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行人早早起床,曾柔也将一些细软打包好。
并让下人给家主送去了一封书信。
读了书信后的张龙丰,勃然大怒。
恰巧此时,张勋也得到消息,叶天居然随着张轩住在了家中。
“二十多年居然还暖不了她的心,二十年了,她居然还想着离开张家!”
在张龙丰的眼中,曾柔就是一只金丝雀。
入了张家的人门,便是张家的人,即便是死了也是张家的鬼,怎可离开张家?
“父亲,何必动怒呢?”
张勋笑着说道。
说罢,便将薛家送来的书信递到了父亲手中。
张龙丰看后眉头微皱。
“这个叶天不过是沈家一个小小的赘婿,薛鸿飞乃是薛家公子,为何要花重金杀死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毕竟在燕州,在龙汉,赘婿地位如同奴婢。
“这小子可不简单,三番两次的戏弄了薛鸿飞。我见过此人,气度,才智是有的,只可惜出身卑微,却心高气傲,不死他,死谁?”
张龙丰眼神一冷道:“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既然他们要走,咱们就给他们摆下鸿门宴,他们要是乖乖的交出叶天,乖乖留下,一切就当没有发生。”
“若是执意要走,便是叛出张家,如何做,父亲,您还不知道吗?”
张龙丰眼神一变,有些悲伤的说了一句。
“毕竟那是你弟弟啊。”
“为了张家的颜面,牺牲了张轩也不算什么,更何况,这是他自找的,做一个玩世不恭的少爷不好吗?”
“而且,这叶天刚来,姨娘便要离开,莫不是看上了这白白净净的小白脸?”
闻言,张龙丰眼神一冷。
直到了一声贱人,便下定了主意。
……
张家大堂,白虎厅。
张龙丰一身官服高高坐于高位之上,邹氏坐于右侧,张勋坐于左侧。
张轩母子却像是外人一般坐在了客座之上。
而在白虎厅的内室之中百名刀斧手严阵以待。
酒肉刚刚上桌,张勋便迫不及待言道。
“叶天,我本欲与你结交,想不到你却来我张家,想要拐走我的姨娘,今日之酒便是你的断头酒,你是喝了再上路,还是现在便自行上路呢?”
就算是要杀叶天,张勋也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要不然到时候沈家找起来,也没有说辞。
恰好曾柔要离开张家,这便是最好的理由。
张轩连忙出来解释。
“大哥,你且不要胡说,污我娘的清白。我娘只是思念家人,想要去看望家人。我在边塞军中寻了一份差事,博一功名,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闻言,张勋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也想博取功名?”
“若是让你入了军中,岂不是要丢光我张家的颜面?你是如何得此差事,莫不是你娘又再外面勾搭了军中何人,才从秀床上将你推了上去?”
张轩眼神一冷,厉声道。
“张勋,你若辱我,我不与你计较,你辱我娘亲,我今日断不能饶你!”
张勋愣了一下。
一向见了自己,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的张轩何时有了这幅硬骨头。
冷笑一声:“饶我?就你那花拳绣腿也配和我交手?老老实实的给我,给父亲磕头认错,再交出叶天那小子,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浪荡公子。”
哪知张轩根本就不在意。
这些年张轩虽然看上去放荡不羁,却一日未将剑术放下。
又加上叶天刚刚传给自己的赤虬。
纵然不是张勋的对手,但就如叶天所说的,可以战死,绝不可以吓死。
“不必,今日我便要带我娘亲和叶大哥离开,我看哪个可以拦我!”
张勋明显没有想到这一画面。
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父亲张龙丰。
哪知张龙丰没有半点情面,直接言道:“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
此言一出,张轩对父亲最后的一点情分也没有了。
似乎在张龙丰的眼中,从来他也只有张勋这一个儿子。
这时,谢凌云却站了出来,大喝一声。
“且慢。”
张勋眉头一皱,自己没想到谢凌云也来了。
毕竟谢凌云出自谢家,而且背后还有天渊阁的势力,不好得罪。
“怎么谢先生想要管一管我张家的家事?”
谢凌云摆了摆手,笑言道:“你们家的家事我没有兴趣,我只是送给我表弟一把趁手的兵器,让他好好教训一下那咬人的狗。”
“你!”
闻言,张勋火冒三丈,却无处发作。
谢凌云上前递出一把宝剑,张轩接过宝剑,一拉剑鞘,一道寒芒刺眼。
一根长发落下,瞬间断为两截。
“曾家十大宝剑之八,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