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此配合的模样,徐瑶儿努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愈发感觉这个男子还有点好忽悠。
结果刚走没多久,就听见了男子抱怨声在耳畔响起,让徐瑶儿眉头不由紧锁,刚存在的好感瞬间荡漾无存了。
蝶衣拿匕首轻轻划过他脖子,冷声警告道:“这位公子,再不老实一点的话,可要小心刀剑无眼啊!”
此言吓得男子瑟瑟发抖,果断把嘴闭上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徐瑶儿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是蝶衣厉害,轻轻松松就成功将人难捏住了。
半个时辰后,在弯弯绕绕中总算是来到了萧崇府邸。
徐瑶儿爬在蝶衣身上,揉了揉眸子,心想可算是到地方了。
再不到的话,她估计直接在蝶衣怀中睡着了。
萧崇得知徐瑶儿来时,也颇感意外,明明白日刚分开,怎么晚上还要特意跑来一趟。
当他看见她们还带着一个人时,微微挑眉,“瑶儿,这位是?”
“自然是瑶儿请来帮崇哥哥看病的人。”
考虑萧崇身份,徐瑶儿没直接喊他三皇子,而是喊了一声崇哥哥,也方便跟萧瑾区分开。
这一声‘崇哥哥’让萧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得不承认被小奶团如此称呼,还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个…我可以摘下黑布了吗?”
男子试探了一下,主要眼睛一直被遮着让他着实不太适应。
得到默许后,男子扯开了黑布,入目都是陌生的场景,让他不由提高一点警惕。
他凑到蝶衣身侧,小声低估道:“那位是中了蛊毒之人啊!”
毕竟他看萧崇跟怀止脸色都很正常,完全不像是中毒的人。
蝶衣没理会他,而是强行将人拉进了屋内。
被众人盯着,男子确实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主动讨好道:“这位小姐,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徐瑶儿也没跟他废话,指了一下萧崇,板着小脸认真道:“这位就是中了蛊毒之人,你只要能够说出他中了什么蛊毒的话,本小姐就给你一百两。”
一百两?
男人震惊了,他在鬼市摆摊也有些时日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出手如此阔绰,着实让他深感意外啊!
为了银两,男人答应格外爽快,但摸上萧崇脉搏时,他开始后悔了。
他略显不满道:“你们如果不是诚心想救人的话,还是不要戏弄在下比较好。”
徐瑶儿不懂他话中含义,让他解释一番。
他指着萧崇,认真道:“他压根就没病。”
话落,他看向徐瑶儿,“你应该也略懂医术,不妨自己去摸摸。”
对他的话,徐瑶儿半信半疑,主动上前摸上萧崇的脉搏,发现正如男子所言一样。
“崇哥哥,你难道已经服用解药了?”
萧崇摇头,“其实本…公子也找过大夫,发现蛊毒一旦停止发作后,完全检查不出中毒现象。”
如若不然,他又怎么会甘愿被蛊毒如此折磨。
听到这,反倒是蝶衣率先反应过来,“瑶儿,或许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一件事,他可能是被人下了蛊虫。”
苗疆人擅长下蛊,所以萧崇一开始就是被人下了蛊虫。
“据在下所知,蛊虫都是遗传给子嗣,而非有人投下。”
话落,他还特意解释道:“主要一点原因是苗疆都已经灭亡了,很少有人能够培养蛊虫,蛊毒在世间都极其少见。”
这番话让徐瑶儿目光不自觉落在萧崇身上,喃喃道:“那你的意思,崇哥哥身上的蛊虫是出生自在的,可是他以为怎么没有发作吗?”
“这位公子,是不是在及冠后才开始毒发。”
萧崇简单算了一下时日,确实如眼前男子所言。
确认后,男子认真道:“八成是其生母故意为之,为了就是防止你们这些大户人家争夺家主之位。”
听到这话,徐瑶儿发现萧崇脸色很是难看,不由追问道:“一定是生母为之,不能是其他人吗?”
男子快步走到跟前,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了萧崇手掌,瞧着从他手掌处爬出的蛊虫,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不等他将其收进瓷瓶,被蝶衣抢先一步弄死了。
她抽出腰中的软剑,指向眼前的男子,冷言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蒙骗我们!”
计谋被识破,男子丢了一个烟雾弹想企图逃跑,却被怀止毫不留情的抓了回来。
此时,徐瑶儿也已经帮萧崇包扎好了伤口。
被重新押了回来,男子开始疯狂求饶,表示他也是受人所措才会说慌。
对于如此谎话连篇的人,徐瑶儿都已经猜出指使的人是不是沐寒了。
“对,就是今日在鬼市看见的男子!”
萧崇挥了挥手,吩咐道:“怀止,将人带下去严加拷问。”
将人押下去后,徐瑶儿看向萧崇,疑惑道:“三皇子,沐寒再怎么说也是皇兄的人,难道你就不心存疑虑吗?”
“本皇子相信,皇兄才不会做出背刺兄弟之举。”
哪怕他们关系不亲密,他也愿意相信皇兄不会做出此举。
相对怀疑萧褚,他更好奇蝶衣是怎么识破此人计谋。
“其实从他诊断开始,奴婢已经开始心存疑虑了,所以才会将计就计顺着他的话开始胡说。”
徐瑶儿重新把脉后,整个人都迷茫了,“三皇子体内确实有毒物,为何刚刚瑶儿把脉没察觉呢!”
“自然是那个男子动了手脚,为了就是让三皇子产生是生母下蛊的错觉。”
说着,蝶衣还特意解释一番,蛊虫压根不存在那一说法,再加上巫蛊之术早已快消失了。
别说是蛊虫,就连蛊毒都是少之又少。
“本皇子自然也是注意到他把脉时的小动作,不然又怎么会编谎话忽悠他。”
但有一点他确实没说谎,他的确是找太医看过了。
只可惜宫内这群太医能力确实不太行。
想到刚刚差点被骗了,徐瑶儿双手握成了拳头,恨不得好好教训一下对方。
反倒是萧崇对此非常淡定,认真分析道:“说不准此事跟皇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