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筠摇着折扇走向了连沐昔,脸上带着哀怨,
“昔儿,你和他已经退婚了,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盛兰泽轻哼一声,“这是本王跟二小姐之间的事儿,与你无关。”
盛元筠一拍手中折扇,“我跟昔儿的事,还望皇兄也不要插手。”
连沐昔照样没有给盛元筠好脸色,“覃王殿下不在府里陪着你的美人,到我这破院子里干什么来了。”
盛元筠嬉皮笑脸,献宝似地说:“本王来给昔儿送酒啊,知道昨天你没有喝够,特地给你送来的,今日听你的嗓子已经好了不少,还是很管用的嘛。”
说完,让外面的人将酒搬了过来。
“不必了,不需要。”
连沐昔声音冷冷淡淡,“覃王殿下还是请回吧。”
盛兰泽听了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覃王这般讨好她,她都无动于衷,可见对他是忠贞无二,让他心里非常的快慰。
“覃王,沐昔不需要你的酒,她是本王的人,自然只接受本王送的东西。”
盛元筠脸色一沉,对琼王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皇兄,雨霖公主今日要去游湖泛舟,听说好多皇子都陪着去了,你确定还要在这耗下去吗?”
盛兰泽心里一惊,怎么能把这事儿给忘了,十个连沐昔也比不上公主的一根手指头啊!
他回头对连沐昔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沐昔,那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连沐昔对他点了点头。
赶快滚吧,再待下去,早饭都不用吃了。
琼王走了之后,盛元筠又恢复了讨好的模样,
“昔儿,你和他到底有什么秘密,那家伙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可不能再被他给骗了。”
“你也滚。”连沐昔毫不客气。
盛元筠有些悻悻,不甘不愿地说道,“我是来给你送酒的,这可是最后一坛了,父皇要我都没有给。”
连沐昔抬手轻轻一挥,酒坛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粉碎,一股清冽的酒香蔓延开来…
“我收下了,你可以滚了。”
连沐昔声音还是那样清清淡淡,不带一丝情绪。
盛元筠心猛的收紧,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天底下也只有你敢把我的真心踩在地上了…”
连沐昔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他没有勇气再上前,呆了半晌,只得落寞地转身出了院子。
连沐昔进了屋,发现秋姨已经坐了起来,正莫名的望着她,眼里涌动着自己都不明朗的情绪,
“小姐…”
千言万语不知该这么说。
昨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听惊鹊一直在她耳边哭着说:
小姐变好了,小姐不傻了,小姐还会医术…什么的,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刚才听到院子里的谈话,她更觉得自己还没有醒过来,可是…
“小姐,夫人并没有留什么续命丹呀,你为何要哄骗琼王殿下?”
连沐昔笑笑,不以为意,“秋姨,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可觉得身子好些?”
听小姐这么一说,她果真觉得自己身子轻快了不少,于是不确定的问:
“小姐,你…真的会医术吗?”
“秋姨,以前是我太傻,昨晚差点死在宫中,也认清了不少事,不管怎么样,你只要相信我便好。”
她是她的小姐呀,夫人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比命还重要的人,她比任何人都盼望着她能更好,怎么能不相信她呢?
“可你的医术是从何处习得的呀?”
秋姨自小带着她,一般的话术无法自圆其说,连沐昔只能说道:
“母亲经常托梦与我,是她在梦中教导,以前我浑不在意,昨晚在大殿上磕到脑袋之后,好像突然清醒了一般,可能是母亲在天有灵,保佑我吧。”
这种天方夜谭的借口,一般人是不信的,但是秋姨想到了一件事,突然明了。
“想当初小姐的母亲不仅医术了得,还有很强的武功,别人都知道她生下你之后身子变得很弱,却不知这其中玄机,那是因为你母亲的功力在你出生时都传给了你,这听起来确实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
既然夫人能以这种方式传授小姐真气,那再传授她医术也是有可能的。
原来如此。
她的真气竟是来自于她的母亲,这种体质还真是特殊,不知是人为还是遗传,看来得研究一下。
棠园,
连瑶珈,连明理坐在大厅,安庭香在屋里上药,不时能听到她痛苦的抽气声,大厅里气氛很凝重。
连明理听了连瑶珈的诉说,一拳砸在桌上,将桌上的杯盏都震了起来!
“二哥,当务之急是找人查看一下旺财是怎么死的,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母亲的床上。”
“肯定是府里的人干的,母亲很少出府,在外面也不与人结怨,还有谁会对她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连明理气愤的说。
“府里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也得有这个能耐才行,我看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兽医过来查验一下旺财的死因,然后再做判断。”连瑶珈分析道。
“我看不用再找了,肯定是连屏儿那个贱人干的!”
安庭香让丫鬟搀扶着,慢慢从里屋走了出来,
“昨晚我将旺财跟那死丫头关在一起,今天一早却不见了她的身影,不是她还会有谁?”
连明理不太赞同,“母亲,以旺财的凶悍,连我都无法靠近,那丫头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对旺财下的手,她又是怎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旺财拖到你的床上的?”
他说出了三个人的疑问,这确实解释不通,难道真的还有别人?
“难道这府里有鬼?”安庭香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慌忙朝四周看了看。
“别自己吓自己,不管怎么说,我先去会会那个贱人,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连瑶珈站起身,朝连沐昔的小院走去。
此时连沐昔正在屋子里大快朵颐,惊鹊买了不少好吃的回来,忙活了半天,终于吃到一顿正经饭了。
秋姨的旁边摆了几盘糕点,她不能吃太油腻的,正满脸含笑的看着她们吃肉,屏儿则还没有醒,惊鹊只能喂她点流食。
连瑶珈一进屋就看到了这幅场景。
他们大房一家在那儿呼天抢地,连沐昔一家居然在这胡吃海塞,哪有这种道理?
她心里腾得窜起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