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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3 章 七月廿九(1 / 1)

后梁的小太后到底是偏疼娘家人,段国舅这一状告下去,小皇帝在早朝上发了圣旨,着刑部主责,彻查此事。

一夜之间,吾儿院鸟走人散,连老鸨子都叫官差给抓了,丢进大牢。

南院王府里,周英毅面沉如水,手中盘着一对婴儿拳头大小的铁蛋子,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查不出来是谁?”他手中动作忽然停住,笑着问道。

一旁的管家小心的点头,称是道:“吾儿院夜里的值守都问遍了,没有一个说瞧见过有人走动。”

周英毅扭头睨他:“管事的掌事呢?”

南院王府门下各处生意,除外头主事的掌柜外,每一项都有相干掌事负责。

除打点衙门官差外,另要在账目上动些手脚,好叫王府面上落些名声。

眼下吾儿院出事,只有府里管家来报,却不见那处掌事的出来,实在是不成体统。

管家面有难色,看了主子的脸色,才接着道:“事发的时候,李掌事与楼里一个新来的小倌儿搅在一处,一直等到第二天段家来了人,他才从……”

见周英毅面上凛色愈加厉害,后面的事情管家也不敢讲,紧抿着嘴唇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过了片刻,周英毅道:“去把志高叫来。”

“是。”管家应声。

还没出门,里面便又传来一句:“连带着,把芸生驿馆的驿丞也一同叫来。”

陈志高刚与萧君浩这边又商议了第二回,才两下道别,准备回苏府哄人,还没出户部的大门,便撞见了南院王府的下人来请。

望了一眼已经走出不远的萧君浩一眼,摇头一笑,递了个眼神儿,跟着南院王府的人离去。

萧君浩远昭昭的也瞧见那处,却没说话,躬身进了轿子。

冯娟还有些担心,隔着轿帘,想跟萧君浩打听两句,开口喊了一声二哥,就叫萧君浩给一声嗔斥,吓得再不敢说话。

回了芸生驿馆,他沐浴换了常服,常娆便笑着过来询问。

“南院王府怎么也掺和了段家的事情?”常娆说罢,忽然扳着他的脸来看,道:“跟谁打架花了脸?怎么嘴上有血?”

萧君浩笑着:“除了你能打花我的脸,旁人谁能近得了我的身?”

常娆笑着嗔他,又转身去妆奁跟前翻找:“打是亲骂是爱,我那是疼你。”

萧君浩道:“回头我也疼你?”

“找死?”

常娆拿了个指头大小的瓷瓶儿过来,笑着敲了他一个鸭梨。

她拿帕子擦拭,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后梁这边还是干燥,到底是咱们平江府好,是个住人的地方。”

青州已经是气候干燥了,后梁竟比青州还要更甚,这会儿虽说还没入夏,有小风吹着,但风里没有水汽,吹在人身上就像细针扎着一样的疼。

等躲在了屋里,又因为没有风吹,却还要打扇子取凉。

左也麻烦,右也麻烦,真叫人心烦。

萧君浩捉住她的手腕,拿过那瓶子问道:“是什么?”

常娆故意逗他,只拿小勺子剜了一点,却不告诉他答案。

还是一旁的琥珀笑着道:“姑爷,您便是瞧不出来模样,也该尝出来味道了吧。”

常娆笑着白她,“你这坏丫头,生了胆子是吧,竟敢来打趣儿我。”

琥珀笑着抱头躲开,到外头跟冯娟她们说话去了。

萧君浩自是听明白了琥珀话里的意思,嘴上有些抵触道:“我一个大男人,涂你的口脂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话虽这么说,他倒没有挣扎,只乖乖的仰头噘嘴,叫常娆方便一些。

“谁要笑话?”因离得近,说话间,常娆身上的馨香扑在他的鼻息间,听她嗔道:“平日里自己也吃,怎么不见嫌弃的?”

“那不一样。”萧君浩笑着揽她的腰,“你嘴上的味道好些。”

常娆拍他手,“老实些,正经问你段家那事儿呢。”

那事儿虽是她的指使,但却牵连到了冯娟。

她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日后叫冯娟替自己遭了罪,那她岂不是要呕死。

萧君浩替她收了那口脂,拿了湿帕子过来给她擦手,一边擦拭,一边不以为意道:“不过是姓段的猜测,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

“……听陈志高说,吾儿院背后是南院王府的人,后梁的小皇帝要替娘舅出气,叫人去查封了吾儿院,南院王那边有些动静,也是常事儿。”

常娆任他又给涂护手的油膏,只抬眼,却瞧见了他眼底的莫测。

细想片刻,常娆听出了他话里的味道:“陈志高怎么会跟你去说这些?”

