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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六月十六(1 / 1)

赵姨娘叫沈月娟咬破了皮面,虽当下就包扎医治,又涂了最好的珍珠养颜粉呵护,可小半个月后捧镜来看,那处却依旧留了一道清晰的疤痕。

赵姨娘以色侍人,才换来了如今的这份体面,万没想到,竟叫自己最疼爱的亲生女儿把脸给毁了。

一时间,怒火心生,母女变了仇家。

她往日里有多疼爱沈月娟,眼下就有多么的恨。

任凭沈月娟没了那护手,在屋里狼哭鬼嚎,哭着喊着说要杀人。

赵姨娘也横着眼,直叫人不要理睬,又把屋里的门窗加固了几道板子,也叫外头安静着些。

“她倒是个狠心的人。”常娆临河说道。

她脸上神色阴沉,半点儿高兴颜色也没有。

家里,常老爷这些日病情不大见好,她跟着急的大把大把掉头发,别说是笑了,就连精气神儿都跟着没了,心里只剩些焦虑。

可这边前几日才换下了一个沈家码头上的掌事,寻的是贪色吃回扣的大过,可到底她姓常不姓沈,怕底下的人不服,生出什么事端出来,她得时长盯着一些。

二来,此处还有一个紧要的大事,必须要过来一遭,亲眼瞧见了,她才能够放心。

这会儿才从码头上下来,她信步走到河边散心,才稍稍说了两闲话。

听了刚才琉璃说赵姨娘母女的事情,常娆不禁出言感慨。

赵姨娘做了这么久的好母亲,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翻了船,卸下了原本的面目。

琉璃哼哼道:“那可不得,她又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对女儿好一些,驳个好名声而已。”

她这几日可是专门去把那赵姨娘给打听了一耳朵,听见了不少妙事。

“不会吧,哪有当娘会真不疼自家姑娘呢。”常娆勉强的笑道。

琥珀也在一旁点头道:“这话我是要站主子的,小时候我爹常不在家,小姐赏了什么好物,她都要带回去给我留了。”

天下娘老子疼孩子,怎么会去求什么虚名?

琉璃犟着鼻子道:“别说你们不信了,就是我从翠珠那儿听到了那些话,也是愣了好一会儿功夫呢。”

常娆眉毛一挑,木着脸看她,示意把话说下去。

琉璃压低了嗓子道:“听知情人说,赵姨娘原是沈家大夫人的姨表弟媳,后来齐氏有孕,赵姨娘跟着冯家小姑子过来看望这家的亲戚,抬了眼,就跟武安侯这位身居高位的姨表姐夫有了眉目。”

“……那会儿子沈家还在京城,又是正经的东宫上等人品,赵姨娘一书香门第的次子媳妇,嫁的那位又非嫡非长,比起那会儿的武安侯来,确实是大有不如。”

琉璃看了看左右,伸手遮在嘴边,小声的道:“还听说啊,那沈月娟才不是冯家带出来的拖油瓶呢!赵姨娘要攀高枝,武安侯也不是个傻子,能顶着叫人后头唾骂的名声,也非要抬了这位丧夫的小寡妇,怕是另有缘由。”

琥珀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惊讶的说出她话里的意思:“那沈月娟竟是武安侯的亲女儿?”

琉璃瘪嘴摊手:“可不是么,你就想了,他们沈家都是一窝那样的人,不是亲生的,怎么说的过去?”

她说这话,也都是翠珠私下里跟她说的,又加了听来的腹诽之言。

虽不大真着,可拿来当个打趣的言语,倒是个好听的玩意儿。

琥珀吞了口水,直叹今儿算是大开眼界,知道了些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常娆却趁着脸色,小声斥责:“没凭没据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语,就能把故事给编圆全了。你只当是庄子里那些坐在村头树下的长舌妇们,竟也做起了这等事由。”

主子不喜,琉璃也不敢再说,低着头吐了吐舌头,忙说知道错了。

常娆睨她一眼,又问翠珠的事。

翠珠是琉璃带出来的人,之前护了那小丫鬟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处置安排,自然是要避嫌一些。

这事便交由了琥珀来做。

琥珀上前一步道:“翠珠跟着琉璃姐姐回来,交由我来安排,正巧常掌事庄子里缺了个管事的大丫鬟,我寻思着她又念过书,认识几个大字,便把人指去了那处,今儿常掌事进城回事,就叫他一道给领了回去。”

赵姨娘虽说眼下没时候顾得上处置那小丫鬟,可过些日子,少不得又要想起。

暂且先把人支到别处,等缓上一年两年的,再拨回来从新启用,也不耽误功夫。

常娆点头:“我也是这个道理,那丫鬟虽说尽心,但有这么一遭,还是年轻了些。”

不是每一个人在她跟前都是琉璃。

琉璃跟她情比姐妹,说话做事莽撞些,那叫童真有趣,换做旁人,她只想早早把人打发了去,不要在跟前留着碍眼。

不远处有大船驶来,常娆抬头看了一眼,便心下如意的领人回去。

码头有码头的生意,有时候外人管得多了,倒叫对方警戒,不敢拿到明面上来。

上了马车,走到看不见大船的时候,琉璃才小声的跟常娆道:“主子,刚才来的那只大船,怎么那么像咱家的船?”

