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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六月廿六(1 / 1)

自常娆上次在城外虎威营里与萧君浩不欢而散,常家的护院就越发的严防死守起来。

那张镖头像是十二个时辰都在院子周围长了眼睛似的,但凡萧君浩摸到墙边,就能见张镖头从里头探出脑袋,和言善语的劝他:“回去吧,小姐不见。”

气的萧君浩顿足捶胸,直纳闷是不是自己这些时日堕怠,才导致的身手不行?

他身边有一姓赵的副将,是打镇北军起就跟在萧君浩跟前效力的老兵。

见自家将军屡屡碰壁,那赵副将心里比萧君浩都要着急。

他们这些在边关待久了的汉子,对关内这些礼教约束素来都不放在心上,喜欢就拿,不成再抢,只要不违军法,这世上就没有干不成的事儿。

眼瞅着萧君浩这边温温吞吞的又哄又道歉,赵副将实在看不过去,趁着早训间隙,凑到萧君浩跟前,眉眼压低,小心的说了两句悄悄话。

“将军,要不我带着兄弟们,今晚替您跑一趟城里,保管给您把夫人给全须全影的给弄出来!”赵副将把胸脯拍的生响,信心百倍道:“咱们兄弟身强力壮,对付他们那些护院家丁,绝对是绰绰有余。”

萧君浩看着赵副将笑的一脸灿烂的大黑脸,觉得头顶的抬眼晒得人发昏。

他把手里的茶水吃尽,笑着问道:“你小子要替我出头,帮忙把人给弄过来?”

赵副将连连点头,“我办事,您放心!”

萧君浩突然换上咬牙切齿的模样,举起手里的空瓷杯,吓唬着就要往赵副将脑袋上去盖。

吓得赵副将后退两步,猛地栽倒在后面的椅子上。

没明白将军是什么意思,赵副将委屈的笑着打马虎眼儿:“咱不是想替您出一份力么,怎么还带打人呢?”

萧君浩把杯子朝他丢去,赵副将笑嘻嘻的接在怀里,又给顺手摆在一旁的小几上,局促的搓着手指头,在萧君浩身旁站着。

萧君浩看傻子似的白他一眼:“你这夯货,一看就是命里没媳妇的运道。”

“啊?”赵副将不解的张嘴。

萧君浩一巴掌拍在他低下来的脑袋上头:“你当我是真摸不进去呢?她不暗里给我留门,我就是摸进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男女感情这事儿,他已自认为是个新手,诸多事由都不大领悟,却没想到,这群夯货,竟然比他还要蠢。

往日里,他三番两次的摸进去,那是常娆暗里默许了的,刻意不扣的窗户,有意松懈的守卫,他顺着她的意思过去,再说两句好话,哄着就叫人笑了。

但这次却有不同,常娆摆明了是真的生气,连常家的下人都没对他和颜悦色的了。

这会儿再不知好歹的凑上去,挨骂事小,她性子倔,万一真要跟他一刀两断,如今常老爷没了,他连求情的人都找不到。

赵副将情窦未开起就从军入伍,从宣平侯府的娃娃兵坐起,一晃就到现在,他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怎么可能会明白这些?

只是按照他自己想当然的问:“将军,我听他们念书的酸秀才常念有那么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直接凭着一身的能耐,进去把人拿下,老话说得好,没有不能睡服了的女人,凭您这体力,她还能翻了天不成?”

说完这话,赵副将自认为自己十分在理,还洋洋得意的给自己点头,就差没有自夸两句了。

萧君浩长出一口气,左右扭头,想要去找顺手东西打他。

却找不到,只咬着牙,一脚踹他屁股上头。

嘴里骂骂咧咧的训道:“蠢货!老子是讨媳妇!以后要枕一个枕头过一辈子呢,你这弄得跟土匪流氓似的,你当我是什么啊!尊重!尊重你懂不懂啊!战场听将军,回家听夫人,老侯爷交代的话你小子是都给忘完了是吧!”

赵副将挨了一脚,讨饶着趔趄去了门口。

萧君浩还气不打一处来,伸指头点他,下巴一抬,道:“去,领着你的人,绕着咱这新起的院墙跑一圈去,回头再把后院的荷花池挖了,来年种藕吃。”

