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见到陈冬生的时候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便是大喜,主子来了,定然可以有办法!
当下里也不耽误,详细的将张晓走之后发生的一些事儿还有他又调查出来的一些东西说给这二人听,至于之前的,他相信东家定然给主子说过了,所以也就不需要再多费口舌,耽误时间了。
“东家,陈东家,这朱竟风狡猾的很,一点儿把柄也没有留下来。”陈述这般说道,而后又道:“因着东家之前传过来信儿,说是黄豆酱的秘方也给泄露了出去,我做了一些安排之后,想着不能坐以待毙,便在前两日里与朱达昌递了拜贴。”
张晓如今知道陈冬生已经有了法子,所以一点儿也不着急,问道:“哦?那朱达昌可见你了?”
陈述点了点头,道:“昨日里才见过,想来有七成的把握是可以的。”
当下里,便把自个儿与朱达昌大致的谈话内容说了一遍儿,又说道:“看他的表情,怕是最后虽然不舍可还是会选择朱竟文吧。”
毕竟,朱达昌也算是在商业上打转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其中有多艰难,他心里头是清楚的,要说读书做官儿,家里头出一个读书人,再也没有比商人心里头更渴望的了。
“陈叔,这次我倒是与你的想法不太一样。”张晓神秘地笑着摇头说道。
她可是听陈冬生说了不少的事儿,她敢打包票,陈述这个想法九成九要落空。
陈述有些讶异,当初这个想法也是两个人一块儿想出来的,虽说知晓成功的概率不大,可到底也是一个希望不是?当下里陈述便问道:“东家是如何想的?可是有了别的法子?”
“你呐,就等着瞧好了。”张晓不打算说,又道:“对了,给伙计们说一声,趁着这几天,该回乡下看望老娘媳妇儿孩子的都赶紧回去看看,不用回的就好好休息,怕是过几日里,就又要忙起来了。”
既然东家不愿意说,陈述也不是那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他看了看一旁只笑不语的主子,心里头猜测是主子有了啥主意,便也放了心。
那方里朱达昌回去之后,连喝了三杯水都不能平息自个儿的怒火,只恨恨地问道:“大公子呢?”
很快便有人去打探,而后回来道:“夫人说大公子正在读书,不让小的们打扰。”
这要是平日里,朱达昌肯定会欣慰一笑,而后叮嘱几句,让大公子注意身体,别太过劳累了,叮嘱让夫人交代厨房为他多做些补身子的饭菜。可今日里,却气的鼻子都快要歪了,就因为她,这煮熟了的鸭子都要飞了!
一脚踹开那个小厮,朱达昌直接去了朱竟文的院子里,推门进去,果然没有人!又勒令他们不许去报信儿,转而怒气冲冲地去了朱夫人的院子。
“文儿呢。”朱达昌压抑着怒火,尽量平静地问道。
朱夫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文儿不是在书房里读书吗?老爷若是无事,便莫要打扰了他。”
这话说的朱达昌纸冷笑,道:“好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瞒着我!啊!”
朱夫人心里头一跳,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老爷你胡说什么呢?我瞒你什么了?”
朱达昌这会儿也不想去探究朱夫人到底知不知情的问题,直接将那一沓子纸往朱夫人身上一甩,道:“你养的好儿子!你自己看看,这都做的什么事儿!”
再是愤怒,可在朱夫人的细声安慰下,又加上朱竟文确实是自个儿心里头的希望,因此喝令人把他给带回来,便是心里头再痛,可该做的还是要做。
但还不等他与管家吩咐下去,便又有一人拿着一摞儿的纸过来了,朱达昌这会儿真是看见这就心烦,道:“拿走拿走。”
“老爷,这是二公子让小的现在送过来的,一定要老爷您亲自看了。”那人有些犹豫地说道。
虽然心里头不虞,可想着或许二儿子是有什么紧要事情,朱达昌便忍着不耐烦接了过来。
熟料才翻来便脸色铁青,不因为别的,只因上面将这些年来朱竟文每一篇的文章诗词出处写的清清楚楚,只气的朱达昌血气上涌,一口血吐出来,两眼一翻人也晕了。
至于陈述的想法,自然也落空了。
那方朱竟风忙着收拾朱竟文还有朱达昌的时候,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家的阴私被传的几乎人尽皆知。
“主子,不好了。”他的得力手下慌慌张张地进来说道。
朱竟风皱着眉头,如今朱家几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这次的事情,家族中几乎都知道朱竟文是个什么德行,并且把老爷子给气的吐血晕了过去,再等日后老爷子缠绵病榻几日,见了阎王,这朱家,也就名正言顺的该换当家人了!
到时候,那些欠了自己的,自己一个都不会放过!
朱竟风不悦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如今市坊里,市坊里都在传,在传……”
朱竟风一个失手,手里面的茶盏便落了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可这会儿却没有人去注意这个,朱竟风脸色难看地道:“怎么可能,这事儿这么隐蔽!再说了,那些怎么会突然变传这么快!你们都是废物吗?事先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如今便是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这些一被传出去,朱家惹人笑话也就罢了,他又该如何抬头做人!
这么多年的谋划,眼瞅着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了,却在临门一脚出了事儿!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到底是谁做的!”朱竟风眼睛赤红地问道,完全没有了平日里一派淡定的模样。
那人摇了摇头,而后小心翼翼地道:“咱们最近结怨的也就张家了,您说会不会是……”八壹中文網
“不可能,就凭张家的那点儿手段,完全查不到任何东西!”朱竟风摇头道。
而后又问了一些东西,让人下去之后,他直接简单带了一些东西便直接从角门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