她跟在常娆身边这么久,各处也跑了不少,自然认得常家货船的模样。

常娆却并不回她,把手里的书卷翻了一页,头也不抬的道:“催粮的官差这几日没有说话,怕是北边的战事有缓和迹象,到时候青州以北安定下来,沈家的案子就要公断了,武安侯这遭未必出事,再理沈家的事由,你们可得客气一些才是。”

琥珀道:“贪官中银子,不算大事?”

武安侯犯得是两百万银子的大事,怎么可能会未必出事?

常娆轻描淡写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涛好歹在京城经营了那么多年,在咱们平江府会出事进了京,可未必能有什么大过。”

她又抬眼去跟琉璃交代:“福三要使人到账上支银子去,你只管给他允了,可不准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去。”

琉璃忙闪了眼神,她正想着刁难两处,好叫那武安侯回不来平江府呢。

进了城里,常娆直接回到常府,上次琉璃在赵姨娘跟前,提起常老爷病症越发厉害的那些话语,倒不是胡乱编排出来的。

今年冬天大寒,虽说常家各处都有地龙护着,常娆又小心的在跟前伺候,身边七八个人注意着,生怕他遭了冷气,叫肺叶子里头受上寒气。

可病来如山,也不是知道那金蟾粉不顶用了,还是熬了这么多年,常老爷终是到了大限。

过年那会儿还能下地歪歪扭扭的走上两步,能坐能站,能直起身子,还能跟常娆耍赖皮的玩笑两句。

可随着开春回暖,却病症越发的厉害,先是日夜不停的咳嗽,那浑浊嘲哳的声音在胸腔里头发出沉闷的嗡鸣声,每一声咳嗽,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把五脏六腑全部从里头掏出来似的。

干咳的很了,连同着喉咙也要难受,说话都要带着气音,咳咳啦啦的说不清楚。

有时候想要表述自己的意思,便是常娆亲自去跟前听,也要好几遍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吃饭也不消停,汤汤水水进了肚子,没多久的功夫,又要侧着身子呕吐出来,不光是饭,连汤药想要喂进嘴里,都得费三四次的功夫。

幸而常娆是个孝顺孩子,平日里不忙的时候,就都守在家里,事必躬亲,叫常老爷脸上心里舒坦不少。

主仆一行才进上房的院子,就能听见里头震耳欲聋的咳嗽声。

又听到里间有脚步声传出,一个人影打帘子出来。

常娆往那处看,就见张镖头红着眼圈,要往大门方向去走。

“怎么了!”常娆提起裙摆,跑着上前。

张镖头擦着红红的眼睛,五大三粗的汉子生平头一次掉眼泪,他一边那宽大的手掌捂住眼睛,好叫常娆瞧不见他眼里落下来的泪水,一边咬着牙,哽咽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常娆等不及听他说缘由,小跑进屋,就去看常老爷的情况。

却见里头蔡管家也红了眼圈,半蹲着身子,凑近常老爷跟前,在听他慢慢吞吞的说话。

“爹!”常娆猛地扑倒窗前,就去往常老爷脸上去看。

“咳咳咳咳……”

常老爷原本跟蔡管家在说些什么,教她这么一打断,伸手拉住她的手,沙哑着喊了一句:“娆娆……”

常娆双手抱住他的大手,那双手上皱纹纵横,老爷子自从生病以来,身子日渐消瘦,虽滋补的珍贵药材吃着,但浑身的皮肉却再没有涨回来一点儿。

这几日更是病情加重,手上的枯皮越发的生多,又黑又瘦,根本不像是一个精细温养的大户人家老爷模样。

“爹……”常娆喊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常老爷笑着跟她说话,想要回握她,可是那双手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哆哆嗦嗦想要使上力气,却努力了许久,连打弯都做不到。

“哭什么,有什么委屈,跟爹说。”常老爷颤抖着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常娆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举着胳膊道:“刚才在外头走得急,跟张镖头撞上了,骨头疼。”

常老爷笑着去揉她的胳膊,说着和气的话:“回头爹爹替你打他,呼呼……飞……不疼了。”

“咳咳咳……”

才说完那句利索的话,屋子里又是一阵连天的咳嗽。

“大夫!大夫呢!”常娆哭着扭头叫人。

外间的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夫慌忙进来,想要凑近,却见常老爷费了老劲儿,冲他们摆手。

