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属于佛口蛇心之流,宁做安忍残贼之事也不会让自己有半点委屈。
他可以对敌人赶尽杀绝,残暴不仁!
破烂张则与之相反,他是蛇口佛心,未曾灭项兴刘,先见筑坛拜将。
躲在山里清修的他,无暇顾及店中所发生的事情…!
这枚玉扳指勾起了冈本多年前的回忆!
那时的冈本还小,他的父亲带他来到华夏,进入北平,打着助人为乐的旗号,私下却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冈本家族依仗自身的财力,大肆掠夺华夏珍宝,大到石窟造像,悬崖壁画,小到珍珠玛瑙,可谓包罗万象!
就连乐山大佛的佛头,他的家族都动过歪脑筋!
一日他的父亲带他来到大佛前,身后数百劳工被逼无奈,与其前往,在佛头四周安放了炸药,进而要取得佛头运回国。
当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冈本的父亲凝视着大佛,面露凶光!
他一声令下,手下点燃炸药,但令他诧异的是,却是哑炮,进而再换一批,依旧如此,接连反复,还是无果…!
这令他的父亲愤怒至极,亲自点燃引线,在一震巨响过后,树木倾斜,但大佛却安然无恙……!
无恶不作的冈本家族还是对大佛虎视眈眈,加大了药量!
就在此时,河水突然暴涨,所有参与爆破之人,都命丧水中…!
只有冈本与他的父亲平安无事。
但至此之后,他的父亲却患了眼疾,看东西模糊不清,进而闷闷不乐,小冈本就带着父亲去江边散步,趁其不备,就把他的父亲推入江中。
那时的冈本年满十八,因此他继承了家族产业,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冈本健次郎。
他的兄妹深知其手段残忍,嗜虐成性,因此远离。
披着羊皮的狼,可想而知其可怕…?
这枚扳指就是他父亲生前所戴之物,因此他触景生情!
此情并非亲情,而是疑惑?明明扳指被一并推入河中,为何又再次出现?
冈本缓步近前,道:“这位先生您好,打扰了,鄙人冈本健次郎,幸会幸会!”
刘家老二本名刘自强,不学无术,沾染了不少恶习,但家国情怀可谓不缺。
刘自强瞥了一眼冈本,语气不善道:“什么?什么健次郎,我就知道健力宝,给爷滚蛋…!”
他连正眼也不瞧,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
冈本的眼底闪过一抹恶意,身旁的助手怒目而视欲近前一步,却被冈本拦下!
“我靠,你小子想怎么的,这是华夏,你以为还是以往的华夏吗?爷可以分分钟弄死你的龟孙,跟爷玩这一套,你他妈还嫩点,我的祖辈可是正黄旗!”
“换做以前,你丫的见了爷爷,都得下跪磕头,明白吗一个小瘪三!”
刘自强蔑视众生的霸气不可一世,就连一侧的林南都佩服不已。
冈本却微微一笑,歉意道:“是我等不懂规矩,还望阁下海涵!”
他的语气谦卑,态度诚恳!
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这是一位谦谦学者,实则却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这还差不多,你好好跟你的主子学学吧!对啦!什么郎的,你想说啥?”刘自强语气缓和道。
因他知道这是局,并不是要激怒于他,进而收敛一些霸气。
冈本微微一笑:“我是想看看您这枚扳指,进而才冒昧打扰,不知阁下是否赏脸?”
“我靠,我以为多大点事呐?不就是扳指吗?我家有得是。”
林南加戏,怒怼刘家老二道:“我说您是哪位啊?进来就五马长枪的,没看见我们店里有客人吗?”
刘自强拍案而起:“你就是一个店员,你明白个屁,还轮不到你来问我,要问也得破烂张亲自来问,他人那?说好了要买我的扳指和烟壶,人却不见了……?什么意思。”
“老爷子分家,物件都被我家老大藏起来了,前几天说的好好的要卖了分钱,这下变卦了,就怨破烂张那小子!”
说完他把扳指递给了冈本健次郎…!
冈本接过后,仔细打量,只见玉分两色,白的似雪,黑色如淡墨,且层色分明,墨色部分似山似岭,白色部分似云似雾,可谓远山近景,浑然天成!
叠加乾隆御题诗,把这枚扳指推到了顶峰。
这枚扳指还有一点芝麻粒大小的磕碰点,是冈本小时候失手碰的,儿时记忆历历在目!
他不由大喜,因现在来看,这枚扳指可谓珍宝,又有渊源:“先生我想冒昧的问一句!您的这枚扳指卖吗亲?我愿意重金收购。”
冈本诚意十足!
林南却不干了:“我说这位爷,您是撬生意来啦?”
“就连你们老板见到我也得毕恭毕敬,明白吗?你们胜德堂怎么发迹的知道吗?都是靠我卖给他的那批货。”
“你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就说刘自强来了,你看看他什么态度!”
“我告诉你,古玩收藏,有货才是爷,明白吗?“货!”爷多的是!”
刘家老二可谓演的不露痕迹,因为他与林南全靠自由发挥,自然的恰到好处!
就等着老狐狸冈本进入瓮中,进而捉鳖。
冈本其实也曾分析过,质疑过,二人是不是在演戏?但他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戏码?进而打消了这个念头。
叠加这枚扳指的出现,更令他深信不疑,以为自己碰到个棒槌。
冈本越看越喜欢,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因为冈本的父亲还有一份基金,但因其意外身故,无法有人证明其是自然死亡,也没有遗嘱,进而那笔基金锁死。
只有谁能拿出老人的贴身信物,进而才能解锁那笔基金!具体数目,冈本也不知。
“我想要把它买下,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割爱?您是什么心情?”冈本阐述着自己真实的想法。
“卖啊!当然要卖了,价格到位,我尼玛连自己都卖!”刘家老二可谓戏精上身,越演越到位。
因他纯真的演绎,进而打消了冈本的疑心。
兵贵于精,不贵于多,这就是破烂张的用人准则。
冈本暗自揣度:“看来他无非是个纨绔子弟,没有什段位!”进而笑道:
“那刘先生您开什么价?”
刘家老二浅浅一笑:“想必你也是位行家,价格自在人心,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开,爷要是高兴了,兴许就会忍痛割爱!”
林南急忙阻拦道:“我说各位大神们,我这里是店面,在我们店里做生意,不得交点茶水费吗?”
“我可事先声明,我们店里的规矩是上打珠!”
“应该的应该的,那茶水费是多少?”冈本眼神询问道。
林南心里赌气老乞丐偷走的那二十万,脱口而出道:“茶水费二十万!一口价,因为这枚扳指价值不菲,我们也算是提成钱!要不然你俩一会成交了,拍拍屁股走人,传出去,外人在胜德堂捡了大漏,那我们还混不混啦?”
刘家老二也佩服林南的演技,一菜不上,先尼玛切冈本老贼二十万,也算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