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是一个罗盘!
你永远想不到,指针会朝向哪边?
局是一面镜子!
你永远想不到,照的是人还是鬼?
分崩离析,聚散无常,皆因为局。
铺垫了这么久,“局”才真正的拉开序幕帷幕?
一场高手对决,人精之局,可谓包罗万象,往来皆是客,人鬼两不分?
似友非友,似敌非敌,都在局中,都在局里。
破烂张疑惑的打开了锦盒,一件田黄原石,赫然在目!
田黄石他再熟悉不过,手里也藏有两枚田黄印章,所以一眼定乾坤!
不禁一惊,道:“陈哥这是何意?”
因为以当时的行情来判断,此块田黄石已近千万,这不能不引起他的警觉?
陈有志摇头苦叹,点燃手中烟,回首往昔道:“老弟啊,你我邻居多年,本应该相互相助,奈何老哥小肚鸡肠!”
“我原本生意兴隆,自视甚高,怎奈你的出现,打破了传统,老弟你剑走偏锋,人际甚广,交友无数,可谓日进斗金!”
破烂张始终一言不发,凝视着他,凝视他的眼眸,想要察觉蛛丝马迹。
他把烟灰掸了掸,一脸的真诚的陈有志又道:“老哥我是红了眼啊?看你豪车美女,宾客盈门,我是嫉妒,正所谓嫉妒生暗鬼,暗鬼遮双眼。”
“很久以前,我在店口品茶,突然发现你门口有一个年轻人,夹着包行为鬼鬼祟祟,直觉告诉我,其中定有乾坤,我与之攀谈,威逼利诱,就把这方田黄石骗到手中。”
“那个年轻人说,是和你一起打过罪,你在狱中对他照顾有加,进而出狱后,前来报答…!这就是此块田黄的出处。”
所谓真诚是一把杀猪刀,捅谁谁都受不了,今日的“大白话”句句属实,言言入心,所以促使破烂张放松了警惕。
他也是抓住了“小破烂”的弱点,心地良善,怕听软话,进而又道:
“今天我把它当作咱哥俩新的开端,一解往日的不愉快,还有就是!”陈有志不禁拍案而起!
吓了尼玛破烂张一跳:“大哥,这是黄花梨的茶桌,您老手下留情啊。”
陈有志不管不顾道:“还有就是,我他妈痛恨冈本老儿,狗东西,敢他妈阴老子,还尼玛打掉了老子一颗门牙,我尼玛与他不共戴天。”
“对啦老弟!哥哥还做了一件好事,听说刘家哥俩闹分家,冈本要买他家的传家宝,让我给骂了?我说国宝不能外流,给丫的气够呛,暗的我干不过他,那我就明着跟他玩。”
破烂张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暗暗咒骂:“那他妈是小爷我做的局,你丫的别阻拦啊。”
此时他的脸色由阴转晴,放下了一丝戒备:“陈哥您喝茶,老弟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哥哥你也多担待,老话讲,远亲近邻,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哥哥把话说开了,您的心意我领了,但!东西我万万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咱们古玩行有句老话,东西是缘分,既然您碰到了,那就是跟您有缘,咱哥俩喝点,今日别走了,一醉方休。”
陈有志,起身怒道:“你是看不哥哥,你要不手下,信不信我把东西摔了!”
说完拿起田黄石,就要摔,破烂张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石头:“哥哥您别动怒!既然话已至此,那我收下还不行吗。”
“但是有个前提,感情归感情,事情归事情!”破烂张顺手开出了一张千万的现金支票,递到了他的手旁。
“你还是没有认可哥哥我,”陈有志一把拿过支票,撕个稀巴烂…!
“陈哥您这是………?”
“情谊无价你知道吗老弟,这块石头是咱哥俩的一个见证。”
“你要不收钱,我心里过不去啊?”破烂张起身安抚道。
陈有志叹道:“既然老弟感觉不妥,那就这样,你给我一个本钱,当初我五万买的!”
“如果胜德老弟你再推辞,那我就把石头砸碎,咱哥俩一人一半。”
两人几番推辞,破烂张见推脱不过:“唉!好吧,那这份情我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
取出五万现金,陈有志大笑:“这钱我拿的心安理得!哈哈哈。”
“对了!”陈有志正襟危坐道:“前些日子听说有人见过一个石佛手,在市面兜售,听说是几个盗墓贼模样的人,在降龙寺周边无意间盗挖的!”
“还听说冈本老儿也收到了风声?不知是真是假,老弟你得留点心,咱可不能让国宝流失。”
破烂张听后为之一怔,就在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不计前嫌时。
陈有志望着来人飞身跃起:“我艹你大爷冈本老贼,你他妈派人阴我。”
破烂张为之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冈本一人前来。
他急忙拉开两人,安抚道:“陈哥您消消火,有话好说,咱不能放过恶人,也不能错怪好人,坐下来谈谈。”
冈本健次郎不怒不惊,微微一笑道:“陈老板说话可要拿出证据才是!”
“咱们先坐下谈谈!”破烂张急忙打着圆场。
“我他妈谈他大爷谈,冈本老贼你记住,我陈有志与你不共戴天,此牙之仇不报,非君子。”说完拂袖而去…!
破烂张见两人正在气头上,也不想扰乱了“大局”,进而请冈本入座。
“张老板别来无恙啊!一别多日,可好啊?”健次郎似笑非笑道。
“唉!托您的福,我还好,我很好,非常好。”
“是吗?我来拜会过张老板,怎奈您不在店中,哼哼!是怕我买你的国宝?还是怕我捡你的漏。”冈本语言挑衅。
破烂张微微一笑道:“我是怕您打眼,在气的驾鹤西去了,哈哈!”
“张老板真会说笑,打眼吃药都是凭借眼力,捡漏也如此,我倒听说张老板也打过眼,吃过药。”
“听说好像是一件珐琅彩的康熙小碗?”健次郎语气不善道。
破烂张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但一闪而过,憨笑阵阵:“冈本先生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确有此事。”
“但不过!我也听说,冈本先生花两千万买了一盆绿植?好像是一盆佛手,不知是真是假?”
冈本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气的怒不可遏,喝了一口茶,嘴角上扬道:“还是张老板教徒有方,佛手我养的很好!您请放心,比在您这长得旺盛!”
“是吗?那太好了!冈本先生果然是大家风范,对了?您还要吗?这回一千万一盆就行,要是打包还能优惠。”破烂张指了指地上的十几盆佛手道。
“八嘎…!你别得意忘形的太早。”健次郎气生气死道。
“八嘎你大爷,你是不国的狗叫吗?哈哈哈。”破烂张微微蹙眉:“我还听说冈本先生的狗叫学的不错,看来您的外语水平也是了得吗?”
破烂张秉承气就气你的原则,接连使出大招。
冈本被气的,怒发冲冠,手掐着人中,差点尼玛没背过去气,瞪着小眼睛,手指颤抖:“你别得意的太早。”
“敢不敢跟我再打个赌,要是输了就学一天的狗叫!”
“哈哈!学狗叫您是前辈,你说吧,怎么赌法。”破烂张望着他一字一句道。
“你也不用激怒我,我是不会上当的!”健次郎嘴角却上扬道:“我听说大唐佛手现世,咱俩就赌谁先拿到!输的一方学狗叫一天。你敢吗?”
破烂张陷入了沉思:“难道大唐佛手真的出现啦?不是在王满江手中吗?但是降龙寺确实有武则天的无字碑,看来此事,有点意思?”
因为大唐佛手对他来说,胜过万金,意义颇大,不禁拍案而起:“这个赌局我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