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听罢竟能在水中育苗,更是好奇得紧,她拽着张于氏的衣袖,仰着脑袋,撒娇地问道:“奶,那是咋一回事儿啊?恁给俺说说呗。”
张于氏只瞅着她这放在心坎儿上疼爱的乖孙女儿这副模样就开心的不得了,此时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便将她知道的经验都给说了出来。
其实吧,没啥文化的庄稼人家,哪里懂得什么方法啊办法啊原因啊的,这也都不过是先辈们不知经过多少代的摸索口口相传下来的经验罢了。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去了,许是受到了张秋月张晓冬他们的带动,张晓对那些只会哼哼的小猪崽儿子也越来越感兴趣了,眼瞅着它们一天比一天长得壮实,心里也是高兴得很。
尤其是那只瘦瘦弱弱,几乎很难养得活的,慢慢身上的膘也长上来了,也可能是因为张秋月她们这几个小姑娘总是格外照顾它的缘故,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总之,他活了下来。
张秦氏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日里张晓还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好似听到了院子里传开了张秋月的声音,在说着什么:“晓晓,晓晓,长出来了,长出来了……”
张晓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又穿越了?成了一个会长出什么的植物?还是什么?
直到张秋月奔到她的面前,一脸激动地对着她说道:“院子里的红薯发了芽了,都有半掌深了呢。”
因着张晓感兴趣,连带着张秋月平日里都对这些个红薯芽子投入了些许的关心和注意力。
张晓听罢也十分激动,穿了衣服提上鞋子便跑了出去,围着那长出了一半儿的红薯苗来看,挨个的瞧过去,只觉得稀奇的紧。
日子一天天的过了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很快便过了去,张晓想起前些日子去寻陈冬生未寻到人,这几日里也未曾看到过他过来,便又动了去找他的心思。
虽说她前世里没干过什么营销宣传的,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这体验到的各种营销策略也有了不少的心得了,想来会有一些用的。
跟张于氏打了招呼,这次倒是好说话的很,只是叮嘱道:“晓晓,去了你冬生哥哥家别贪玩知道不?注意着点儿时间,到了快要吃饭的时候就该回来了,秋月,瞅着你晓晓姐,恁俩可别乱跑了,知道不?山上会咬人的野兽可多了去了。”
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嘱道:“要是冬生木在家你俩就回来知道不?俩小孩儿呆在那儿危险。”
弄得张晓和张秋月齐齐回头,四只眼睛都亮亮的,然后盯着张于氏异口同声地道:“奶俺都知道了。”
两个人像是干了什么坏事儿,相视一眼捂着嘴拉着手便跑了出去,独留下了无奈却又甜到心里的张于氏。
这次她们俩倒是好运气,陈冬生家的门只是在掩着,并未在外面锁上。
“冬生哥,冬生哥,恁在家吗?俺来找你玩了。”张秋月和张晓一起喊到。
陈冬生正在暗室里处理一些紧要的事情,还是留在暗处的暗卫去禀告了他,他才出来的。
脸上照旧挂着一脸的憨实笑容,道:“晓晓妹妹,秋月妹妹,恁俩咋来了?快进来。”
“冬生哥,你在屋子里干啥呢,俺们都叫了你好久了。”张晓微微抱怨了一句,倒不是真的抱怨,只是熟人之间的一句话而已。八壹中文網
陈冬生又将门给掩上,他家里也没有糖,便只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才回答道:“俺正琢磨着怎么把肉松生意做大呢。”
屋子里的暗室早已经恢复了原样儿,其实这肉松声音也只是他随口说的而已,毕竟,他自五岁重生后,便开始暗中的准备了许多,这点儿银子自己还不看在眼里,当时做这个也是为了村里人罢了。
毕竟,他们对自己也是有恩的。
却不料张晓闻言倒是眼睛一亮,也不理会坐那里吃肉松的张秋月,拉着陈冬生的衣袖便道:“冬生哥,咱俩想到一处了,俺也是想着,咱能不能把生意开到更大的地方去?”
他来了这么久,也就知道她们属于清水镇,却是不曾知道属于什么管辖的,还不知道这地方是怎么称呼的,有木有县?还是府城?
陈动身闻言倒是愣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张晓是与前世的人不太一样了,不过他也木有太多的想法,毕竟,他前世里跟她也不熟悉。
只是有些意外一个小女孩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整个村里,便是村长都觉得这大作坊能在镇上卖的十分俊俏已经很了不得了。
他便问道:“晓晓有木有啥想法?”
张晓有些纠结,坑坑哧哧了半天才问道:“冬生哥,你知不知道咱们这清水镇以外的地方是啥?”
陈冬生面上不显,心里却不由得觉得好笑,看在张晓眼里却是觉得打击了一个良好少年的自尊自信心了,毕竟,陈冬生也只是一个无家无产的半大小子罢了,估计去的最远的地方也跟她一样是清水镇吧。
陈冬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开口道:“咱们张家村是在上河亭清水镇这你知道吧?”
张晓点了点头,她还知道这是大梁国,想了许久都没想到前世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国家。
陈冬生也不知道他为啥会给一个小姑娘说这些,可此时他却是什么也没想,只开口道:“咱们大梁国除了国都之外,另有九州八十一郡,与十乡为一县一样,十县便为一郡,而咱们清水镇便是在清塘县内,而清塘县则是隶属清州的清阳郡。”
张晓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清粥,什么鬼,还青菜呢!
这不是很有名的郡县制嘛,张晓心里得到了一些莫名的安慰。
张晓两眼放光的听着陈冬生给她讲一些她从来听不到的,就连吃货的张秋月举着肉松都忘记往嘴里塞了。
“冬生哥哥好厉害!”
这是这俩丫头回家后心里的唯一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