谁不知道,陈志高是南院王扶持起来的人。

后梁当初有两位辅政大臣,又都是皇亲国戚,小皇帝夹在中间,连一口喘息的机会都不曾得过。

那段时间,后梁朝政不明,自是没有精力去管辖边关一带,大陈早先收复东雍州,也是趁了那个时机。

而南院王扶持陈志高,自己则退居幕后,还政于小皇帝。

两位辅政大臣死了一个,隐退一个,才结束了后梁的这场纷争。

说起来那陈志高是后梁小皇帝跟前的忠臣,但也是南院王扶持起来的人。

私下里偏谁向谁,还指不定呢。

萧君浩道:“陈志高那两口子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主。”

“……苏南枝能应了每年的那几百万石粮食买卖,岂不会知道那是把后梁的粮食命脉交到了咱们手里?”

常娆不由惊讶:“苏家两口子,倒与后梁这边不是一势?”

萧君浩看她一瞬,淡笑出声:“你之前说过的,商人重利,只要这中间的银子给的够,便是把后梁小皇帝给卖了,她苏南枝也是能够做得出来的。”

更何况,又有后梁小太后那奇妙的一项举动,抢婿夺财,简直是要把苏家往死里去逼。

常娆把玩着手上的镯子,跟他道:“我可跟苏南枝不是一样,她有南院王那么个干爹护着,后梁这边,还不是人家一句话就能翻云覆雨的事情?”

“南院王?”萧君浩嗤笑出声,“我的傻乖乖,你还真当那南院王一心疼她么?”

“……真要是偏宠,南院王进宫跟那后梁小皇帝母子两个只说一声,谁还敢去染指她苏家的赘婿?”

“……真要如此,苏南枝还会不远万里的跑平江府跟咱家套近乎?”

常家在平江如何的富贵,也不过是地方上的买卖人。

苏南枝家大业大,整个后梁没有她们家买卖到不了的地方,她放着辛荣那么个便利人不去找,却偏选了常家。

粮食。

那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常娆咬了咬唇,笑着道:“那她是真有盘算。”

萧君浩伸手去摸她的唇:“又咬,回头你嘴巴也流血了,哭闹起来,我可不哄。”

“去你的。”常娆拿帕子打他:“谁要你哄,没得讨厌。”

萧君浩顺势吃她口脂,还振振有词道:“口脂分你一半儿。”

“呸。”常娆笑着把人推开。

外头琥珀进来说话,拿了一封书信进来,急促促道:“主子,京城来的消息。是商队饶了外头带来的。”

按道理来说,常家的消息往来,应是通过各处的油粮铺子转送,虽有些时差,但却是最安全不过的法子。

而这封书信,却是叫商队饶了北绒那边,抄了近路送过来的。

上头又是苗掌事的亲笔,恐怕是真有急事儿。

“着急忙慌的作甚,难不成天还能塌下来?”常娆笑着接过书信。

渡步走到书桌跟前,映着窗外的天光,才把信封拿在手里去拆。

“八七。”是苗掌事的字迹。

在左下角,还标了急速的字样。

常家书信以节气划分,往来收到的书信,自有琥珀她们依照节气收起,以便以后查阅。

打秤花是立夏当天岭南的一样旧俗,有小调是这么唱的:秤花一打八十七,最少能活九十一。

如此看来,这封书信是写自立夏前后。

可眼下还不到立夏,苗掌事却写了这个?

常娆把信从信封里头拿了出来,看了一遍,便脸色沉下。

她咬着唇许久,才起身同萧君浩道:“还真是天塌了呢。”

“怎么?”萧君浩接过那封书信,有些疑惑的去看常娆的眼睛。

“你自己瞧。”

两个人不再说话,屋里只能听到外间水漏的声响,一滴打着一滴,直叫人心里发慌。

萧君浩看了许久,捏在书信边角的手越加的生紧,咬着牙,许久,才扭头跟常娆问道:“消息属实?”

常娆在一旁道:“苗掌事又不是那等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拿道听途说那些过来诓人?”

是她亲手拆的泥封,书信自然不会叫旁人做什么手脚。

只是,信上所言,圣上因丹药薨逝,齐王与林老太傅合谋一气,秘不发丧,只由梅妃出面跟众人假传圣意,怎么都叫人不能相信。

萧君浩指头在手边的小几上磕了磕,好一会儿,才道:“梅妃之前约你去谈,齐王可曾露面?”

