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解释。她觉得更好笑了。“青枫,你又没做错什么,不需要代替他道歉。倘若他一个大男人,连道歉和认错都需要别人来代替,那他也不用活着了。”
她语气轻飘飘的,显然没把谢时渊放在心上。“至于情蛊……”穆千嫣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回去吧,就算是跪下来我也不会开门的。”
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才传来闷闷的叹息。等人离开,佩之才开口:“嫣儿你这是……”穆千嫣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为离开做准备啊。”
她耸耸肩,满不在乎似的。“我当时做毒药的时候就留了一手,所以吵架的时候我故意打碎了解药,碾碎。”
“那药香可以诱发毒素,但只要这次他能挺过去,以后应该就不会受到普通毒药的影响了。”
佩之的眸底暗淡几分。果然,即便两人闹成这样,她还是为谢时渊着想的。穆千嫣倒是没想这么多,安宁侯府找上门来,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这婚事到底算不算数,还要看那边的反应。她当然想和离,可那空白圣旨对安宁侯府,应该是保命符,轻易动不得。谢时渊那边,的确十分难捱,他在疼痛中昏迷,又在昏迷中被疼醒。反反复复,像是坠入无边的深渊。青枫就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王妃说了,暂时死不了人,不肯过来。”
谢时渊狭长的桃花眼,似乎透出几分寂寥。门外传来敲门声。“渊王殿下,我们家小姐醒了,想要见您。”
是穆浅栀的贴身侍女。按照道理来说,谢时渊的确应该去的。可是一想到她曾经对穆千嫣做出的那些事,他只觉得一阵阵心痛。“本王还在忙,暂时就不过去了。”
门外那侍女显然没想到谢时渊会拒绝。声音停歇了半晌,忽然又急促的响起:“小姐您怎么过来了啊!”
穆浅栀声音柔弱。“渊王殿下这两日很忙,怎能让他再跑一趟……我过来找他就好了。”
短短两句话,将自己的柔弱和善解人意体现的淋漓尽致。谢时渊眉心紧皱,看向青枫:“你去告诉穆千嫣,就说本王现在要和穆浅栀对峙,她若是感兴趣就来。”
青枫愣了一下,更看不懂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他将书房的门打开,匆匆离去。穆浅栀就这么被搀扶着进来,脸色还惨白的厉害,娇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她咳嗽了两声,脸色有些难看:“渊王殿下,听闻我病倒让您费心了,都是我不争气,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中了这些东西。”
她垂下眼帘,咬紧牙关。“关于姐姐那边……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情蛊……”话都没说完,谢时渊就打断了她。“穆浅栀,关于穆家的那件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穆浅栀呼吸一滞!他是查出来了吗?和上次一样,这是在给她机会?一想到这里,穆浅栀猛地跪下,眼泪就涌出来:“渊王殿下,我当时扮成姐姐,并不是为了要诬陷她,只是当时爹爹不让我出门,我实在是闷坏了,所以才扮成姐姐的样子,想着出门玩一玩。”
她仰起头,满脸的凄楚:“这件事您可以派人去查,我很少被爹爹禁足,很容易就问出来了。可谁能想到,二皇子殿下他……”她捂着脸,羞愤极了:“他把我认成姐姐,一边深情告白一边将我抱进了后院,还说着那些不要脸的混账话,说什么人早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