平心而论,他们在这里诊了一天了,老爷这是油尽灯枯的脉象,就是拿千年人参吊着续命,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你们过来看病啊!”常娆瞪着通红的眼睛,伸手就去扯身旁的一个大夫。

那老头虽说有一手高超医术,但到底上了年纪,本就熬在这里有些时候了,教她这么一扯,整个人趔趄两步,重心不稳,就朝常老爷的病床上摔去。

常娆眼疾手快,又使力去拉,结果那老大夫虽说没砸中常老爷,但也自己结结实实的跌了一跤,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在发疼。

“娘哎……要摔死过去……”老大夫眼里闪着泪花,教众人给扶了起来。

也不敢去责怪常娆,他们这些人都是常家花了大把银子养出来的,为的就是钻研常老爷的病症,指着常家吃饭,自然不敢摔碗砸锅。

“要死!”常娆又气又恼,咬着牙就去骂。

她请了这些人过来,是要给她爹看病续命,一个两个的都是废物,留他们在跟前有什么用?

“好了……”

还是常老爷喑哑着嗓子,出言救了解围,才叫那群大夫能够平安的到外头去。

“我不骂他们,我谁都不骂,您好好的养病,要长命百岁,我还指望着以后讨一门赘婿进来,叫你您给在家里抱孙子呢。”常娆哭腔道。

常老爷微微点头,咧着嘴笑:“抱孙子好,小小的人儿,跟你一样,长得好,又听话……咳咳咳……爹爹肯定长命百岁……”

“嗯!”常娆哭着也跟着点头。

仿佛只要两个人都认定了这事儿,就一定能够实现了似的。

这边父女两个哭成一团,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宽心的话。

常家老宅的巷口,却有一个衣冠楚楚的老道士,吃醉了酒,摇头晃脑的拐了进来,身上倒是绫罗绸缎,白玉簪发,怎么看怎么觉得富贵,半点儿不像潜心修行的出家人。

更为蹊跷的是,那道士手里还牵了个孩子,十三四岁模样,却目光呆滞,浑身上下,瘦的只剩下排骨,一双大眼眶子除了骨头不见肉,两只眼睛里头像是装了杀戮,瞪谁都是带了冰刀。

就像……就像马赣河两岸的深山里头,那些凭借吃人肉的狼崽子。

寻常人跟他对视,多看一眼,都要觉得浑身发麻,脖子上嘟嘟嘟的直跳青筋。

可那老道士却像是不知道这孩子的凶恶模样,只笑嘻嘻的吃酒,还疯言疯语的拿酒葫芦问他:“你也来一口?”

那小孩子拧着眉头瞧他,脸上写满了嫌弃:“有病?”

老道士则哼笑着答道:“我不跟你对着卷,你是要当土匪的人,贫道心善人好,不跟你这恶人一般见识。”

“有大病?”小孩子恶狠狠道。

说着抬脚就要去踹他。

老道士像是脚上长了眼睛,那小孩子身手灵活,脚脚都使了全身力气,恨不得把他给踹死了才好。

但却叫那道士一跃两纵,轻轻松松给躲了过去,再看那牵着孩子的手,还牢牢的把人握住,分明是游刃有余。

那孩子自知自己技不如人,骂了一句“老疯子”,也不再挣扎。

这道士不是旁的,正是过年那会儿从京城偷了孩子出来的李道长。

而他手里的孩子,则是辛荣才认的那个弟弟,从马赣河一路逃命进京的王鸿。

这几日王鸿跟着李老道,一路上鸡鸭鱼肉的吃吃喝喝,身上倒是有些人样,虽说还是瘦的可怜,但好歹脸上有些血色,瞧着像是个活泛模样。

两个人走到常家门前不远的地方,李老道把手里的酒葫芦往腰里一挂,收了收脸上的笑意,扭头跟王鸿交代。

“进去了这宅子,可不准在笑,里头站着勾魂的无常鬼,你且严肃一些,好叫贫道化些布施。”

王鸿瞪他一眼:“你又想骗人?”

他跟着这牛鼻子老道从京城出来的时候,还当他是个好的,万没想到,这死骗子一路骗吃骗喝,酒肉不断,还领着他吃了几次花酒,怎么也不像是正经出家人的模样!

难不成,是前些日子在那土财主家里骗来的银子使完了,来找下一户冤大头了?

李道长板着脸道:“胡说!贫道受天师点拨,虽说没有到法力无边的地步,但也好歹是正经道家出身,怎么能叫骗子?”

王鸿满身满脸的不信:“正经出身会去找花娘?”

旁的他不知道,可他们村子里早年间因穷出过把女儿卖去那种地方的人家,他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过,能去吃花酒的,没一个好东西!

李道长咳嗽一声,掩饰脸上的尴尬:“贫道取日月之精华,习得这么一身本事,连天师都没禁了我这点儿子爱好,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叫做舒坦么?”

