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声如洪钟,震慑的在场所有的江南百姓,文坛士子更是身躯一震。
这方才明白,燕州民风剽悍不是虚言。
零零散散的几人入扬州,也敢上来就将江南名门,文坛之杰的司徒家公子当街拖行游街。
这份胆量可不是江南这些只会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能干得出来的猛事。
叶天一行人自此畅行无阻,再也没有人敢当街辱骂天渊阁了。
街头巷尾的孩童此后一段时间都在传言,那燕州来的人,目似铜铃,脸大如磐,一脸狰狞,满嘴獠牙,就连那司徒家的公子都被其活生生吃了。
反正越穿越邪乎,最后连江南小童听了叶天这个名字,晚上啼哭都不敢大声了。
陈豹将那司徒家的公子一路拖行,渐渐的哀嚎的声音逐渐消失,整个人被拖得面目全非,全身的衣服混杂着血肉,破烂不堪。
样子惨不忍睹。
陈豹立马于叶天身前,拖行的司徒兆生已经昏迷过去。
“大哥,是否继续。”
“我说停了吗?”
陈豹点点头,刚要大喝一声。
忽然一队人马迅速冲了过来,一名着大蓝厚衣的中年人凌空踏出几步,手中长剑一挥,直接砍断了绑在司徒兆生身上的绳子。
拉起半死不活的司徒兆生,顺势来到了一旁。
接着便是上百名司徒家的家丁手持刀剑全部涌了过来,原本还剩下零星看热闹的老百姓登时四散而逃。
那些逃走的司徒家的家丁第一时间便回去禀告了司徒家的上层,司徒家家主司徒文武此时正江南学社中为即将赴京赶考的举人士子们说文解惑,并不在家。
司徒兆生乃是司徒文武的小儿子,老来得子,自然是宝贝的很。
司徒家一听小少爷被人打了,登时便怒了,再加上这些家奴为了保全自己,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说着,愣是说燕州天渊阁阁主叶天带了一大帮的狼虎豺豹进了江南见人就吃,司徒小少爷一身正气,与之争辩,却被一路拖行,还让司徒文武前去谢罪道歉,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在司徒家还有一位脑袋清晰的司徒楠,此人乃是司徒文武的弟弟,司徒兆生的小叔。
此人文武兼备,一把文人剑在江南也是久负盛名,曾挑战江南巨头谢家,九败一胜。
不过能从诺大的谢家平安无事的走出,还侥幸胜了一场,其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侄子司徒兆生就是一介腐儒,年纪轻轻的却只会读死书,一脑子的忠君爱国,却是不切实际。
他向来对红甲军抱有偏见,时常在街头鼓动文人士子上书朝廷,削武崇文,估计一定是言语之中得罪了这位祖宗,对方才会如此行事。
不过终究是自己家的侄儿,司徒楠绝不能看着对方死在街头。
便带了一百家丁赶到闹事的街头,好在来的还不算晚,司徒兆生还剩下一口气。
“把少爷带回去,抓紧让家中的郎中诊治。”
司徒楠脸色极为难看,想不到真如家丁们所言,叶天真的当街拖行司徒兆生,看样子自己若是晚来一步,对方定要将司徒兆生拖得血肉模糊,肠穿肚烂不可。
“等等,我让他走了吗?”
叶天瞥了一眼眼前那个中年男子,一脸的书生气,身材瘦削,不过刚刚的一手书生剑倒是颇有那么点意思。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一拱手说道。
“阁下便是叶阁主吧,不知道我司徒家的小儿怎么得罪你了,竟劳您下此狠手,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匹夫,敢伤我家少爷,今日定让你走不出这条街!”
“无耻匹夫,敢在扬州伤人,真当这里是燕州蛮荒之地,任凭你这种魔头肆意妄为。”
“不把我司徒家放在眼中,今日便让你知道知道江南文人剑的厉害!”
不等司徒楠开口,一帮家丁便吆五喝六的喊道,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全然忘了刚刚是如何狼狈不堪的。
叶天打量了一眼司徒楠,冷声问道:“你就是司徒家家主司徒文武?”
司徒楠直接说道:“在下司徒楠,乃是家主司徒文武的胞弟,今日叶阁主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怕是您有本事逃出这里,也堵不住这江南士子的悠悠众口。”
叶天冷笑几声,随后十分不屑的说道。
“跟我说话,你不配,叫司徒文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