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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七月初三.(1 / 1)

映雪烛台上通红的烛火,把常娆的脸色蒙上了一层温柔,忽见眼泪落下,滴入发间。

她睡得像一朵开在暗处的牡丹花,虽有郁色,却不减容颜。

听到她脱口而出的呢喃,萧君浩捉住她在半空中挣扎的小手,喊着名字轻轻摇她。

虽有紧张,但知道她在害怕的时候也是念着自己,萧君浩心底只觉得温暖与欣慰。

“娆娆,娆娆醒醒,娆娆……”他嘴里念着安抚的话,又一下一下的给常娆心口顺气。

想要尽可能的把所有的温柔都倾尽与她。

梦里,常娆急的大哭,她不知道为何最疼爱她的爹爹会突然变了脸色,可她如今有了孩子,有了想走下去的人,她不想跟爹爹一起入那无尽黑暗之中。

就在危急存亡之际,一双温暖的手裹住了她的指尖。

向太阳一样,照亮了那荒芜中的昏暗。

常娆又哭又笑,才含着泪花睁眼。

灯色昏黄,入目,便是那人的面庞。

“夫君。”

她笑着伸出双臂,勾住那人的脖颈,把人拉在跟前,纤细的柔荑按在他的后脑海,霸道的吻了上去。

萧君浩正高兴于她的依赖,又被那声夫君击溃,忽然涌到跟前的幸福把他的惊讶冲散。

他先是被动的接受着她的爱意,然后只觉得身下的人可爱无比,他长臂把人搂在怀里,反客为主,一个借势就将人抱在怀里。

他身上的铠甲硌在她娇嫩的肌肤之上,当即就印出红印。

常娆吃疼,轻呼一声,身上疼痛,那昏昏沉沉的脑袋才算醒了。

她张目把眼前的人打量一番,红着脸道:“好没羞,趁着我睡着,你做什么呢?”

她袅袅起身,把手里的衣裳丢他怀里。

柔香软玉突然变脸,只是那惺忪模样却越发的叫人心下欢喜。

萧君浩接住她丢来的衣裳,只咧嘴笑,拿着就去幕帘后面换上,还不忘隔着那赤松隔屏揶揄她道:“小没良心的,我一进屋,就见你在那里哭,还不住的喊我亲你,也是我心善,如了你的意,你又要生气。”

常娆嗤声道:“胡说!谁要你亲我?”

梦里的情形她还依稀记得,只小声的羞赧道:“我那是魇住了出不来,喊你救我,你倒会杜撰的厉害,只蒙着眼睛胡编。”

萧君浩换好了常服出来,衣裳上还有她的温度,倒是不热,只叫他欣慰的很。

有了刚才的事儿,他这会儿心里舒畅的厉害,大喇喇的歪在圈椅里头,笑着跟她对腔:“哟,你可是记得你梦里喊我名字的事儿,那你自己个儿抱了我啃,却单单给忘了。”

屋子里没有旁人,两个人说话自在了不少,常娆气他口无遮拦,只走前几步,到他身边,两只手使力,拿捏了他的唇瓣,来了个铁手变鸭。

萧君浩吃了她的指尖,偏要又咬又啃,常娆拿他脸颊擦手,面上笑着嫌弃,只胡闹在一团。

常娆与他抵着鼻尖,声音浅浅的问:“我的麻烦你给我结了?”

萧君浩嗅着她身上的牡丹香,贴了贴她娇嫩的脸颊:“是咱们的麻烦。”他声音低沉的纠正她言语间的措辞,又道,“解了。”

常娆整个人反坐在他的膝上,突然作怪,手上没了力气,小脑袋搭在他的肩头,声音在他脑后道:“这么厉害,你怎么把刑部的人给打发走的?”

萧君浩亲昵的摩挲着她脊背上薄薄的一层的薄云纱,“没打发走。”

“嗯?”她慵懒的好奇声在耳后拨弄着他的心弦。

萧君浩粗粝的指腹朝那袅娜的腰肢蔓延,嘴里正经的道:“我栽赃给了大嫂,为了这事儿,少爷还擂了我一拳头呢。”

他腾出一只手来,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被崔浩打疼的那处肩头去摸。

常娆笑着道:“你好好说话,到时候惹祸上身,苦的可还是你自己喔。”

萧君浩手上的轻拢慢捻突然顿住,只身子朝后歪去,无奈的瘫在那里叹气:“今儿这一拳算是亏了,亏大了。”

常娆从他脑后绕过,反手揪他耳垂:“你见我只为……只为那些样的事儿么?”

