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林青葙只要一想到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和她恩爱两不疑的丈夫死在傅斯晏手里,林青葙就恨!
咬牙切齿的恨!
若不是他贪玩林青葙这些年,不能想到这件事,更不能看到傅斯晏,所以才远去加拿大。
乔秧这个贱人,什么都不懂,还敢教训她?
妈,过去的事情,真的只是阿晏一个人的错吗?乔秧忽然问。
林青葙一愣。
这些年她从来没去思考过这个问题,她一股脑地将所有原因归咎到傅斯晏身上。
到底,是傅斯晏一个人的错吗?
林青葙根本不愿意去思考。
是不是她本身就在逃避?
林青葙有些恍惚。
那时候的傅斯晏,不过十二岁他又知道什么呢?
可林青葙,此时还不愿意面对,她恼怒乔秧一句话戳在她心尖上,出去!你不过是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我们母子之间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对你的虚情假意感动?你做梦!
乔秧觉得林青葙这个人的思维在牛角尖里不肯出来,说什么都是无用,有些事情非得她自己想明白了才好。无论她和傅斯晏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那都是母子,她也不相信十二岁的傅斯晏,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更不相信,林青葙作为母亲,真的对自己的儿子无动于衷。
妈,在您看来我的确是个外人,但我是阿晏的妻子,是他要携手共度一生的人。无论您多么厌恶我,我都无所谓,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是阿晏,我这么做,是为了他,不是为了您,您感动与否,我都不在乎。乔秧说完,起身预备离开房间。
乔秧觉得,她不能一直给林青葙软弱的印象,她也是有脾气的,是有坚持的。
夜晚。
乔秧在别墅住下,傅斯晏和霍静雅去了京城,她既然决定了照看林青葙,自然要在家里住下了。
只是傅斯晏来电话时,乔秧撒了谎,说自己还在集团顶层。
晚间傅斯晏喝了点酒,但并不多,恰好的微醺,让他一个人躺在华尔道夫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有点寂寞。恰好这种寂寞,让他无比想念乔秧。
才分开一天,他就思之如狂。
自从和乔秧在一起后,他就喜欢每夜抱着乔秧睡觉,软软糯糯的小呆瓜,馨香可口,他自从尝过滋味后,就上了瘾。
傅斯晏的声音带着缥缈的醉意,呼吸之间的慵懒,说不出的迷人,秧秧,想我么?
乔秧听他的话,感觉到一丝撒娇的意味,故意掐着节奏说,你猜。
傅斯晏一个翻身,抱着软绵绵的被子,幻想着此时抱着的是乔秧,秧秧,我想你非常非常想。
隔着电波,乔秧深切感受到男人的思念,她何尝不想念傅斯晏呐!
阿晏,你是不是喝酒了?
一点点。
叫你少喝酒,你出门之前我怎么叮嘱的?阿晏,你不听话。乔秧佯装生气说,等你回来沪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傅太太,我先问清楚,你想怎么收拾我?傅斯晏语气暧昧,是故意把乔秧往车上拐。
这个我得研究研究好像我还没对你动用过家法!阿晏,傅家的家法是什么?乔秧一点儿没领会到傅斯晏暧昧的意味,小脑瓜一本正经地思考着到底傅家的家法是什么?要是没有家法,她得创新一个!
这个么,等我回去再告诉你。傅斯晏说着,想起乔秧工作起来最会忘记吃饭,立即问,今天中餐和晚餐吃了什么?
乔秧如实禀报。
如果被我发现你忘记吃饭,后果自负。傅斯晏宠溺又警告地说。
知道啦。乔秧才发现,傅斯晏真的是个粘人精,才分开一天,他恨不得乔秧把这一天每分每秒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自己。
哎。
说好的高冷呢?
傅先生,您的人设崩了哎!
想想当初对自己疏离又冷傲的那个傅斯晏,乔秧就觉得,可能她老公被人给偷偷换掉了!
俩人说着说着,傅斯晏的声音就小了下去,最后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阿晏?
乔秧没听到回应,又喊了一声,老公?
还是没反应。
乔秧窝在被子里,对着电话,软糯的声音含着甜蜜和羞怯,阿晏,其实我也很想你。希望你快点回来,我要抱着你睡觉!
说完,乔秧挂了电话。
京城。
华尔道夫酒店总统套房内。
霍静雅夜晚趁林舟为傅斯晏挡酒喝醉酒的时候,偷偷拿了他的房卡,她掐算着时间,端着一杯蜂蜜柠檬水刷卡进门。
客厅灯火通明,傅斯晏的衣物都放在了沙发上,却没人影。
她心想,人应该在房间。
他都脱了衣服大概是睡觉去了?
想到这里,霍静雅觉得自己算准了,她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看了眼手中的玻璃杯,散发着独特的清香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她有点期待。
然而,霍静雅还没拧开我傅斯晏的房门,一抹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她差点砸了手里的杯子。
你是谁?
霍静雅一转身,便撞上一双冷冽到极点的深眸,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眉眼间尽是不悦,甚至厌恶。
他身穿一袭洁白的睡袍,领口微微开着,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只消看一眼那肌肤的纹理,就可知睡袍下的身材多么的健硕、美好!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清冽的气息和他冷漠的气场融合得完美无瑕,给人以尊贵感。
霍静雅心头一紧,做贼心虚地开口,哥哥,你还没睡啊
有事?傅斯晏根本懒得回答她的问题,双眸睥睨她,是审问的眼神。
霍静雅有点慌,她怎么都没想到,傅斯晏竟然没喝醉!
他分明在席间喝了不少酒!
林舟送他回房间的时候,他都不省人事了!
那个哥哥,我怕你喝多了第二天头疼,所以给您拿了点蜂蜜柠檬水来解酒。我看客厅没人,以为你在房间呢。霍静雅搜肠刮肚,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理由听起来正常。
出去。傅斯晏冷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