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听了儿子说梦话喊叫红昌红棉,心里生气,说:“没出息!你要女人早说呀?哪个大家闺秀咱们娶不过来?偏偏就看上两个歌姬了!真是气死我了!丢人死了!”
那时候封建社会做文艺的属于下流行业,遭人瞧不起。不像今天文艺明星非常红火。红昌红棉是伎馆头牌,就相当于今天的唱歌明星。
赵忠坐那冷静一想,说:“不对。昨天一场冲突,明显是耽罗王府保镖和耽罗王妃,都在袒护那俩歌姬。没有关系,她们怎么会如此护着她俩?这俩歌姬一定是耽罗王府的人。这不会有错!明天,你们给我秘密查访耽罗王府。务必找到俩歌姬下落。我儿被打这样,一定是耽罗王府的人干的。”
还是赵忠看问题深刻,人家一看就认定了耽罗王府。
一个叫赵福的恶奴说:“大人。打探耽罗王府这个事,你就交给我吧。我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
赵忠看他一眼说:“你有什么办法打探到耽罗王府里情况?说给我听听。你要知道耽罗王府非等闲之地。那里武将谋士全都不缺。你别弄一个事没办好又被人家擒获了,狠狠打一顿。”
那恶奴说:“那条街上有一个生药铺,我认识李郎中。李郎中住的距离耽罗王府不远,他们算是邻居。李郎中应该了解耽罗王府里情况。如果他不知道,我还可以找哪里住户侧面了解。如果红昌红棉二人真是耽罗王府里人。我就一定能够查清楚。还有骗我们公子那个男的我见过,在哪遇上一定认得。我可以把他擒回来教给大人审问。我就是在那里挨家寻找,也要把他找出来。”
赵忠说:“打探消息,李郎中那里相当。前去看病买药顾客不断,应该是一个是非场所。不过,我可告诉你,要在侧面了解。不要贸然进府惹事。我还提醒你,必要时候找到一个耽罗王府里丫鬟侍女之类的女人,一问就能知道了。你兜里带些大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给她钱就不怕她不说实话。”
听得出来,赵忠对打探消息这类情报工作也是了如指掌。知道药铺、茶馆、饭店、酒楼,都是口舌场是非场,情报最多可以利用。他领导的禁军特务活动也肯定很隐秘很猖獗。
恶奴又接受了赵忠不少细心调教,就出门上街奔耽罗王府这里走来了。走到绸缎桩,他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遇到过的女店长。
心说:“这个女的虽然不知道红昌红棉,但是她可以出入耽罗王府。诶,不如去收买她替我办事。女人一般的都最认钱。我多给她钱!这就会达到目的!”
想罢他转身就进了绸缎桩。里面店伙计见客人进门了,赶紧客套迎接:“欢迎光临!您需要点什么?本店可以自己随便选择。”
那恶奴也像模像样说:“选货物稍后再说。我想找你们店长说几句话。谈一笔生意。”
伙计一听他要找店长谈一笔生意,以为一定是要多买,想直接跟店长划价。伙计毫不犹豫就到后面来找店长来了。店长正桌前伏案算账呢。伙计进来说:“店长,有一位青年男子说要找你谈一笔生意。是不是要多买什么东西划价呀?”
店长说:“或许是生意人来进货的。把人请进来谈。”
伙计转身就把这恶奴带进了女店长办公室。女店长客气招待,给泡了一杯茶,面前摆放一碟糖果。客气让座。
恶奴坐下说:“店长不必客气。我今天找你是想给你一笔钱,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是来麻烦你的。”
恶奴先给钱后说事儿。要一开始把握住店长。他说完看着店长的反应。
店长头脑也不简单,开始警惕他了。心说:“他要干什么呢?先给我这些钱。以为我是很认钱的。”
店长平时很会说笑,也练就了嘴皮子。想罢说:“先别提钱。你得先说事。让我知道。我得能帮的上你忙才行。你如果跟我要三两清风四两月,我上哪儿淘澄去呀?你给这些钱还远远不够。”
恶奴笑了。说:“大姐真会说笑。哪能呢。上天入地,我不能找你。找你办的事,你就一定能办得到。”
女店长说:“扯太远了。还是你先说事。别把我看得太高,办事能力有限。”
恶奴说:“你还认得我吗?”
女店长在他一进屋时候,就觉得这人好像在哪见过,有些印象。女店长说:“有些面善。想不起来了。也许你到我店里来过几次了。我们看见过?”
