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女人的眼泪的杀伤力居然可以折磨大，他手忙脚乱地给余又染擦眼泪，觉得这眼泪烫得吓人。“染染，你别哭，都怪我，我本来是想带你去海边兜风的，没想到出了事，都怪我，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别哭了，别哭了。”
海边？余又染想起了五年前她刚怀孕那会儿，她一直想着什么时候等沈泽工作不忙了可以和他一起去海边吹吹风，可他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眼里只有公司和宋晚晚。沈泽捧着余又染的脸给她擦眼泪，见余又染不哭了，停下动作。余又染看着他，“你还要捧着我的脸捧多久？”
沈泽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心里还有点恋恋不舍，他还想再多摸一会儿呢，这么好的机会，真可惜。余又染看着远处的风景，大脑放空。“染染，你在想什么？”
余又染回过神，看着沈泽，“没什么。”
“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什么？”
“这么长时间你一个人呆着三个孩子，辛苦吗？”
余又染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一开始是有一点儿辛苦，我也没带过孩子，也没当过妈妈，更何况一下子三个孩子，搞得我手忙脚乱的，一开始是有一点儿辛苦，韩冰和红鸾一直都在帮我，可我们三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还是总搞得一团糟。我甚至有时候都偷偷躲起来哭，可后来看着三个小不点儿一天天长大，听着他们咿咿呀呀地叫我妈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管我以前有多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沈泽看着余又染一脸云淡风轻地说着那些年她一个人吃的苦，心疼的好像有一只手在攥着他的心，疼得他喘不过气来。沈泽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染染，对不起，这些年，你一个人辛苦了。”
余又染没说什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辛不辛苦的和沈泽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更没必要为了她自己的辛苦而道歉。山风吹过来，余又染闻着城市里没有的清新空气，一脸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