萧君浩的耳朵被她撤成了如来佛,挤出笑意来:“你瞧我像么?”

常娆从他脸上看出了疲惫之色,才松了双手,又搓着他的脸颊道谢:“大恩不言谢。”

萧君浩教她这句气笑:“小没良心的,你就是这么个谢人的态度?为了你,我连少爷都得罪了,你反倒把客气话替我给说了。”

常娆睡足了精神,这会儿只觉得头脑清醒的很,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狡黠侧目道:“按照他们文人间文绉绉的说法,我是你内人,即是门内人,干嘛要跟你说门外的话啊。”

萧君浩眼睛眯起,像一弯弧起的月牙:“我倒巴不得给你做门内人,只是门内有人,生生站着位置,我费了蛮力也挤不进……”

他抱怨的是沈子晋的事情,只提了个引子,常娆就已经猜到了后面要念叨的那些废话。

她伸手又去捏他的嘴:“闭嘴,你别说话。”

萧君浩跟她逗着玩,偏要左躲右闪的挣扎着发表自己的牢骚。

常娆就是清醒的时候,也没有他活动的灵敏,十多次拿捏不住,就有些火气:“你真像个怨妇一样,啰啰嗦嗦的,哪里还有大将军的样子。”

萧君浩提起沈子晋的事情就不能沉下性子,只怼她道:“这事儿上我宁肯当个怨妇,他沈子晋……”

常娆怕他又要开始念经,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学着他平日里又啃又咬的样子,试探的去咬他的嘴唇。

萧君浩托在她腰上的大掌轻抚向上,把人抱进了怀里。

吻了许久,常娆才喘着大气,幽怨的的瞪他。

萧君浩食髓知味,又要凑上来磨蹭。

常娆用手捂住他的嘴,挑目道:“今儿下午,你出去以后,赵副将领了张镖头过来。”

“嗯?”

“哼。”常娆翘起下巴,“和离书已经送去了京城,另有一事我要求到泾川县郭叔那边……”

萧君浩听见了她前半句的话,哪里还有心思去听后面说的是什么。

只把人拥进怀里,恨不能黏连在一起才好。

他手上力气太大,绞的常娆自觉身前疼了,忙惊呼着推他:“笨蛋!你挤到孩子了!”

萧君浩慌忙松手,常娆却捂着嘴哈哈大笑。

“我逗你呢,呆子,坐在屋里太热,教我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若是在冬天还好,只当跟猫儿偎在一起,取暖了。

可这会儿正当炎夏,又是雨季前头,最闷热的一段日子。

平日里她在家中,都要水扇彻夜不停的转着,再摆上两三尊冰鉴才算舒坦。

他这小院子里什么也没,挪栽了几颗小树,又都垂头丧气的低着脑袋,连树叶都不活泛,乘凉的地方都没,自然是闷热的厉害。

就坐了这么一会儿,她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身上的纱织水裤贴在腿上,只觉得黏糊糊的难受。

萧君浩还愣在她刚才喊得那句挤到孩子的错愕声中,也不敢再探她话里的真假,慌忙护着她的腰身,教她双脚着地,好生生的站稳了好。

常娆见他这呆头鹅的样子,又张口瞠目的样子,摸索着他下巴上生出的胡茬道:“呆头呆脑的,是不是叫琉璃家的伍掌事给传染了那股子傻劲儿去?”

“好呀你,真是骗我?”萧君浩张牙舞爪的作势就要去捉她不安生的手。

常娆也不怕他,只大胆的推开他唇边沾染的口脂。

萧君浩猜到嘴边是有东西,见她笑的高兴,把人按住了要跟她一起扮大花脸。

常娆哪里肯愿意,自然躲他怀里不依,两个人打打闹闹,笑作一团。

等到两个人笑够了,清净时候,却听见常娆肚子咕噜噜响了一串。

萧君浩眼睛瞪大,里面藏满了戏谑:“我什么都没听见,你可不准又气。”

说罢,他啄她一记,笑着躲开半步。

常娆却不避他,迎着目光盯在他的眸中,勾勾手指,把人叫在近前,见他还远,小声的抱怨道:“你离的远了我摸不到。”

萧君浩纵容的走近两步,常娆拿住他的大掌,按在自己小腹,好不应景的又响一声。

“咕噜噜……”

萧君浩这次可就忍不住了,只弓着身子努力憋笑。

常娆耳朵都红了,又羞又气,也提起他的耳朵:“你姑娘饿了,还不快去布饭!”

