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也能入凤鸣籍?”
此言一出,现场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对于他们而言,凤鸣户籍,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在见识了凤鸣的繁荣和富强之后,加入凤鸣的意愿越发迫切!
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农民。
祖上三代都是农民。
种地,不仅是一种本能,更是一种枷锁,一种烙印。
很多人瞧不起农民,甚至在许多国家中,就连娼妓、戏子都要骑到农民的头上去蹦跶。他们习惯了低声下气,学会了低头背天,就好像本该这样。
他们从未想过,种地,也能成为一项光荣的职业。
“农民最光荣!”
王大人正色道。
“若无农民,何来天下果腹?若无食粮,怎谈国富民强?在我凤鸣,农民、教师、医生、军人四者地位最高!比本官,都要高!”
“那些善于种植的农民先生,哪怕是本官,遇见了也要行拱手礼!”
全场哗然。
“还有这种事?!”
李二牛满脸激动,不仅是他,在场所有百姓,都面露狂喜。
“不然你们以为为何我凤鸣推行土地国有?还不是担心那些地主老财、流氓地痞、土匪山贼祸祸你们农民?官府给你们地,你们受雇于朝廷,算是为凤鸣种地!谁敢欺负你们,就是忤逆凤鸣国律!”
这番话,算是彻底打消了在场众人的顾虑。
当即有人举着手,哭着喊着要成为一名光荣的农民。
李二牛也心动不已。
他刚准备举手,就听到有人发问。
“若实在不会种地,还能当农民吗?”
说话的是一个瘦弱的妇女,还牵着两个半人高的孩子。
那女人有些白净,皮肤细腻,显然出身不低。
“这个不必担心,我们会有专门的种植老师帮助你们,哪怕是从没种过地,只要肯学,也不是难事。”王大人顿了顿,话锋一转:“当然,若是实在不适合种地,本官这里还有两条路可供诸位选择。”
那女人闻言,瞬间扬起耳朵聆听。
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因为家道中落、颠沛流离逃难来此,让她种地,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种不了地的,可以务工。”
“务工,简单地说,就是受雇于朝廷,为百姓工作。诸位来的路上应该见识过我凤鸣的超市、医庐、驿站、商会等基础设施了吧?那些地方,都需要人。”
“诸如分拣货物、盘算记帐、保洁杂役等等,玲琅满目,各行各业。(说人话就是临时工)”
“这些活,未必比务农轻松,但肯定比务农繁琐,可好就好在不那么吃力气、自由,寻常妇人也能胜任,而且有假期。”
说到这,王大人笑了笑。
“每天的工作时常,只有五个时辰,时辰到了就能下班,届时你们想做什么都行,吃饭也好、逛街也罢,随心所欲。”
“同样,按照你们的工作内容,每月末,也是有工钱的,只是肯定没有种地多就是了。”
显然。
务工这个选项,更适合孤苦无依的妇人、女眷。
甚至是孩童。
这年头,吃饱饭已经不易,能找到个赚钱的活计更是极难,王大人给出的第二个选项,无异于打动了许多人的心。
“只用工作五个时辰!?”
一人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满脸惊愕。
“俺给地主家当长工的时候,每天天都没亮就得起来干活,累的个屁死还不给工钱!王大人,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事?您可不能欺负咱不识字,就诓骗咱们!”
怪不得他不信。
凤鸣的制度,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还是过于超前了。
“你们懂不懂为国务工的含金量啊?”王大人似乎早就想到会有人不信,当即笑着应道:“我会骗你,凤鸣律法又岂会骗你?这是陛下亲自定下的国策!”
“在我凤鸣,民弱不可欺,百姓有人权,明白吗?”
人群再次骚动,这次尽是惊呼赞美之声。
“凤帝竟然如此贤德?我的天呐!早知道凤鸣如此,我早就拖家带口来凤鸣了!何至于今日!”
“凤帝仁德!凤鸣万岁!”
“凤帝真是千古一帝啊!”
这一刻,凤鸣这个国度,在这些外国百姓心中,犹如仙境!
凤帝秦骁,如同神明!
敬佩之余,又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第三条路是什么?”
前两条路都如此宽厚善民,第三条路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提及第三条路,王大人嘴角微妙。
“第三条路,便是苦役,修路造桥、开山挖矿、建城设港,都算是苦役!换言之,只需要你有力气,就可以参加苦役。”
“苦役,远比务农要辛苦,也没有务工自由,但胜在钱多。”
“另外,服苦役的话,只需两年,便可摆脱暂住民的身份,加入凤鸣籍。”
两年?!
众人惊呼四起。
凤鸣的民生福利,极为优渥!凤鸣百姓看病、孩子上学、甚至出行,都有福利。
像他们这些暂住民,是无法在凤鸣买房置产的,凤鸣的一切优渥政策,几乎和他们无关。
因此,外国的百姓,才会十分眼红、嫉妒凤鸣国籍,继而不遗余力的想要加入凤鸣,成为凤鸣的一份子。
务农、务工都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够获取凤鸣籍。
而苦役,只需两年!
一年之差,可谓天壤之别!
“只要吃两年苦,我就能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凤鸣人,不仅可以让清泉上学,还能在凤鸣买房子,安身立命!”
想到这,李二牛的心猛地热切起来。
他曾是个木匠,不会耕田;至于务工,还是让给更有需要的那些妇人女眷吧!得亏还能卖些力气,只要咬咬牙,撑过这两年苦役,这该死的生活就能越来越好。
他也算经历过大喜大悲,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将自己的侄女,抚养成人。
他不想,自己的侄女将来,也和她死去的娘亲一样。
受尽苦难!
“我去!我去苦役!”
他当即举手,眼神坚定。
“舅舅……”小女孩牵着他的手,有些畏缩。
王大人走过来,看了眼李二牛,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小女娃,沉声道。
“我们凤鸣有政策,服苦役的话,幼老家眷可由官府照看,待苦役结束后自行接回。”
毕竟是苦役,拖家带口,自然有些不近人情。
只要是幼老,当地官府都会代为照看,由专人负责其的温饱起居。
这也算是给那些苦役工作者,解决了后顾之忧。
“当然,你要是信不过,也能带着走,这个不强求。”
“信得过!”李二牛想都不想的说道。
这里是凤鸣。
他信不过别人,但唯独信得过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