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开,迷雾渐散,斗苍穹,破苍天,紫气东来五千年,归墟孕育归鸿出,剑指辽阔,谁与争锋…!”辛四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叹道。
回眸“归鸿老祖”出世的起源之谜!
只见沧海连天,一股邪念之气弥漫九州。
东海正中,海眼深处的“归墟”躁动不安,原本平静如常的无底之谷,众水汇聚的深处,八紘九野之水,天汉之流异常的翻滚。
壑焉纵横的海沟,震颤不止,一声巨响过后,幻化出似人似鬼似神的异类!
混沌未分的宇宙中,一炳长剑划破苍穹,“归鸿”悬浮于东海,脚下的海眼掀起波涛巨浪,而壑不见底的“归墟”深处,暗流涌动,仿佛要吞噬天地人三界。
只见“归鸿老祖”剑指天,脚踏地,令神鬼俱惊…!
茫茫宇宙,星海浩瀚,总会存在一些未知的力量,亦正亦邪,亦善亦恶,一切皆因一念之间………!
反观“破烂张”,恨不得右脚踩进油箱,发动机转数高居不下,一路疾驰狂奔…!
他也在暗暗庆幸,庆幸自己能逃出升天,但也在苦思瞑想,法眼无法参透的“辛四海”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如果单纯的恶!亦可以,斩杀自己于无形幻境?
如果单纯的善!为何束缚朱雀,镇压河中异物?
林林总总,总总林林,等待着“小破烂”去探索,去解开迷雾?
在凤来山时,曾多次接近谜底,但又无法破解,自己的意念忽隐忽现,若有若无,每每只差一步,又会被拉回现实。
望着车窗外的夜景,陷入迷离……!
此时站在山巅的“辛四海”,极目远眺,淡淡冷笑:“尔等鼠辈,自不量力,天奈我何,地奈我何,神奈我何,你又能奈我何……………!”
天边繁星隐退,月色暗淡无光,林中野兽隐遁其形,“归鸿老祖”现出真身!幽幽淡淡的蓝光,虚无缥缈的曲线,由“人心鬼心神心”汇集的恶念之心,进而“归墟”中才幻化出的无心之祖“归鸿”,其形可人,其形可鬼,其形可神!
“归鸿”震慑苍穹的眼眸,不可一世的神情,毁天灭地的霸气,凝视着巨石“朱雀”!
但见他手臂一挥,霎时间“朱雀”腾空而起,欲振翅翱翔,怎奈枷锁束缚,往复不前……!
堂堂的四象“朱雀”,宛如手无缚鸡的山雀,任人宰割,任人摆布…!
几经悲鸣,口吐炽焰烈火,燎向“归鸿老祖”!
烈火的炽焰,宛如太阳表面的等离子,好似爆发天体耀斑……!
近千万摄氏度的炙热,对“归鸿老祖”来说也无济于事,怎奈他是水体。
正所谓:水火不相容。
水却能制衡于火!
火对水无可奈何!
生生相息,环环相扣,“归鸿老祖”蔑视的凝望着暴怒的朱雀,似笑非笑手指轻轻一挥,原本震怒的四象之一,眨眼间偃旗息鼓,又化作一块顽石!
辛四海淡淡冷笑,一跃至河岸!
霎时间,河中异动,河水翻滚,岸边的玄铁枷锁摇晃,发出响动,河内热浪蒸腾,吼叫声从河底散发而出,阴森诡异的嘶鸣,令鬼神畏惧,震人心魄,传出百里开外…!
破烂张当时就来了一个急刹车,连爆粗口:“我艹!我艹!这尼玛是地震了吗?”
急忙熄火,下车逃离,躲在百米开外,平复喘息,点燃手中烟,深吸数口:“唉!太尼玛吓人啦……!”
回眸远眺,只见凤来山瘴气弥漫,似烟似雾屏蔽了整座大山!
不禁感叹:“看来大事将至!”又仰头问天,双手祈求:
“天佑华夏,地保苍生,玉皇显爱,城隍助威,土地有灵,龙翱九州。日月祈福,星辰默祷,一心为众生,全意为苍穹!”
反观岸边的辛四海,手挽着枷锁玄铁,一点点脱离河中,伴随着声声巨吼,偌大的四象“玄武”露出了真容。
玄武是由龟和蛇组合而成的一种上古神兽。
其属北方壬癸水,其卦主坎,其象玄武,
东晋道教学者葛洪所著的《神仙传》中有所记载:
“我行青龙,彼行白虎,彼前朱雀,我后玄武,不死之道也。”
《千金翼方》卷第十三:“身形之中,非汝所处,形中五部各有所主,肝为青龙,肺为白虎,心为朱雀,肾为玄武。”
可见玄武之重要性,可镇一方,可守一水。
玄武出,震地摇,不可言,不可妙,万象玄武,困于河中,可见“归鸿老祖”其能,其魄…!
青蛇高约数丈,血盆大口,灵龟体大如房,瞳孔空洞,玄妙无常。
思思怒吼,地动山摇!
