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盛子禾的话,连锦歪头一笑:“你要是不藏着掖着,高抻对你一定从一开始就是人模狗样。”
对于连锦的话,盛子禾不可置否。
她弯腰想去拿酒,只是手还没捧着杯子就被和邵给打了下。
和邵也只是轻轻地拍了她的手背一下,但或许是她的皮肤实在是太嫩,被打的那里泛出一点点的红痕。
“不准喝。”和邵将酒给端开,“盛子禾你是想你喝醉耍酒疯的消息闹上各大社交平台吗?”
盛子禾当然不想。
“要是不让我喝酒,你们让我过来干嘛?”盛子禾不满。
连锦示意盛子禾往王沫那边看:“给你出气呗。”
盛子禾道:“那你们是够无聊的。”
“反正你这也无聊。”连锦耸耸肩,对着盛子禾一笑,“要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这。”
“去打个招呼呗?”
“不去。”盛子禾对于打脸炫耀这种事,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有件事她倒是挺好奇的。
“我和高抻之间也没什么龌龊,你怎么想着给我出气?”
听见这话,连锦一时不免有些吞吐。
盛子禾重新看向两人:“你们这是知道了什么?”
“阿禾。”和邵主动出了声,他像没骨头似的倚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眉眼压得很低,却带了几分欲,“你觉得呢?”
对于和邵的反问,盛子禾没有半点心慌。
她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好像和邵和她所说之事,与她无关一样。
见状,和邵的脸色更沉了些:“说话。”
“你要听什么?”盛子禾直接连个笑容都没有,想着那件事和邵知道,苏陆离知道,估计离她爹妈知道也不远了。
和邵也发觉自己的语气实在是过于强硬,于是他不得不稍微放软了语气:“那件事……”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次没等和邵说完,盛子禾便主动发问。
话音刚一落地,盛子禾就看见连锦的身子往后面缩了缩。
“算了。”她自暴自弃的闭眼,“这件事我自己心中有数,你们不用这样。”
“你心中能有什么数呀!”连锦小声说道,“要是有数,你还不解约?”
“阿禾,等解约后,你会签yk吧?”
两人同时出声,几乎将盛子禾所有的话全都堵着。
“再说。”盛子禾并不想让和邵知道自己签约慕鹤的消息,她低头看着手机,微信上有谢清斐最新发来的消息。
【谢清斐】:你在哪?
看见这人的名字,盛子禾就感觉是一阵心烦意乱。
看了眼后,盛子禾就直接关掉手机,丢在一边。
和邵顺着她的动作看了可怜兮兮躺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眼,眼中的神色浓稠如墨,带着些许晦暗:“怎么不回?”
“没什么可回的。”盛子禾冷声回道。
和邵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有好心情,反而那种酸涩沉闷的心情密密麻麻的扎在他的心中:“没想到你们现在连微信都有了。”
盛子禾想当自己耳聋听不见,可偏偏有人不愿叫她如愿。
“谢清斐的微信,你也给我一个呗。”
“他曾是yk的艺人,你作为老板,会没有?”
和邵笑:“我不是谁都会加的。”
“既然这样,那你找我要微信干嘛?”
一句话便将和邵的话给堵住。
他笑着看向她:“盛子禾,你前男友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谢清斐呢?”
“管我。”盛子禾哼唧了一声,“不喝了,我回去休息了。”
说完,盛子禾起身想要离开,可她才刚站起来,手腕就被人从后给扯了一下:“着什么急,岑陵说要过来。”
“过来干嘛?”盛子禾没好气的刚说完,岑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是吧,小禾宝,我俩都这么久没见了,你都不想我这位发小的吗?”
岑陵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揽着王沫,身边还跟着高抻。
盛子禾转身看去。
王沫没想到盛子禾会在这,更没想到她竟然还在yk掌权人和邵的身边,她看见她的那一霎,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盛子禾。”高抻对于盛子禾的出现也十分意外。
毕竟作为现在的上司,高抻知道盛子禾几乎从不出席任何的酒局,白长了一张妖精脸,却是半点不沾这些风月情事。
他还曾惋惜过。
所以在这看见她时,高抻不可谓不惊讶。
“说来,大家也都是老熟人呀!”岑陵举着酒杯笑道,“老高,这些年子禾签在你公司旗下,多亏你栽培了呀!”
“哪……哪里!”高抻常年混迹在各种酒局中,听见这话,在联想到今天和之前的发生的事,高抻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只是万万没想到,盛子禾竟然还是个有背景的大小姐,“子禾能签在我们旗下,那可是高某的荣幸啊!”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子禾打小就被我们几个给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希望这些年子禾没有给高总委屈受啊!”岑陵笑着伸手,和他撞了下酒杯,“听说子禾马上就要解约了,高总也能解脱啊!”
“怎么会,要是……”
不等高抻说完,和邵便起身伸手揽住盛子禾的肩膀:“阿禾是我未婚妻,从小定下的婚约,之前签约高总的公司,是因为同我闹了脾气,这几年难为高总为阿禾的事业奔走了,一会儿高总可得同我喝杯酒。”
“未……未婚妻?”高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没法相信这件事是真。
“当然,怎么,阿禾没同高总说?”
高抻伸手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他要是知道,盛子禾同这几位有关系,他铁定将人捧着,哪会暗中打压,还弄出一个“小盛子禾”来。
岑陵松开王沫,又对着高抻说道:“说起来,高总旗下的这位,好像有些像我们的小子禾,不过这脸上的刀子动得不太自然,下次有空还是去修复下吧,要是脸僵了,可就没人会买账了。”
王沫脸色一僵,心头一下就涌起一股羞辱感。
盛子禾安安静静的看着几人一唱一和的,等他们把戏唱完,盛子禾也没了看戏的心情。
“我还有事,走了。”
和邵端着酒杯看着盛子禾纤细的身影,半响蓦地一笑,苍白的面容在昏沉的包间内带了几分阴森:“阿禾走了,高总,不如我们现在来说说,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