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渊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现在几乎不敢再信穆浅栀的话。“穆浅栀,这些都不重要。”
他略显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女人这哭哭啼啼的狡辩,他只觉得整个人都难受起来。连身上的疼痛都加剧了。“问题在于,在穆家所有人都指认穆千嫣,你爹爹也指认的时候……是你告诉本王,穆千嫣的侍女也亲眼看见过,让本王去审问。”
他语气透出几分阴鸷。“穆浅栀,你既然从头到尾都知道真相,又为何说出这些话,故意引导本王误会?”
穆浅栀张张嘴,显然还没想好怎么狡辩。谢时渊盯着她脸上的神情,更觉得胸闷气短。“穆浅栀,本王曾经也是相信过你的,可如今,你让我怎么相信!”
“你一手促成了这次的误会,还以为能故技重施吗!”
穆浅栀慌张不已。谢时渊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她又一次的狡辩?她咬着下唇,忍着一阵阵的眩晕,呜咽两声:“渊王殿下,我……我只是太嫉妒姐姐了。”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渊王殿下您好像都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可我从来都没有。”
她仰着头,泪流满面。“渊王殿下,我只想您能多看我一眼,我甚至都不求您能和从前一样对我好,只要多看我一眼,咳咳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冒出来,她嘴角微微有些渗血。谢时渊恍惚了一下,随后又皱起眉来。门口传来一声讥嘲。“啧,病的这么厉害还没死,果然命大。”
穆千嫣勾着唇走进来,扫了一眼谢时渊。“渊王殿下还真是有趣,这是终于做了件人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邀功,好让我原谅你?”
她在听到青枫说那些话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谢时渊皱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穆千嫣,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穆千嫣做作的捂着嘴:“呀,难道这还不叫好好说话?渊王殿下难道没被我骂过?”
谢时渊脸色难看。穆浅栀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一阵窃喜。“姐姐,关于渊王殿下是否中了情蛊,其实现在也还没有定论。”
“我虽然说想要陷害你,但这个小瓶子的的确确还在我这里,已经被府医拿走销毁了。”
她无辜的眨眨眼,依旧婊里婊气。“而且蛊虫这个东西,很少有人精通,情蛊更是难以诊断,所以姐姐……渊王殿下这么对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说着,她还故意往谢时渊的方向挪动。“我知道,姐姐你闹了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要把我赶出府吗?可是你别忘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
“倘若被赶出去,我就只能背叛流落街头,到时候被人看笑话,名声受损的依旧还是渊王殿下。”
穆千嫣看乐了。“我也没打算把你赶出去啊。”
说着,她看向谢时渊,勾起唇,眸底闪出几分异样的诡异。“你让我给穆浅栀治病,也不是不行,但我有几个条件,渊王殿下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