赵副将欲哭无泪,可军令如山,又只得苦笑着摆出昂扬斗志,扯着脖子应是。

把人打发出去,萧君浩自己在屋里却笑不出来了。

媳妇要哄,可她又死拖着不跟沈子晋和离,她惦记着沈家的名利,人家还惦记她常家的银子呢。

武安侯经此一劫,新主子被薅去了储君的位置,如今也只是个苟延残喘的代王,而老主子林家这边,明显是要入朝经营,或是扶持七爷或是与那位才开了王府的齐王撺掇在一起。

不管那林家老太爷是哪一种选择,武安侯明显已成为一枚弃子。

而眼下码头上莫名出现的一船官中兵器,若是他猜的没错,那是林家老太爷要由此开刀,收回自己手里的筹码了。

常家不过是一届商贾,林家年轻一代做生意营生,或许能跟常家有些联系,但要真牵涉到了朝堂,别说是林忠了,就是林忠他老子,也不顶什么卵用。

“奶奶的!”萧君浩骂了一句,抬屁股起来,朝书房去,他还得再去京城一封书信,叫少爷再给去宫里求求情。

不管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再说。

这边常家的铺子里面,自从常家码头上查出了禁品,知州衙门的官差带人查封,连带着常家在城里的生意都落寞起来。

老百姓趋利避害的本事是天生的,明知道常家惹上了官司,加上有人刻意散播谣言,都生怕进店说话的时候无辜受到牵连,叫官府给捉了去。

王掌柜的望着账上的惨淡,还有门外远昭昭的站着,朝里头指指点点的百姓们,脸上都快愁出了皱纹。

他手摸上身后架子上的一匹匹好布,心里不住的唏嘘,前年天灾,棉花没晒够了太阳,料子倒不是甚好,原指望去年是个好年景,今年的生意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却没想到,竟然会出现了这样的事儿。

“哎。”王掌柜的叹息一声,无奈的拍了拍布匹,“老伙计,命啊,这都是命。”

他正自言自语的感慨,就听见后面有开门说话的声音,小伙计过来禀报,说是东家来了。

王掌柜忙弓着身子去后头迎人,他与庄子里的常掌柜的是连襟亲戚,自然对常娆恭敬的很。

迎出后面大门,又叹气道:“这大热天儿的,又不着风,叫您白白的过来一趟,哎,前头生意也不大好,怪我没能耐……”

常娆叫人抬了一筐子鲜果出来,笑着安慰他道:“生意的事儿你也别太着急,是么缘由我自心里清楚,不光是你这铺子里生意不好,咱们隔条街的金银铺子,连带着城外的绣庄里头,都不大进项。”

“哎。”王掌柜的又太息一声。

常娆从筐子里取出一枚青果,塞在他的手里:“好在咱们家里有些存性,便是三年五年的也能跟他们耗得起,你只比照平日,把分内的事情做好,莫叫底下的人怠慢了生意,是好是坏,不与他们银钱相干。”

常娆眼底有笑,又宽慰一句:“就连你的,我也不能短了去。”

王掌柜抬眼看看东家,有些明白那话里的意思,忙笑着点头称是,只把手心的青果子往怀里抱,挤出这几天来的头一个笑脸。

琥珀招呼着叫王掌柜把鲜货分下去,也叫伙子们都尝尝鲜,算是这些日子的高兴事儿。

常娆则迈步去了一旁的账房,丫鬟奴仆跟着过去伺候。

王掌柜好奇的到琥珀跟前,询问东家今日的意图。

琥珀抬头看看天,笑着跟他解释道:“主子今儿个送琉璃过对面说话,天要落雨,我们没地方去,就来你这儿歇脚吃杯清茶。”

王掌柜的虽说心里不信,可他又是个唯东家是命的人,忙笑着点头:“姑娘说哪里的话,这铺子里人都是本家的,什么歇脚的客套话,我也不跟姑娘客气,我去前头盯着,后面的事儿,您只管吩咐,或有用我,叫小子们跑前头招呼一声,我就来了。”

琥珀笑着点头,“您且去忙,我嘴贫,自不是两家的话说。”

王掌柜的点头,刚要迈门槛儿进前面去,又被琥珀喊了回来:“待会儿要是有人说事儿,您可别撵走人家。”

“什么人?”王掌柜自己猜测一下,皱着眉毛道,“昨儿前儿的事儿,城西冯家过来跟咱们打听店面转让……”

绥宁候府寿宴,冯家得罪常家的事儿早就风似的在平江府里传开了去。

后来,虽说有那虎威营的萧将军出来做主,本家主子也没有多跟他们计较,但常家底下的人却都气的不成,直骂那冯家是黑胡子蒙了心肝脾肺肾,打根儿上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昨儿前儿,冯家人来,他领了伙计,举着棍棒菜刀,一个字儿没说就把人给打了出去。

要是主子是来等冯家的人,那恐怕他们不会再敢上门了。

琥珀笑着道:“我的叔!您还真没把我当外人了,怎么这个时候犯了糊涂?”

