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以父亲的身份去见自己的儿子。余又染带着墨墨和匀匀来的时候沈泽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了。余又染母子三个坐好后,沈泽吩咐服务员上菜。墨墨看着沈泽那张和匀匀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你就是沈泽?”
匀匀也问,“你就是我们的爸爸?”
沈泽的声音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对,我是你们的爸爸。”
墨墨和匀匀看向余又染,和余又染说,“妈妈,我们想喝可乐,你可以帮我们拿两杯吗?”
余又染知道两个小家伙的意思,他们需要空间,余又染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
然后离座了。墨墨看着沈泽,“爸爸,你好,我是你的大儿子,余墨墨,那是你的二儿子,余匀匀。”
沈泽听到墨墨喊自己爸爸,开心和喜悦都写在脸上了。但是墨墨接下来的话却把他打入了冰窖。“我们让妈妈帮我们把你约出来不是来认亲的,我们自小就是妈妈一个人带大的,我们在国外的时候总有人问我们你们的爸爸去哪里了,我和匀匀还有小糯米一开始也喜欢问妈妈我们的爸爸去哪里了,直到后来韩冰叔叔告诉了我们真相,我们是你眼里的弃子,我们的命你也不在乎,那么,我们也可以没有爸爸。”
沈泽想告诉他们,不,不是的,他没有不想要他们,他当年有足够的把握可以保下他们,可他却开不了口,现在解释又有什么用呢?余又染所受的苦不会减少,三个孩子的成长时光他也已经错过了。“你们相信爸爸,爸爸以后一定会补偿你们的。”
匀匀开口了,“不用了,这些年没有爸爸,没有父爱,我们不也已经长这么大了吗?我们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妈妈,她给了我们所有的爱,所以即使我们是别人嘴里的那种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们还是很幸福快乐地长大了,我们不需要你的补偿,我知道你对妈妈还没有死心,不然也不会缠着她,但是,我们不需要你,我们的妈妈也不需要你,她已经够辛苦了,我们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叫你爸爸,也是最后一次。”
沈泽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里像是被人插了把刀子一样疼。两个小家伙说完话低下头吃东西,虽然渣爹很让人生气,可是美食不可辜负啊!两个埋头苦吃,时不时还会有眼神的交流:这家店的味道不错,以后可以带妹妹一起来吃。他们家的牛排可真好吃!小甜点也不错,一会儿打包回家。余又染看时间差不多了,拿着两罐可乐回来。“你们说什么了?”
“我们.”沈泽刚想回答就被两个小包子打断了,“妈妈,这是我们和爸爸之间的属于男人的秘密,女人不能听哦!”
余又染笑着摇摇头,“两个小机灵鬼。”
余又染把可乐放在桌上,坐好后问沈泽,“他们很皮吧?”
沈泽扯出一抹笑,“不,他们很好,你把他们教得很好。”
两个小家伙都知道保护自己的妈妈,可他只会伤害余又染,把她伤的遍体凌伤,逼迫她远走他乡。墨墨和匀匀看着自己的渣爹,用眼神威胁沈泽:你要是敢把他们的话告诉妈妈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原谅他的。沈泽忍不住笑了,回给他们一个眼神:放心,我不会和你们妈妈说的。墨墨和匀匀又丢给沈泽一个眼神:这还差不多,暂时给你加一分吧。吃完饭,沈泽又带着余又染母子三个逛了逛,天黑了沈泽才开车把余又染和墨墨匀匀送回了家,又从后备箱里拿出送给三个小包子的东西,递给余又染。“上去吧。”
余又染带着墨墨匀匀和沈泽告别后上楼了。沈泽站在楼下看着余又染母子三个人上了楼打开灯后才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