恶奴说:“昨天晚上,你和一个姑娘从耽罗王府里出来,有一个向你打听人的。还记得吗?那个打听人的就是我。”
女店长说:“啊——对了。当时天有点黑,看不清楚面容。那是见过了。你问我要找的人,找着了?”
恶奴摇头说:“还没找到。这二人不好找。我们怀疑她们是耽罗王府里的人。那地方消息不容易打听。”
女店长心说:“啊,原来是这样。这小子要干什么?我得了解清楚。”
女店长想罢说:“是呀。王府那地方进去就难。不必说打听消息了。”
恶奴说:“首先我就得找能进去王府的人。这才能打听到消息。我看你从王府进出,从容不迫。估计你对那里情况必然了解。我才想到找你打听。”
女店长说:“你说的这就矛盾了,不合理了。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你要找的人我不知道。你怎么还来花钱找我?是以为不给钱我不说?我怎能那样呢?谁向我打听个人,我知道就告诉,也没要过钱啊?”
恶奴说:“店长,虽然你不认得那二人,但是你能进去王府,你可以替我去了解呀?这对你来说,就是跑一趟腿的事。”
女店长点点头说:“这话有道理。先生你是谁呢?找那二人有什么事呢?做违法的事,可别找我参与。我一小女子经不起是非。”
恶奴说:“我是城南赵老板手下伙计。人是赵老板出钱托我找人打听。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会是杀人越货一些事吧?店长不必担心。我也不会对别人说,是你告诉我了什么。”
店长说:“那好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白天没有空。得晚上吃完饭下了班,才能进王府替你打听。你天黑以后来听消息吧。打听到与打听不到,我都能给你一个回信儿。只是一样,你也别十分指望成功。万一我去了在那里打听不到人,你可别怪我。你这钱都拿回去,我不能收。帮你这点小忙也不算什么。”
恶奴一听心花怒放,乐坏了。说:“晚上我来等你回来。不一定到你店里打搅了。”
女店长点点头。恶奴不敢把钱拿走,头也不敢回,匆匆忙忙走了。“在下赵福,晚上见!”
女店长把他送到街上,见他往南走了。这时就已经快到吃晚饭时候了。
女店长吃完了饭,带着一个伙计来了王府。王府守门卫兵,不认得女店长,盘问来找谁?女店长说:“这事找你们管家就行了。”
卫兵是文丑安排的,文丑是他的管家。他自然带着女店长来找文丑。其实女店长说找的管家应该是大管家戏志才。人家住在后院。
文丑正没有事跟张飞他们闲扯呢,被卫兵叫出来了。卫兵说:“来一个女的说要找管家。我就给你带来了。”
文丑说:“胡扯!人家找戏志才。你把人给我带来干嘛呀?”
卫兵不理文丑说什么,把人交给文丑,头也不回就走了。
文丑说:“你这小子真够调皮。”文丑一看是女店长昨天来过认得,真就把女店长带进屋里招待了。
文丑问:“店长昨天来过,今天又来必有事情。说吧。”
女店长说:“一个叫赵福的人,自称是赵老板伙计。已经两次向我打听红昌红棉。这人就是昨晚上跟踪过我的二人其中的一个。这人是不是跟咱们王府有啥恩怨啊?我担心这个,答应替他了解。让他等候消息。”
女店长还不知道因为赵衙内纠缠红昌红棉,在耍猴场跟王府的人打过架,也还不知道今天白天王府的人又教训了赵衙内。这些事都发生在有名的人身上,都向外保密,传不出去。
文丑听了女店长提供的情报,立刻想到了赵衙内,军人嘴严,没把细情跟女店长说。让女店长稍候,又来跟张飞赵云华雄徐庶合计。徐庶诡计多端,人还沉稳,人人得意,天天一起聚会。
文丑跟众人说:“咱们又有事了。赵衙内那里好像不饶咱们了。又去找女店长来替他们探听消息。”文丑把女店长的话给众人说了一遍。
赵云做事仔细,是破案老手。又来找女店长了解详细情况。女店长又备细把赵福找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赵云听明白了,又回来说:“不俊说的没错。那人正是赵衙内的人。打着赵老板旗号来的。这赵老板不是赵衙内就是他爹赵忠。赵衙内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呢?为什么盯住了咱们的两位王妃?死死纠缠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