她下颌微微转动,眉梢递出神情,朝常娆进去那屋示意,“您且想了,主子快意恩仇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等那些东西呢?到时候人一进来,您自然就明白了。”

王掌柜的连连点头,答应道:“成,姑娘你只管在后面伺候,前头自有我呢。”

琥珀颔首舒笑,叫人去厨房做茶烧水,跟着进了常娆刚才进去的屋子里面。

常娆正闲的无聊,随手翻看着屋子里堆放的账本,那账房握着手站在一旁,脸上有些局促的神色。

谁不知道,东家是看账本的一把好手,他虽跟王掌柜的搭伙,不曾在账目上动什么手脚,可那种紧张的压迫,还是从脚底板忐忑到头发丝儿上。

常娆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这本合上:“做的不错,是个老实孩子。”

那账房今年四十又六,教她一个十六七的姑娘夸赞是老实孩子,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他这会儿心里只剩下害怕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连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指头都在颤抖,常娆瞧着好笑,又不忍心教他这么害怕。

摆摆手道:“出去吧,待会儿厨房煮了杏酥饮,你也吃上一碗,压压惊。”

“是……是……是!”账房忙不迭的点头,一阵旋风似的甩着袖子就朝外面去。

琥珀才过来说话,常娆望着外面的天光,扭头问她:“跟掌柜的交代了么?”

“交代了”琥珀点头,又有些担心的道,“只是咱们也没跟那人实打实的打过照面,单是一封书信,您就这么信了?”

常娆就着她的手,吃了一抿茶润口,摇了摇头,便说不吃。

琥珀拿帕子替她沾去嘴边的茶渍,只听得常娆声音慵懒道:“那封信上的字迹是苏南枝亲笔所写,就算来的不是她本人,但也少不得是她意思。她若是亲自前来,那诚意满满,若是叫旁人替她,我也不算亏了什么。”

眼下她们常家已然被人逼仄两难,苏南枝此时与她谈合作,无异于水中浮木。

苏南枝赌她有破釜沉舟的心思,她则赌苏南枝有手可摘星的本事。

“哎,咱们只小心些。”琥珀劝说不动,只得无奈道。

外面天色越发的暗淡,一大朵打南边吹过来的黑云逼临平江府城内。

天空中飞沙走石,外面的树叶子叫风吹得呼啦啦的响,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的晦暗。

琥珀忙叫人掌灯,她自己则身子离常娆近些,生怕外面的雷电吓到了主子。

“主子,外面又刮风下雨的,好不叫人害怕,他们兴许就不来了呢?”琥珀再次劝说。

单就一封书信,主子就要来这处铺子跟人见面,万一是旁人下的拳套,那她常家的罪名恐怕要被坐实了去。

常娆笑着把她拨开:“你若害怕,只躲到我身后去,这雷声大雨点儿小,吓不到人呢。”

琥珀又抬头望了望外面黑龙卷尘,雷电一道接着一道的厉害,待会儿就得滂沱大雨,怎么可能雨点儿会小呢。

常娆从她眼里瞧出了不信,又笑着道:“苏南枝要不是承了那份万贯家财,她应是给后梁皇帝算卦的,祈福设坛她都能做得,这雷点交加,少不得还是她请出来的。”

琥珀道:“她爹是个老道?”

常娆嗤声笑道:“他爹是后梁首富,怎么可能是个老道呢。”

琥珀望向常娆,眼神里尽是迷惑:“难不成那苏南枝的母亲是个道姑?”

常娆摇头否认,解释道:“苏南枝的母亲苏红,是后梁世代相传的护国天师,祈福秋雨无所不能。只是后来他们家老皇帝不信这些,那苏红才嫁了她的表哥,得了苏南枝这么一支金凤凰。”

琥珀瘪着嘴道:“怪不得听旁人说,她们家几十个兄弟,也没争得过她一个姑娘家,原是这么个出身?”

说完这话,琥珀又怕主子误会自己含沙射影了什么,局促的想要解释。

常娆脸上却没有异样,只继续道:“她可没有争,那苏家是她老子上赶着捧到她手里的。”

琥珀惊讶:“乖乖的!竟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那她得有多大年纪啊!”

常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外面婆子过来说话:“主子,人来了,正在外头铺子里说话。”

常娆递了眼神,琥珀心领神会,提起裙摆出去,到前面去接。

没多会儿功夫,就又领着人回来。

“主子,两位公子到了。”琉璃在外面禀报。

就听里面常娆的声音:“请进来吧。”

里头伺候的丫鬟打帘子迎人,先是一双大脚迈过门槛。

鞋子上干干净净,外面果然没有落雨。

进来两名男子,皆是身材消瘦,个子高挑隽秀,做文生公子打扮的少年。

常娆从纸上抬眼,朝门口望去,外面天色暗下,屋内灯火通明,两个少年一高一矮,站在那处,被昏黄的灯光笼罩,像是镀了金的仙子。

常娆身为东道主,先开口道:“都说云中府多青年才俊,我原先还是不信,只以为自己颜色已算上乘,却不曾想,苏姑娘更是略胜。不光有身为女子的华容,连扮了男装,都能叫女人挪不开眼。”