萧君浩赔笑讨饶:“成成成,你先松手,我去叫人。”

走到门口,他又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我得跟你说一声,这处不比家里,可没有小厨房伺候,都是吃的一个灶里的大锅饭,若是精致摆盘,可是没有,不过那伙夫是个好把式,饭菜倒是做的极好。”

怕常娆心里不满,他又补了一句:“便是要另开小厨房的话,也得等到明天我叫人去家里把琥珀她们也给掳来。”

那些人还在平江府没有走呢,这会儿常家任谁有些变动,都是招眼的很。

常娆想了一下,冲他摇头:“使什么小厨房啊,我只跟你吃一样的就成,只是这营里我不认路,平日里便是想走动些许,也找不到方向,你得给我安排两个小跑腿儿的,或给我引路,或告诉我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的。”

萧君浩努着嘴,却不理她后半句话,只是瞪眼眼睛笑。

常娆隐隐猜出来了他笑容里面的意思,警告的挥舞着小拳头:“你小瞧了我去?别以为你跟着我去了一趟京城,就见我在外面也是奢靡的讲究。”

“哦?夫人还有我不知道的模样呢?”萧君浩顺着她的话打趣。

常娆抬头哼他一声:“当年我才接手家里镖局往来的事情,也是跟着张镖头出去见过些世面的,便是在陆上还好,出了海,茫茫四望,瞧不见尽头,别说是讲究了,就是吃上一口青菜叶子,都是奢侈的事儿,我可是吃过辛苦的人,你不信我么?”

萧君浩忙笑着道:“信信信,你说的话,我能不信么?”

他又道:“小跑腿儿的那事倒也不难,我回头给你挑几个机灵的人过来,个个儿嘴巴赛画眉一样灵巧。”

常娆点头,只看着他笑,码头那事儿八成是圆满了,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的心情轻快。

等饭菜过来,说是胡乱做的大锅饭,倒也是两荤两素,装在盘子里有些模样。

常娆睡了一下午,也是真的饿了,平素吃饭,都是要两个丫鬟再三聘着,才能吃下小半碗去。

今日倒是爽快,用的是跟萧君浩手里一样大小的平口饭碗,她吃了一大半,饭菜也用了不少,吃饱了饭,只窝在椅子上喊着肚子胀,要萧君浩过来给她揉肚子才好。

萧君浩吃了两碗,又把她的嘴巴儿也给吃完,却半点儿事情没有。

他先是顺着她的意,给她揉了一会儿,又怕她这么懒散,回头积食要闹着喊疼,便哄着她出了屋子,到院子里走动两步。

虎威营一半建在山上,平江府一带山地不高,说是山不过是半截儿高的丘陵,有些起伏高低而已,出了萧君浩歇息的院子,两个人顺着朝山的坡道而上,往树荫浓密处去走。

路的两边挖了水渠,天气热了起来,飞蒙大小的虫子在半空中频频起舞,盘旋在路边的石灯附近。

常娆倒是害怕这些,只贴近了萧君浩走,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好及时求助。

萧君浩一边笑她胆小,一边又道:“明天叫他们种些驱虫的草木过来,就好了。

“又不常走,我也就今天吃得太饱,平日里我懒着呢,你种了也是白费。”常娆道。

萧君浩拉着她的手,迈步过了一道水渠,“那可不一定,爹爹还在那会儿,可是跟我交代过得,等你有了身孕,要多多的走动,这样不光利于胎儿成长,又好生产。”

常娆嗤他:“你一大男人,知道那些做什么?不知道的,还当是你会生呢。”

萧君浩扶着她在演武场的石凳坐下,笑着道:“若是我能给你生个,恐怕早先那会儿,就叫老爷子按着在家调理了。”

