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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绥朝苏戈这边一歪身,啧啧出声:“这情话说得随意又深情。糖糖啊,你栽在他手上,不冤。”
苏戈:“……”
和苏戈说完,冬绥起身,加入“护糖小分队”的阵营:“差不多就行了,好好的生日,大寿星还没说话呢。”
向宁鸣这才收场。
冬绥看向苏戈提议:“难得今天人这么齐,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苏戈知道她这是在给池彻挖坑,不想吭声。
冬绥没得到回应,很没面子地清了清嗓子。
裴敬颂无奈地叹口气,充当捧哏:“什么游戏?”
冬绥在心里给裴敬颂比了个大拇指,说:“游戏名字叫‘不能说真话的匹诺曹’。大家玩过没?”
向宁鸣暂时没有get到怎么在这个游戏整蛊池彻,所以兴趣恹恹的。
裴敬颂:“你说说规则。”
“规则很简单。轮到的那个人可以指定人提问,也可以提问所有人;被提问者不会说真话。犯错的要喝酒,全员零差错则发问者喝。”
冬绥打了个响指,“我先打个样。”
她环视一圈,想了想:“iu李知恩和我谁更好看?”
向宁鸣:“iu好看。”
冬绥板着脸:“来人呐!给向宁鸣倒酒!”
向宁鸣:“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冬绥直接无视他,询问众人:“规则都明白了吧。那我们正式开始游戏。就从……”冬绥正想指个人开头。
裴敬颂自告奋勇:“我先来吧。”
冬绥爽快:“ok。”
裴敬颂想了想:“你是猪吗?”
其他人:“是。”
向宁鸣:“不是。”
向宁鸣喝+1。
池彻从向宁鸣身上看到这个游戏的乐趣,故意逗他:“世上真的有奥特曼吗?”
其他人:“有。”
向宁鸣:“没有啊。”
向宁鸣脱口而出,狐疑地看看众人:“什么?你们竟然相信世界上有奥特曼哈哈哈哈哈,你们好天真啊。”
向宁鸣喝酒+2。
向宁鸣连着错了三次,苏戈实在忍不住:“你是来搞笑的吗?”
其他人:“不是。”
向宁鸣:“不是。”
众人松了一口气:“终于答对了一回,看来智商保住了。”
向宁鸣:“……”
向宁鸣喝酒+3。
他感觉自己被欺负了,但是没有证据。
“你们这问题提的也太草率了吧。”裴敬颂吐槽,“大家都是成年人,来个重磅的好吗?”
冬绥扬眉:“那你挑个头。”
“让我想想。”裴敬颂眼前一亮,“谈过两段恋爱及以上的说是。”
冬绥一脸不屑,嘟囔了句“就这”,回答道:“是。”
苏戈:“不是。”
向宁鸣歪着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判断题要跟小学生算数似的掰着手指头在想答案。
冬绥:“宁鸣。只要不是一和零,便是大于等于二。你其实可以不用想这么久的。”
向宁鸣:“去去去,要你管。”
不知不觉两人又拌起嘴来了。
没有人注意到苏戈正偏头盯着在场唯一还没有回答问题的池彻。
池彻刚刚有些走神,察觉到身边两道炙热的目光,才慢慢偏头。
他渐渐理解到苏戈眼神的意思,嘴唇一张一合,冲她做口型:“我是。有且仅有你。”
苏戈眼眶一热,别开脸。
他们当年……算恋爱过吗?
苏戈告白过,但池彻以她还没成年拒绝了。
而当她终于十八岁,他却出国了。
向宁鸣经过层层失败,终于弄明白了这简单得要命的逻辑,卷了卷袖子,正襟危坐,决定反击:“下一个问题我来问。”
“你来你来。”
向宁鸣神秘兮兮地环视一周,直勾勾地看向池彻,那眼神精明的让人觉得他方才的出错是节目效果。
“我问池彻。”向宁鸣说,“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会出国吗?”
