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沐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厨房的东西吃,你也配!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连沐昔早就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敢在她吃饭的时候过来找事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来她这个地方得改造一下了,不然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蹦跶进来,烦死个人!
连瑶珈带来的几个丫鬟婆子早有准备,拿着棍子就要上前…
“等一下!”
连沐昔喝住她们。
丫鬟婆子被这声厉喝镇住,动作停了下来,想看看她要玩什么花样。
只见她不慌不忙的递给惊鹊一根烧火棍,“今天不把她们打趴下,以后就别做我的丫鬟。”
“什么?”惊鹊傻眼,
那可是四个人啊,她一个人怎么打得过?
四个丫鬟婆子一下子怒了,毫不犹豫的拿着棍子招呼过来…
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胆肥了她们?
惊鹊吓得条件反射的拿着棍子去阻挡,闭着眼睛乱挥一通…
眼看一个丫鬟的棍子就要落在惊鹊的脑袋上,一根骨头嗖!地飞过来,打中丫鬟的膝盖,她尖叫一声跪了下去。
连沐昔的声音传了过来,“愣着干什么?赶紧揍她们!刚才的肉白吃了!”
一个顺手又将一根骨头扔到一个婆子的脑袋上,那婆子丢了棍子捂着脑袋,哎哟哎哟的叫唤去了。
惊鹊一下子振奋起来,刚才吃的肉也肥了她的胆儿,不要命的拿着烧火棍挥过去…
就这样,每当惊鹊落于下风时,连沐昔的骨头就适时的丢出去,而且威力极大,没一会儿,四个丫鬟婆子就蹲在地上呻吟起来。
连瑶珈被这场面惊的后退了一步,这连沐昔是吃错药了吗?
以前只有挨打抱头鼠窜的份儿,怎么现在不要命了,到底谁给她的胆子!
惊鹊料理完四个下人,只觉得非常过瘾,还没有打够,她看向后退了一步的连瑶珈,有些跃跃欲试…
”你…你想干什么?你一个奴婢还想打主子不成?”
连瑶珈站住了脚,抬起胸脯硬撑道,她就不信了,连沐昔敢对她下手!
“惊鹊,退下。”连沐昔叫退了惊鹊。
连瑶珈暗暗得意,连沐昔这个贱人,还以为她长能耐了呢,还不是这番龌龊模样,她挺了挺胸脯,朝里走近了几步,
“连沐昔,赶快给我下跪道歉,磕十个头,必须让我听到响声,再将连屏儿交出来,我就不追究你刚才的冒犯,否则…”
“啪!”
一个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她的话。
连瑶珈捂着麻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连沐昔居然打了她?!
“你这个贱…”
“啪!”
又一巴掌,另外一张脸也迅速的肿了起来。
“你敢打唔(我)?”
连瑶珈眼球快要凸出来,她可能是做了一个噩梦,还没有醒过来。
“打都打了,怎么就不敢了?”
连沐昔好像很奇怪她的话,有些不解的歪着头,
“我是嫡女,你只是一个庶女,居然跑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打你是天经地义!”
连瑶珈步步后退,连沐昔步步向前,
“你一个庶女,敢指使下人对嫡女棍棒相加,我就算打杀了你也情有可原,不触犯任何律法,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连瑶珈要疯了,要不是连沐昔说,她都忘了她是庶女,在这侯府又有谁比她还尊贵?
从小到大,连疏寒连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一个,两个哥哥更是对他疼爱有加,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如今居然被这个丑女人打了脸,她怎么受得了!
于是她不管不顾大吼着朝连沐昔冲过去……
岂有此理,这个该杀千刀的贱人,她要掐死她!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连沐昔的身,只听又是一声啪!的脆响,这下她的整个身子都歪倒在一边,跌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
有什么东西从嘴里掉落下来,她摊开手一看,居然是一颗牙齿!
连瑶珈再也受不了这个打击,连连吸气,身体摇摇欲坠,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连沐昔丢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对趴了一地的丫鬟婆子说,
“把她给我抬走,不要脏了我的地方,惊鹊,打水洗手!”
秋姨自始至终都张大着嘴,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彪悍了,不过她好喜欢。
惊鹊也是激动不已,今天真是太过瘾了,她太喜欢小姐现在的变化了,就算马上去死她也甘愿!
等院里安静之后,连沐昔来到门口,四周看了看,把惊鹊叫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说道:
“要不是有太子撑腰,我也不敢这样对连瑶珈,好在我马上就能进太子府了,到时候就不用再担心侯府的人了,续命丹你一定要收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太子过两天就来拿。”
惊鹊立马会意,点头道:“放心吧小姐,秋姨已经交给我了,我一定会保管好的。”
连沐昔瞥见拐角处一抹鹅黄的身影离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东归侯的寝室,
连疏寒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侧头看见二儿子连明理正跪在床前,期期艾艾地望着他,又闭上眼。
“父亲,你听我说,昨天有人故意设计母亲,让您故意看见那一幕,好离间我们,旺财是被人杀死的,死前故意保持的那番形态,母亲也有中药的症状,您一定不能中了奸人的计啊!”
“那照你说,有人悄无声息地将弄死的旺财搬到你母亲的床上,而没有惊动任何人,还故意设计了这一出,那他的本事可不小,是谁会这么做?”
连疏寒已经冷静了下来,知道安庭香不敢做这么大胆的事情,可他亲眼看到那龌龊的一幕,心里还是膈应的慌。
“估计是我们侯府的仇家做的,父亲您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
连明理将事情推到了连疏寒的身上,他母亲应该没有那么大的仇家,侯府里的莺莺燕燕还没有那能耐。
“一派胡言,我一生清廉奉公,恭顺有礼,哪有什么仇家,分明是你们招惹了小人,却怪到老子头上!”
每天在外就知道讨好巴结,欺软怕硬,哪来的仇家?
连疏寒气的从床上坐起来,一时头晕目眩,差点又栽倒。
连明理忙扶住他,顺杆上爬,“父亲也承认母亲是被陷害,就不要生气了,岂不是如了那贼人的愿,我们应该一心才是。”
和那个与畜生同枕的女人一条心?
即便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可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恐怕以后都无法正常面对安氏了,连疏寒一阵心烦意乱,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会。”
连明理知道他不会再打杀母亲,放心地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