常娆回想一瞬,摇着脑袋跟他道:“不曾见过,我只瞧见了她一个,身旁领了个丫鬟,但是跟前那个侍卫有些可疑,不像是宫里的太监。”

“侍卫?”萧君浩惊讶。

常娆道:“嗯,那人有些身手,起先我当他是宫里的人,却见他在梅妃面前并没有那般尊重,才觉得不是宫里出来的。”

宫里极重尊卑贵贱,梅妃那会儿圣宠正浓,便是宫里那些体面的老人儿,也不会在她面前失了礼数。

连齐王府的小皇孙都能准了养在她的膝下,后宫那些,再没有比梅妃更为得宠的了。

萧君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常娆猜测道:“你的意思是,那会儿梅妃她已经是齐王府的人了?”

最大的可能,便是梅妃找她不成,便寻了林家一势。

只是林家深的圣上器重,没道理要与他们一道做出此等逆贼之事?

萧君浩摇了摇头,“未必,离京的时候,少爷特意叮咛了要我在后梁多呆一些日子,恐怕已经猜到了那边要有动静。”

常娆分析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皇太孙与林家交好,林家却转头帮了齐王,那皇太孙之前亲林家远宣平侯府的行径,岂不是要落空?”

那位皇太孙可是到现在都没能得到公认呢,又出齐王这一道子,宣平侯府之前的努力,恐怕要全部落空了。

他又与那边亲近,眼下,未必能够脱得干净。

见萧君浩并不说话,常娆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呆了?”

萧君浩这才回过神儿来,把书信还她,问道:“咱们的消息要传回京城,得多久?”

常娆想了一下,道:“若是保险一些,饶北绒那边回去,你若图快,也有法子正经从关口去走。”

萧君浩起身来到书桌,提笔落下,“走北绒便是,又不图快。”

齐王那边既然瞒下,肯定是还没想到后面处置的妥帖借口。

时间上倒是不那么着急。

“苗掌事都知道的事情,想必宣平侯府肯定也是知道。”常娆凑过来道,“说不定,这消息还是大哥那边给传的。”

苗掌事虽说在京城经营多年,但常家自她接手以后,便志不在宫中,银子那些,自然也没有往宫里头去使。

这些机密之事,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教他知道了呢。

萧君浩一边写,一边头也不抬的跟她道:“十有八.九是少爷给的消息,上头那句骂人的话,恐怕也是少爷教他写的。”

青州有骂人憨头憨脑的话,谐音便是八七二字,而他认识的一位熟人里头,也有一位八七,现下是京郊卫戍军的统领。

手里握有十万兵权,与京城咫尺距离,是现下京城一带手下兵丁最多的一处了。

那卫戍军统领虽与宣平侯府不熟,与他却是私交甚好。

那人是他母亲这边的一位表哥,性子憨厚,空有一身本事,却没少受人排挤。

后来他从青州进京,听说了这层干系,借着宣平侯府的便利,没少给他袒护。

那位表哥是个实诚的人,感他帮扶,没少提着酒壶找他吃酒,他与常娆成亲那会儿,人家还使人送了礼物。

也不贵重,只是比照着家乡的规矩,备齐了八大件八小件。

是真真的拿他当做了正经亲戚来走。

萧君浩停笔,把叠好,自抽屉里拿了个双锦鲤的信封装着,又拿火漆封缄,递在常娆手里。

“你叫苗掌事带着你的请帖,亲自去一趟京郊卫戍军里,去找他们的统帅,胡峰,胡将军。”

常娆却不接书信,只拉他的手道:“咱们要回去么?若是宣平侯府受了牵连,那家里……”

小春天还在平江府,若是因这些事情受了牵连,家里老老小小的,可如何是好?

常娆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出门的时候,应该早早的把儿子安置去海上避着的。

如今天高路远,便是想叫人有些什么动作,等消息传回去,也要晚了。

萧君浩拍拍她的手背道:“家里有大哥呢,有他在,定不会牵连到平江府那边。”

崔浩使他出来这趟,恐怕为的就是此事。

既然他那边早有打算,肯定也要考虑到了他的儿子。

常娆这才点头,接过书信,叫了琥珀进来,细心嘱咐一番。

自那封书信送出去没多久,常娆的一颗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

回去,萧君浩怕是要受牵连,不回去,平江府独儿子一个小可怜见的。

萧君浩则早出晚归,只一心扑在与后梁那边协商易市的相干事情上头。

只是,萧君浩沉得住,陈志高那边却也已经得了消息。

前些日子,后梁这边请了个能说会道的巧嘴,只把陈李两个人逼得节节败退。

这几天空闲,陈志高打着闲谈的借口,请了萧君浩过府一叙。

“陈首辅与我如此亲近,就不怕你家小皇帝起了疑心?”萧君浩吃一口美酒,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不远处随风摇曳的树梢。

陈志高替他满上,摆手叫跟前的人都退下,不用伺候。

“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替你平了段国舅那一关,又在南院王跟前替你美言,你还盼着我官运不济?”