苏戈:“……”
她搭在腿侧的手微微攥拳,刚要站出来解围,却被冬绥扯了下胳膊。
冬绥:“你给我坐好。”顿了下,她又补充道,“让向宁鸣闹闹吧。憋了八年了,这口气再不出那才真是要完。”
苏戈闻言,缩缩脖子,便不再说了。
她姐弟俩和冬绥、向宁鸣,还有裴敬颂同大院里长大,长辈世交,小辈时而打闹时而逗笑但一到关键事情上那是谁也不拖后腿,铁磁儿,
池彻这个外来者空降进来时,因为先前的遭遇多少有些自闭,整个人又独又轴,从起初被向宁鸣几人欺负,到后来多了苏戈的庇护渐渐融入到小团体中,花了不少时间。
向宁鸣有句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确实是事实:“如果他不是住在糖糖家,不是糖糖护着,就那孤僻冷脸的样子,谁愿意和小自闭做朋友啊。”
谁曾想小自闭果真忘恩负义,八年前在苏戈最需要人陪伴时却一走了之。
放谁身上,谁能接忍的了啊。
苏戈自然理解发小们的心思,于心不忍地看一眼池彻。
这个问题的结果对她而言,没有意义。她也不想知道。
池彻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向她。
偏就这一瞬间,他捕捉到苏戈眼底那偏爱于他的情绪。
被抓包的苏戈觉得脸上无光,不动声色地将脸别开,佯装出一副自己压根没在看池彻的状态。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向宁鸣阴阳怪气地拍桌子,“玩个游戏还打算场外求助呢。”
“就是就是。”冬绥附和着,推搡苏戈的肩膀,“糖糖你去要个果盘。”
苏戈状况之外啊了声。
“快去啊。”
“……”她这个寿星是真的挺没地位。
苏戈拂拂手,拖着长音感慨着起身:“行,避着我呗。你们都是好兄弟,就我是个局外人。你们慢慢玩,我给小铖打电话去了。”
苏戈非常戏多地往门口走,余光打量着他们竟也没谁挽留。
唉,寒心哦。
说时迟那时快,裴敬颂突然从桌游上抬头,朝门口看了眼,似有话说。
苏戈注意到,期待地望着他。
裴敬颂:“糖糖,帮我捎包烟。”
“……”呵呵,滚。
这次苏戈决绝地离开,谁拦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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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苏戈只比苏铖早十分钟出生,两姐弟为人处世的心态差距还不大,但现在苏铖从生死一线走了一遭,苏戈才真正意识到两姐弟间无形的年龄差。
“明晚姐姐和小铖一起过生日,小铖想要什么礼物?”
就连对话时,苏戈的语气都不自觉地软下来,带着哄小孩子的耐心与亲切。
“都可以。”
苏铖已经彻底脱离危险,在医生的监督下开始做各项复检。此刻他正坐在夜晚的花园里,人工湖波光粼粼,头顶星光璀璨。
他脸色苍白,病态的眼色中依然可寻桀骜嚣张。
“苏戈,我和你同岁。你不准这样和我讲话。”
“……”
苏戈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臭屁小孩”,嘴角一扬:“好的。那我今年的生日礼物想要c家新出的粉水晶手链,两万块的那条,你记得给我买。”
苏铖:“……”
和苏铖拌了会嘴,苏戈整个人心情好了不少。
再回包厢时,看所有人都顺眼不少。
几人已经从桌游转到了闲聊。
苏戈意外地发现,池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打破“护糖小分队”的偏见,重新融入进去。
听说周礼最近因为女朋友的原因研究起了星座,向宁鸣兴奋地吆喝着让他给算算池彻和苏戈的缘分。
周礼跃跃欲试想要展示一番:“算这个需要用到具体的出生日期,池彻哥,你是几点出生的?”
池彻想了想:“3月23日,晚上12点20分。”
周礼在手机上输入这些信息,又问:“糖糖生日是12月1日,几点出生的?”
冬绥被难住了:“我记得好像是上午。”
裴敬颂:“是晚上。我记得当时我妈陪着一起去的”
冬绥撇嘴:“你那是才两岁,记得什么啊。”
裴敬颂:“我天生记忆就好,你第一次换尿布的事情我还记得呢。”
冬绥爆了句粗口:“裴敬颂,我今天和你拼了!”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
池彻淡声:“是晚上。凌晨2点08分。”
裴敬颂:“……”
冬绥:“……”
周礼正看戏呢,闻言怔了下,忙应声,输入信息。
他对着两人的星盘和运势信息研究了会,欲言又止地抬头,看看大家:“我可能技艺不精,算的不一定准。”
“没事,就听个热闹。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向宁鸣傻呵呵。
周礼嘟囔了一句“那我说了”,才道:“星座书上说,你们很不般配。”
额。
苏戈站在众人后面听着,觉得周礼这耿直的态度还有点可爱。
她感受着周围一点点变得微妙的气氛,站出来解围:“他是唯物主义,不信这个。”
众人这才发现苏戈回来了。
“好了好了,寿星回来了,我们开始切蛋糕吧。”冬绥拍拍手,cue流程,“吃完蛋糕下去蹦迪!”
周礼反思自己方才的做法,觉得确实是自己不太会说话了。
于是他找机会把池彻拉到一边,小声地道歉:“池彻哥,不好意思啊。我刚刚确实算得不准,要不我让我女朋友帮你算一下吧,她特别精通这个。”
周礼想到苏戈说的,确认道:“你真的是唯物主义者吗?”
另一边向宁鸣开了唱k的机器,为苏戈点了一首定制的“生日祝福喊话”作为这一趴的收场。
苏戈被朋友们拥簇在中间,被大家这突如其来洋溢着沙雕与寸土气息的仪式感吓到,笑着提着向宁鸣抓紧把这音乐停了。
池彻注意着那边,被这热闹的氛围传染,不自知地弯了弯嘴角。
周礼试探地喊他:“池彻哥?”
池彻回神,抱歉地看周礼一眼,道:“我是唯苏戈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