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可曾听闻过这种秘术?”蔺川看向听得入神的余小夭。
“身躯膨胀到如此地步,而且并未服用任何的丹药……”余小夭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听说过。
“不过你说得那个沈怀真我倒是略有耳闻,他算是凛冬内的一朵奇葩。”余小夭眼中显现出钦佩之色。
蔺川不得不侧目而视,这个余姑娘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信息。
听完余小夭对沈怀真的讲述,蔺川不禁对那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沈怀真原是北国一镇守之子,虽然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一方世家。
沈家家主藏剑无数,得父所染,沈怀真惜剑如命。自幼习剑,虽然根骨一般,但他的悟性极佳,十三岁自创七十二路破剑式,十八岁时创出三十六路御剑式。
单靠这一百单八剑式,几乎可以称得上同境无敌。一代女剑圣岑敏还曾经登门向其讨教过剑术,沈怀真在剑道上的造诣可想而知。
沈怀真顿时名声大噪,引得诸多剑道名家动了收徒之心。所谓恃才傲物,沈怀真毕竟是年轻,将那些名家一一拒之门外,他以为普天之下之只有岑敏那样的天才才配得上收其为徒。
沈怀真没想到这一举动给沈家带来了灭顶之灾。那些名家中不乏小人,他们害怕沈怀真成了气候之后,他们在剑道上地位不保,所以打算让沈家彻底消失。
沈怀真外出取剑,侥幸躲过一劫。回来之后看到府邸被烧得面目全非,一家老小被屠戮殆尽,沈怀真彻底崩溃了,连带着他那颗骄傲的心亦跟着碎了。
他加入凛冬只为了利用凛冬的消息网,历经一年方才查清楚是谁屠他沈家满门,倾家荡产买下那几颗人头,借助凛冬的力量将那些刽子手一一除去。
他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些凶手的族人一同清剿,但当他看到那些无辜的女人孩童,他实在下不去手,只得作罢。
报了仇之后的沈怀真无欲无求,对剑道亦失去了兴趣。
他似乎习惯了刺客的生活,这一个接一个的杀人目标,为他枯燥乏味的人生平添了不少乐趣。
若不是遇上了那个鲛人女子,沈怀真估计还活在麻木之中,是香鳞给了他第二条生命。
“早知道就向其讨教一下那两手剑式了。”蔺川含笑惋惜道。
“公子确实应该学些招式,不能单是依靠本能去挥刀,若真得遇上那些名家好手,还是会吃亏的。”慕容胧月其实早就想说了,她的拳脚功夫都是以前那位老管家所教。
那位老管家的虽然并非豢灵师,单凭借着身法与拳法能够与三四位黄灵境豢灵师周旋一二,若非他年老体弱,又要顾及受到惊吓的慕容胧月,还真不一定会栽在那些歹人手中。
“慕容姐姐说的在理,你那几招下三滥的刀法确实拿不上台面。”余小夭适时插了句嘴。
蔺川张口结舌,他对二女的话深以为然。若不是凭借其悍然无畏进攻,以招换招的强打,使得对方措手不及,时间久了他必然落得下风。
当初在丹熏城内与尹云飞交战,出来境界上的碾压之外,尹云飞的剑术无时无刻不在逼着他拼命。
他确实需要修炼一门刀法傍身,因为到了他如今这个境界,再要用之前那种打法确是难上加难,他的心境亦被凝练,面对生死的波动逐渐趋于稳定。
蔺川需要更加冷静的战斗方式,那才是更符合他的方式。
“你二人可听说过有甚用刀宗师?”蔺川苦笑着看向二女。
慕容胧月摇了摇头,她跟随蔺川的目光看向余小夭。
余小夭沉思良久方才开口:“整个中洲用刀的豢灵师确是多如牛毛,但要说宗师我还真没听说,不知道那人算不算?”
“谁呀?快说快说!”慕容胧月看起来比蔺川还着急。
蔺川嘴上不说,但眼神中却满是催促之意。
“西皇昭睢!”
余小夭此言一出,蔺川与慕容胧月忍不住对视一眼,蔺川嘴角抽了抽,皱眉道:“我记得他用的是……”
“洪炉第五神器——八千尺锯,世人往往只看到了这件威名赫赫的神兵,但却忽略了西皇本身。”余小夭嘴角上扬,双手背后,显然又要长篇大论。
“昭睢在没有得到八千尺锯之前,使得便是一把长刀。传闻他的刀法在战阵中悟得,刀法名为疾影流心,长刀攻守兼备,人随刀动,刀随人心,一往无前,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