她这话是猜的,那个头稍微矮一些的男子,面相虽是个男人,但长得好看的男人她见过,萧某狗已是佳品,这个倒显得太过清瘦了些。

而后面那个稍显魁梧的男人,虽说模样是好,但身上太过硬朗,却不是她喜欢的皮貌。

却不料,那个子稍矮一些的男子打扇上前,走到桌案对面,与常娆张目对视,说出来的话竟是男人的声音。

“常姑娘好雅致,外面雷电交加,您还在这儿作画呢?”

那人手中的扇子把风带向常娆,风中是清新的竹叶香。

不是女人所用的熏香?

常娆竖眸微张,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神色,稍纵即逝,她便笑着把笔递了出来:“是前些日子没画完的一副,今儿才给补全了,就是不知怎么题字才好,你可有兴一试?”

那男子信手合上扇子,丢在书桌前头,接了笔来,咂嘴道:“这我倒是想卖派一下了,来的路上才得一句好话,我写给姑娘你看。”

常娆画上所做,是山水花月,一人松中抚琴,面前有酒独饮。

那男子抬眸得意的与门口那高个子男人对视,眼底有狡黠之色。

提笔在留白处落字“一樽清酒浖,半盏新雨月。”

那高个子男子见他墨迹着纸,嘴角细微不可见的抽动一下,想开口提醒,却只摇头在心里暗自道为时已晚。

常娆盯着那纸上的新句,看了好一会儿,嘴角的笑意不由扯出弧度。

那矮个子男子不明所以的道:“怎么?写的不好?”

常娆贝齿扣唇,笑着摇了摇头:“公子写的很好,只是我想到了下句,续在一起,倒是一首完整的了。”

矮个子男子把笔还她:“你且续来我看。”

常娆捏笔,一笔一划的着墨“无端秋风起,何似故人归?”

写完停笔,常娆只笑吟吟的与他对望。

那人把后两句看了两遍,脸上讪笑,摸回自己的扇子,打了清风,好解脸上的燥热:“没意思,你写的不好,对仗又不工整,还要揭我老底。”

常娆笑着拿帕子捂嘴,把人引到一旁桌子落座,拿犀牛角的青玉杯给他倒了一盏,递了过去。

“这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杯子,不是这处的,你只用了。”

那人自知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也不再端着男人声音说话,只拿本来的音色问她:“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不是男人?”

她这么多年女扮男装各处闯荡,都没叫人认出来过,这次还有志高给她指点一二,怎么这小姑娘就给认出来了?

一定是陈志高这个混蛋出了纰漏,想到这里,她嘟着嘴巴回头,又睨那人一眼。

常娆也不瞒她:“苏姑娘装扮上倒真是巧夺天工,莫说是我,任谁也瞧不出猫腻来。”

此话一出,自是把对坐那人的身份表的一清二楚,不是旁人,正是常娆此行要会的云中府苏家当家嫡女苏南枝。

苏南枝哼了一声,娇嗔的白了身旁那名男子:“瞧瞧,人家都认出来了,还要给你面子。”

常娆顺着她的目光,小心打量了那男人一眼,心下有了更为大胆的猜测。

她又举一杯,送了过去:“陈首辅夫妻恩爱,竟能放下边境战事,只为陪姑娘来此一趟,实在是领人羡慕的很。”

那男人脸上神色一顿,却没说话,只接过茶水,把求助的目光望向身侧的苏南枝。

苏南枝并不承认,声音轻柔的否决:“常姑娘误会了,这不是我夫君,不过是我养的一个貌美如花的外室。”

常娆痴痴的捂嘴发笑,也不拆穿她的话,点头顺声道:“养外室好啊,我手里还有几个模样端正的清倌儿,姑娘若不嫌弃,回头只拿了卖身契去,叫他们跟着回去,也算有个解闷儿的玩意儿。”

苏南枝脸上青红交加,只尴尬的笑着打哈哈。

“成成成,回头我使得上,就跟你讨。”

常娆有正事跟她去说,也不便在这些琐事上头打趣,又玩笑两句,才把要说的话拉回了正题。

“苏姑娘在信中所言,说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性子迟钝的人,不大明白那四个字的意思。”常娆说话本就和善,言语中带有岭南姑娘的柔弱味道,就连平日里跟萧君浩生气,也是轻轻柔柔的骂他。

苏南枝则更为甚至,她扮做男人的时候,声音倒是清脆,只是说了原本的声音,听在人耳朵里,只觉得像娇嗔一般,让人不由得想要亲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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