常老爷对孩子那是十二万分的上心,他们翁婿两个坐在一起,十有八.九都是在说这个。

换做旁人早就厌烦,最多也就是敷衍的应声两句,并不放在心上。

可萧君浩自小是家中独子,后来又历经痛失双亲的孤独,虽老侯爷跟崔浩把他当亲人一样看待。

但人念血亲,有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是他这辈子所渴望的幸事。

他握紧了与常娆拉在一起的手,心里衡量的天平不由的又偏颇几分。

这会儿应是大家都才吃过饭,演武场上倒也没人,只有三两个被上峰罚跑的小子,在绕着满场的打圈圈。

见萧君浩坐在这里,那两个小子也看着眼色,偷偷挪去了别处,生怕坏了将军的好事。

常娆因那噩梦的缘故,倒是不去接他的话,只笑着把话题岔开。

“我只当军中纪法严明,应该是个天天扯着脖子说话的地方,人人都要打胸腔里把怒火喊出来呢,却没想到竟是这般。”

萧君浩道:“我们又不上前线打仗,要那么足的士气做什么?”

常娆有些诧异道:“你们不上战场,要我给备那么多的飞火材料做什么?”

虎威营的东西近乎一多半都是经她的手采买,萧君浩弄了些什么,她心里也大概有些底细。

不过是些演武用品,只是多了飞火此类,她只当他们要在岭南这山里头练习投掷,日后好多几分娴熟,却没想到,竟不是那样。

萧君浩笑着给她解释:“虎威营之前拨入兵部工部,只是六部上下繁琐,经营起来多是尾大不掉,老侯爷战前谏言,汲二为一,只做一处管理,另与我这行当相似的,便是郭叔那处的了。”

“……虽同为圣上私兵,我却不管京城的事由。”

常娆点头,她对这些但当涉猎,他顺嘴一提,她也就明白过来。

“凡炮、壕桥之用?”她随口念了两个攻城利器。

萧君浩惊讶道:“你也懂这些?”

常娆刚不过脑子的就要否认,可想到两人如今的干系,只笑着问他:“你可做过图纸?”

萧君浩眉梢挑起:“你当我逗你玩呢?自然是做过的,要不这差事也不能落到我的手里。”

探白无所不能,极尽精攻,他打娃娃时候就跟专擅此类的老师傅们学过一些,自然是知道的。

否则,他初见华歆那会儿,也不会那么积极地想要跟他打好干系。

可惜,两个人合不到一处,那么好的一个能工巧匠,不能为他所用。

常娆笑着晃了晃脑袋:“你们这些还是太过简单了。”

“夫人何意?”萧君浩不解的问道。

常娆但笑不语。

经他再三追问,实在不耐烦了,才如是道:“那些玩意儿,琉璃能梳着小辫儿放风筝那会儿,华歆就已经做出来哄她玩儿了。我知道的那些好的,可比这些寻常玩意儿强得多。”

萧君浩脸上笑容凝住,呆在原地再走不动道儿。

常娆往回走了十几步,见他还不挪步,伸着手喊他:“你快着些,我走乏了,再不回去,我可就挪不动道儿了。”

喊了两三次,萧君浩才回过神来。

只是他脸上的颜色还是不好,走近常娆,认真的道:“那夫人可会画些图纸?”

常娆也不骗他,点头道:“跟着华歆瞧过两眼,我记性好,笔画一类大多都能过目不忘。”

萧君浩抿着唇,拦腰把人抱起。

常娆怕他把自己摔了,赶忙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你怎么又突然急了?刚才喊你都不愿走,这会儿又要嫌我走的慢了。”

萧君浩也不说话,路上碰上好几个兵丁,他也不带避讳的,只是抱着人闷头进了院子。

他一脚踹开书房的门,引灯铺纸,亲自研好了磨,舔饱了笔,递在常娆手里,讨好的道:“求夫人赐教。”

常娆捏着笔杆只觉得好笑:“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呢,你让我赐教什么?再说了,我还有旁的事情要与你说,事关泾川县郭叔那边。”

她脸上淡淡的笑,顺手把笔杆落在笔山之上,并不愿意动笔。

萧君浩左右讨好,只跟她道:“郭叔的事有什么要紧,你只拿自己当他儿媳,你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倒是先帮着我一起想想跟前的难题才是。”

常娆捏着帕子,绕着书案前走两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只好奇的看他道:“你有什么难题,你且说说,我听了再说应不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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