辛四海却不屑一顾,微微摇头,掐指念诀:
“道可道!万道不离其宗!”
“玄可玄!千玄不离归墟!”
片刻后,诡异的玄武星宿化作了一方青石,被他推入震河中…!
此时“归鸿老祖”又化作了“新如旧”,隐遁于凡尘,望着浩瀚,举杯畅饮……!
数杯后,化作一缕瘴气,随风而去。
而停歇多时的破烂张,内心躁动不安,不禁想起《淮南子》兵略训中所载:
“所谓天数者,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所谓地利者,后生而前死,左牡而右牝。”
因此他朗声大笑,就在他得意忘形时,只见那缕瘴气随风而至!
萦绕在他上空,顷刻间,又化作虚无,而小破烂神志模糊,昏昏睡去……!
夜色催更!
当他再次醒来,已是正午!
揉了揉眼睛,挠了挠头,神志恍惚,恍如隔世!
起身走向兰博基尼豪跑,不禁一怔:“我靠!倒车镜呢?谁尼玛偷了小爷的倒车镜?你大爷的,你要是敢站出来,小爷我给丫的绑树上,一丝不挂的那种。”
破烂张骂骂唧唧的驱车离开…!
令他不解的是,一月有余的隐居山林,依稀只记得是前来学艺,撇了一眼副驾上的珐琅彩鼻烟壶,暗暗自喜,其它的记忆全无…!
“新如旧”依然是“辛四海”。还是那位不问世事的隐居老汉,做旧与做局的秘诀倒是记得清楚!
念念不忘的大唐佛手,曾出现在梦中,三体合而为一的大唐佛祖也显露真容,华夏气象万千,国泰民安,河清海晏,梦中的他无比畅怀。
冈本老贼可恶至极的嘴脸也曾出现。
还尼玛梦见了落魄潦倒的财神爷,前来向他索求,说他又欠下了高额的饭菜钱…!
就在愣神之际,电话微微震动…?
“龟孙!你他妈还回不回来了?爷都饿抽啦。你先把涮肉馆的瓶子赎回来吧,爷给你当了,人家老板还挺热情,免了我三十万的饭钱!”
破烂张气的,破口大骂:“老东西,尼玛拿的哪件瓶子啊?”
“喂……?喂…?喂!”
他对着手机一阵叫嚷,财神爷早挂断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他把车停在了胜德堂门口。
下车关好门窗,缓步前行!
“我靠!吓死我啦…。”
只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离他非常的近,就差脸贴脸了。
“是我啊!你陈哥。”
破烂张望着他不禁一笑:“陈哥你这是咋啦?撞门框上了?还是被狗撵了?”
望着“陈大白话”胖头肿脸的面容,和那一说话漏风的门牙,他就不觉好笑。
陈有志递给他一根烟,面露尴尬:“唉!别说了,说起来话长…!”
“都他妈怨“冈本”那个老东西,我就在背后说了他几句坏话,这不就被偷袭啦…!”大白话唉声叹气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胜德堂。
林南撇了一眼陈有志,也不禁失笑,给他二人各倒了杯茶,而后退去。
就在两人刚要步入正题时,赵一笑睡眼惺忪的从二楼缓步而下:“小破烂,你回来啦?你死哪去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还是抱养二奶啦?”
话音未落!
“瞎眼赵”哈欠连天的也走下了楼:“我靠!贤婿啊!你可算回来啦?你这破床太尼玛硬了,我的老腰啊…!”
瞪了一眼陈有志,老爷子回了自己的店铺。
“亲爱的小破烂,人家想你啦。”赵一笑也不顾形象,不顾矜持,搂着破烂张一阵呢喃。
“我的小姑奶奶,您可饶了我吧,我还有正事要谈,你先回去,我过会去看你。”
赵一笑沉吟了片刻,瞪了一眼“大白话”道:“亲爱的,你可要擦亮眼睛,别什么人都接触,哼!我走啦,一会见。”
“我要回去先洗个热水澡,这些天都臭啦…!”
破烂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连连摇头。
陈有志一言不发,面露尴尬,因他为人狡诈,没少诋毁别家店铺的物件,进而人缘不佳。
“陈哥您别见怪,我师父的女儿,没办法!”破烂张摊了摊手道。
“哪能啊!理解理解,老弟你是才华横溢,难免招蜂引蝶!”陈有志一阵坏笑道。
破烂张望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问了句:“陈哥无事不登门,想必有事…?”
陈有志与“老鬼”,黄老邪二人之间有些亲属关系,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老鬼山庄内的,多数见不得光的物件,都是经由陈有志的店面洗白,账务往来频繁,黄老邪多次惹事生非,也都是“陈大白话”出面调解的。
所谓古玩江湖,盘根错节,你永远也想不到谁跟谁是什么关系…………。
只见陈有志微微叹息:“唉!年纪大了,念旧,这些年都是哥哥做的不好,处处跟老弟你作对,我不是人!”边说边把一个锦盒放到了他的手边。
破烂张大感不解?凝视着他,察觉他一脸真诚。
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其中必有缘由!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