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诤无所谓地摊手,死猪不怕开水烫。
继君的老仆直接被气走。
…
闻诤身份已被冷阡陌查明。
不多时。
书禾介于旧仆和新仆身份之间,被冷阡陌送到闻诤跟前伺候,直接升任绮罗苑掌事。
当然。
安全抵达平南王府的书禾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闻诤气走平南王继君仆从的事儿。
诚然,冷阡陌亲生父亲出身四王八公,是正牌平南王正君,正正经经的嫡出贵公子,显赫至极,可惜他身体不好,早早离世。
现在这位平南王继君同样出自四王八公的谢氏,但却和冷阡陌父亲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仅是谢氏旁支。
但他容貌与冷阡陌父亲非常相似,捡了个便宜成平南王续弦,很得平南王喜爱。
闻诤醒来。
他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暖和极了,看了一眼这里古色古香,就让闻诤瞬间血压飙升,攀爬到顶峰的起床气也没有回落趋势!
要知道,因为保姆们不敢多管,自幼把闻诤就被娇惯的不像话,从小他就弱鸡又娇气。
怕黑怕疼怕冷怕蛇怕虫…
在这陌生的地方呆这么久,还被武打演员揍,肩膀的箭伤和肋骨的断裂,麻沸散褪去后伤口火辣辣的疼,想忽略都做不到。
闻诤面容扭曲,心中怒吼,什么狗屁剧组,我可没跟你们签合同,快放我出去!
非法拘禁人口。
这是犯法!
竟然敢害你闻小爷,垃圾剧组,吃枣药丸,等我出去,告到你们破产。
闻诤咬牙切齿。
就算这些群演拍的再尽职尽责,也别想上映!
一群法盲!
“郎君,您醒了吗?”书禾拉了拉被角:“咱们得去拜见平南王府继君,您是平南王姬带回来的人,不去敬茶,会叫人看笑话的。”
闻诤心里很烦:“你谁啊,我爱怎样就怎样,不用你管!打哪儿来滚哪儿去。”
毫不客气的话没能叫书禾打退堂鼓,比起他从小到大凄惨境遇,这根本就是挠痒痒。
书禾语气平缓:“平南王姬那边的太素掌事交代,王姬和太女殿下有要事相商无法回府,要是郎君不去跟平南王继君打好关系,会被下人们针对的。”
还有一件事书禾没说。
闻诤已经跟谢家交恶,因为书禾之前就是谢家仆从,如果平南王继君有心去查。
而书禾的离去,无疑是一件非常打脸的事情。
根本瞒不住。
“继君,我呸,还继后呢。”闻诤三指朝天起誓:“今天我话就搁这儿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别想把我挪出窝半步。”
这话掷地有声,伴随着话音落下,闻诤肚子发出一阵轰鸣。
咕噜噜噜…
很好,又饿,又想上厕所!
他才刚发完誓。
简直堪称大型社死现场!
床边。
书禾憋笑憋的难受极了。
闻诤内心:毁灭吧,这令人绝望的世界!
还没等这厢书禾劝动闻诤去拜见那位平南王姬的继父,早上来过的那名老仆就又带了一行人过来。
同样的配方!
同样的味道!
这仆从还是如同早晨那般嚣张:“你不乐意去拜见官人,那以后都不用再去了,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和该在这偏院待到老。”
书禾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好生恶毒,不让郎君去敬茶,这竟是想让郎君连个小郎身份都得不到吗?
眼前,这狐假虎威的仆从叫弗旗,他得意极了。
作为继君陪嫁,弗旗在平南王府有几分薄面,一向耳通目明,昨晚就听了一耳朵医者的话,正是说闻诤难以孕育子嗣。
加上闻诤手臂上渐渐消退的守宫砂,弗旗觉得闻诤以色侍人,不足为虑,就想着要狠狠教训闻诤一顿,出口恶气。
当即,他就命令带过来的人把绮罗苑一众仆从全都赶了出去,包括蹲在闻诤床前的书禾也被拖出去。
绮罗苑,主室。
弗旗不怀好意地掀开闻诤被子。
闻诤只穿了一条四角裤,满身青紫痕迹映入眼帘,还有肩膀处的伤痕,不由得叫弗旗更加轻看闻诤,心中无限鄙夷闻诤不愧是王姬的玩物,就寝都不穿寝衣,真不知羞耻。
弗旗大摇大摆出门。
冷笑一声,挥手:“小郎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别嗡嗡嗡吵到他休养生息,这里不需要你们照料,都给我去管家处理别的事儿做去,我们平南王府可不养闲人。”
书禾哭着不愿离开绮罗苑。
还是被拖走了。
闻诤搞不懂,但这不妨碍闻小少爷放狠话。
他就躺尸在床上,大声地嚷嚷:“你特娘的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劳资发发起床气关你毛事,都还没说你掀我被子呢,敢为难你闻小爷,小心我告你非法拘禁,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吃牢饭吧!”
俗话说,莫得罪小人。
闻诤是过一把嘴瘾,可这下子不只是主屋房门被锁,绮罗苑大门也被锁起来了。
没有了人气儿,整个绮罗苑青翠欲滴,却冷清的可怕。
屋内。
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闻诤决定先爬起来。
门锁上了,窗户可没有,不过,爬窗这件事,这对于现在受伤的闻诤来说,很不容易。
盘算盘算,闻诤已经一天多滴水未进。
就昨夜被灌一碗治伤的药。
七尺男儿,被困寸步之间,闻诤不服气,拼着伤口疼的钻心,也慢慢把椅子挪到窗前,踩着椅子从屋里面跳出去。
绮罗苑。
如同冷阡陌知道,这里是一个适合养伤的地方,它足够偏僻,也足够寂静,在这个没有几人路过的地方,即便闻诤大喊大叫也没用。
人到倒霉时。
喝凉水都塞牙缝。
这句话在闻诤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从窗台上跳下时摔在青砖地面,扯到伤口还扭到腿,本就是个男子汉大豆腐的闻诤差点哭出声。
这到底是什么人间惨剧。
他是谁!
他可是闻家小少爷!
敢把他弄来这里,等他离开这里,查到究竟是谁搞他,非得把人扔非洲挖煤球!
腿伤了,在地上不能动弹。
闻诤忽然想到,他和冷阡陌温存时,冷阡陌还信誓旦旦说一生一世保护他,让他免遭风吹雨打…
想着想着,反而把自己气个倒仰,冷阡陌她保护个铲铲呦,这里不就是她的地盘,她地盘里还有小鬼敢这么给他找茬。
好歹在他闻家,可从没有谁敢跟他女友作对!
该死的冷阡陌!
说话当放屁!
等找到冷阡陌手机,立马把这一群法盲全都关局子里,这群藐视法律的狂徒张三们就应该跟监狱共白头,最好在监狱待到天荒地老。
麻沸散药效彻底退散完毕。
胸口太疼。
闻诤挣扎好久也没能爬起来,就那么晕倒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