陈志高话里话外都没拿他当做外人,只随性的道。

萧君浩又一仰而尽:“我可没跟你好到能互骂的地步。”

他瞥了陈志高一眼,怎么也想不通,这人真就是当年那位故人。

伸手去捏他的下颌,左右转看,仔细打量了一遍。

抿着嘴,久久没有说话。

明明还是这张小时候天天对着的脸,头一回见面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认出来呢?

“你是不是对我们都下了咒?”萧君浩气鼓鼓的揣测。

没道理啊,便是自己认不出来,东雍州一战那会儿,少爷也是跟他打过照面,也一样没有认出来。

“去你的。”陈志高笑他幼稚,又骂一句:“小没良心的,听说京城出了大事儿,你得了消息没有?”

萧君浩面上一滞,京城那事还没传来准确的结果,他也不想跟陈志高多聊,只装作不知道的摇头。

“我三天两头的被你拉出来扯皮,连媳妇都见不了几回,哪里去得消息?”

他又把话题往别处去扯,“当初不是太子爷亲眼瞧见了你坠下悬崖,怎么就全须全影的到后梁来做了首辅呢?”

记得这人是先太子亲自提.拔.出.来头一批探白军,十分得器重,当初传来他死了的消息,自己还哭了许久呢。

不曾想,人家竟然当了个叛贼?

“陈三十,你当初在探白军那么大的威名,就不怕叫后梁这边知道了,把你给咔嚓了?”萧君浩玩笑道。

陈三十是陈志高当初在探白军里的绰号,他本命陈磊,靶场又百步穿杨,连中三十发。

得先太子戏言,喊了一句陈三十,自此,便成了他的绰号,也是荣耀。

陈志高笑着给自己满了一杯:“连你跟少爷脸对脸的都没认出我的身份,你觉得谁能知道?”

“你就不怕我去告密?”萧君浩哼哼道。

“那你去啊,便是你说了,又有谁会相信?”陈志高说着不争的事实。

他替后梁朝廷操劳多年,甚至做出在东雍州屠城的事情,任谁会相信,他会是大陈当年那个坠崖而死的探白将军?

“切。”萧君浩不屑的瘪嘴,“谁稀罕?”

“说你没良心,你还真是没良心啊。”陈志高笑着道,“我帮了你们夫妻两个那么多,你还一心想着去揭发了我?”

萧君浩顺着他的玩笑道:“怕了?那你求我啊。说两句好话,叫小爷心里舒坦了,或许就放过你了。”

自从知道了陈志高的身份,萧君浩便再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他爹娘因皇室而死,他只是重情,却不多忠君。

否则,也不会撺掇了叫常娆去豢养私兵。

至于陈志高到底要给哪个做忠臣孝子,他连自己都做不到忠君,又怎么会去强求别人呢。

乱世而立,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过是求个妻儿安好,混口安乐茶饭吃罢。

陈志高乐出声音:“顺杆爬了是吧?”

他拿走了萧君浩面前的酒杯,不叫他再吃,认真的道:“不跟你逗趣儿,易市那事儿暂放一边,这边细作可是传回了消息,说是大陈宫里出了事故,有人逼宫篡位,怕是要乱了。”

萧君浩眼下是大陈的使团,大陈那边各项安好也就罢了,若真乱了起来,不等着后梁与镇北军一站,便要先拿了他这个使臣的脑袋去阵前祭旗。

听他说了这话,萧君浩再也没法子装作毫不知情了。

“后梁这边也知道了?”萧君浩一怔,“你们是怎么个打算?”

“……”陈志高道,“你不是才说不知情么?”

气氛顿时有些凝住,只能听见风吹树梢轻轻摇曳的动静。

得亏是萧君浩在常娆跟前练出了一副厚脸皮,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才从你嘴里知道的,吓了一跳呢。”

他瘫坐在那里,像是一坨懒洋洋的猫儿,哪里吓到。

这人比猴儿还要机灵,瞧这样子,恐怕是早在自己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而且,怕是还做了些有把握的事情。

陈志高也不拆穿他的谎话,只又斟酒一杯,拿在手中摇晃两下,撩起眼皮看他,笑着道:“大陈若乱,你必死。大陈若没乱起来,你或许会死。”

后梁现在还不到他一家独大的地步,朝堂一双两双的眼睛盯着,那些人可从没放下过要南下的心思。

“咳咳咳……”萧君浩不知是不是被他这话笑道,还是吓道。

拍着心口咳嗽许久,才红着眼睛,直起身子同他道:“照你这话的意思,我是要必死无疑了?”

作者有话要说:楼上终于不吵了,再让我观察两天,若是安静,还能恢复到21.更新,若还继续,当我没说。

顺带安利一下预收和离?没门儿!,有存稿,下个月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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