“切”王鸿别过脸去,懒得理这个老骗子。

李道长上前一扫拂尘,长道一声:“无量天尊!”

常家门口的春凳上,坐着两个当值的小厮,里头主人家眼下正是关键,刚才又听别个说,张镖头都红着眼圈从上房出来。

少的别说,老爷子恐怕也挺不过去今晚了。

听见有人说话,那两个抱着头说小话的小子打着激灵就跳了起来。

看来的是个道人模样,忙合掌还礼。

李道长也不客套别的,直言说自己是为了常家老爷而言。

常家老爷的身子每况愈下,平江府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这时候自荐上门的道士,倒叫这两个门子站在那里难住了。

“小施主不要害怕,贫道亦是岭南人士,修道大若岩洞天福地,俗家姓李,名方回。”李道士和善道。

那两个小子原是一脸踯躅,听见李方回的名号,一个吓得坐回了春凳,另一个则忙不迭的跑进去找掌事说话,一边跑,嘴里还不住的嚷嚷:“来神仙了!”

大若岩位于平江府不远的地方,属于到家三十六洞天之一,平江一带的人,谁不知道李仙人的名号。

门口的小子们忙搬凳子伺候,打着名号上门的神仙,谁敢得罪。

李道长一身的仙风道骨,客套的婉拒,只挺直了脊背,做出道法无量的模样,等着里头来人迎他。

没多会儿功夫,就见蔡管家皱着眉头出来,前头还跟着一个眉眼低顺的掌事。

原是神仙道士的大事,那掌事也不敢专断,一听到消息,就忙到上房回禀。

常娆正哭着跟常老爷说话,蔡管家出来处置的,本要挥挥手,叫人拿几两银子把人打发了去,没想到又多听了一耳朵,知道是大若岩的李道长。

蔡管家忙甩着袖子就跑了出来。

旁的神仙他或许不能认出,但这位李道长,他可是跟在老爷跟前见识过神仙法术的。

蔡管家才赶到门前,瞧见那人,就一脸激动的迎了上去。

“哎呦!我的活菩萨啊!您老是来救命的!”蔡管家伸手就拉着那李道长往里头走,又叫底下的人赶紧到上房去传话。

李道长一手被蔡管家拖着朝前,另一只手拖了一个十三四的孩子跟着一起,整个人趔趄着身子,跟螃蟹似的被拖进了常家上房里头。

进了屋,蔡管家才把人给松开,衣服都来不及理,就打帘子把人请了进去。

李道长笑眯眯的走到常老爷的病床前头,跟常娆点头道:“无量天尊。女施主近来可好?”

常娆扭头,瞧见是他,忙哭着道:“道长,救命啊,救救我爹吧,您还有什么神仙法子,只管拿出来使,或是要什么宝物法器,您只管说,我就是倾尽所有,也能给弄回来!”

李道长笑着摇了摇头,满是无奈道:“老施主这是到了命数,已非死物能够留的下来了。”

常娆哭着道:“死物不成,那活物可能救了?”

李道长脸上明灭难看,略长的眉梢抽搐一下,笑容也不见。

“活物各有天命,岂能夺一补一?”他拒绝的严词,“那等丧天良的妖术,贫道不曾学过。”

常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擦擦眼泪,不敢再多说话。

李道长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问道:“那勾龙玉璧……怎么不在这屋?”

“啊?”常娆诧异的起身,去看蔡管家。

蔡管家话都没来得及解释,小跑着出去,没多会儿功夫,取了个紫檀百宝江山如画盒子回来。

“在……在这儿呢!”蔡管家把盒子双手递给李道长,又跟常娆解释:“先前沈家出事,老爷叫我拿了出去求人,我没舍得送,就给收了起来。”

蔡管家又去抽屉里,找原先李道长给的那个榫卯红木盒子,一并给递了过去。

李道长也不说话,把盒子打开,只把那玉又放回了红木盒子,抬着下巴示意,叫蔡管家把东西还放回原处。

常娆看着他做了一套的事,紧张的问:“道长,那我爹是不是就能好了?”

李道长看着躺在那里,喘不上气的常老爷,笑着道:“是要好了,等到半晚那会儿,还能吃些东西,再给一勺金蟾粉喂了,咳嗽就能止住。”

他别过脸没再继续说话,扫着拂尘叫常娆跟着出去。

到了外面,才一脸正色的沉声:“咳嗽是要止住了,但贫道方才也已经说了,老施主命数已尽,只早些备了丧事才好。”

“那您方才……”常娆浑身的力气都撑在身后的琉璃身上,指着屋里,有些不愿相信。

李道长道:“命数天定,连大夫都医不好的病,神神叨叨这些,也是回天乏术。”

作者有话要说:要相信医生!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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