面的人吆喝道。
楚离扶着墨容瑞,赶紧让他坐在了椅榻之上,拿匕首赶紧替墨容瑞挑开了那受伤附近的衣服,顿时一番黑血又从伤口处冒了出来,顺着胳膊留下,将楚离身上的衣服都染上了鲜血。
倚在椅榻之上的墨容瑞咬紧了牙关,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抓起了那桌边的酒壶,没有丝毫的犹豫全部倒在了那伤口之上,痛的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楚离当然知道,这酒是消毒用的。
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黑血依旧不断往外涌出,楚离怎么按都是按不住。
刚刚传来的军医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赶紧走到了跟前,用来止血的纱布不知用掉了多少块儿,楚离看着那军医手中的长刀刮掉那被毒液沾染的肉块儿,吓的别过了身儿来,可是墨容瑞却始终望着,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额头上微微浸出了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军医才处理好伤口,用纱布贴好后才离开营帐。
楚离小心翼翼的走到墨容瑞的身旁,看着正躺在椅榻之上闭眼休息的他,嘴唇苍白毫无血色,顿时眼眶中都起了层薄雾。
“怎么?这就怕了?”墨容瑞淡淡开口道,因为受伤声音难免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