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婼难得哑声,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只是觉得这种话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竟然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徐雅见势不妙,视线看向二楼的人,连忙发声:“阿宴,你误会了,霍小姐并没有说对婼婼不尊重,是妈觉得霍小姐家太远了,每天来回不方便,所以想让她在这里住下来,可婼婼执意反对啊。”
姜婼:“………”
这段话说的,她顿时一言难尽。
不知道还以为霍思甜才是她儿媳妇。
所以徐雅有时候说话真的特别惹人不开心。
解释归解释,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处处维护着霍思甜。
当然,姜婼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跟她计较或者不开心什么的。
顶多就是无奈。
显然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是怎样的,厉沉宴有些头疼,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吐了一口浑浊的气:“妈,我和姜婼已经结婚了,霍小姐留在这里住确实是诸多不便,且不说姜婼的感受,我并不希望家里有陌生人,不就家住的远?如果霍小姐不介意,我可以让人开直升机去接你过来。”
众人:“………”
听听这豪横的语气。
万恶的资本家主义啊!
有钱真的是为所欲为了。
姜婼都不得不感叹,钱真的是个好东西。
这下徐雅彻底没话说了,明显感觉到了儿子的不虞,她也不敢继续说话了。
心想多大点事啊,何必搞得这么难看呢。
婼婼也是,这个时候也不说句话让阿宴消消气,一点都不懂事。
徐雅觉得管不动儿子,现在就连儿媳妇都管不动了。
心情瞬间糟糕透顶,造孽哦。
霍思甜听着母子婆媳之间的交谈,此时此刻尴尬的无地自容。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巴巴的想要留下来呢,显得她好像居心叵测一样。
同时也为厉沉宴的不解风情感到不快。
内心委屈不已,她脸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厉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一个外人在这里确实会影响厉先生,刚才是我不懂事,还望二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原谅我一次。”
姜婼连续扫了两眼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直沉默不语的厉雪媚抢先一步说:“好了好了,多大点事情啊,闹得那么难看,哥你也是,你不喜欢有陌生人住在这就算了,何必闹的那么僵,思甜还是我请回来的呢,你这样不是打我的脸吗?而且本意也是出于为你好啊。”
厉沉宴恍若未闻,他漆黑的眼眸似是迟疑片刻,视线带着点若有若无的不确定转移到姜婼身上。
眸光沉又静的看了眼她,随后他转身回卧室。
回想起刚才姜婼被“刁难”的时刻,他听到动静从卧室走出来。
奇怪的是原本漆黑一片的视线,在看到姜婼受欺负的时候竟然变得格外清明。
他看得见她,以及她的一举一动都无比清晰的刻在自己的眼睛。
但待他想再看点别的,却又打回原形了。
厉沉宴也不失望,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好像两次看清楚的缘由都是出自姜婼。
而姜婼清冷的目光也若有所思的遥望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眸子微闪,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流光,很快就被敛藏起。
感受着尴尬的气氛,她丝毫不受影响,不紧不慢道:“妈,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晚上再回来。”
留下这句话,她便漫步离开。
徐雅知道她手神到公司去后格外繁忙,但这并不让她认可姜婼有能力管理好厉氏。
等阿宴眼睛好了以后,大权终归还是回到儿子的身上。
这让她缓了口气,幸好儿子醒得及时,否则大权真的是落在大房,那他们二房还能有好果子吃?
霍思甜最后还是被劝下来,等给厉沉宴做完晚上按摩再走,留了一顿晚饭。
……
与此同时。
厉家大房的院子。
僵硬凝固的气氛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佣人都不敢靠近里面的是非之地。
厉东和父母在客厅,三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
厉东格外烦躁的扯了扯领结,另一只手夹着一支雪茄,他闷闷的抽了一口,微微仰头,朝天花板吐出一口烟雾缭绕的浑浊气。
张蓝菊看着就生气,可又舍不得对儿子发火,便将火药口转移到丈夫身上:“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厉沉宴中毒太深,马上就要死了吗?”
她不满的嚷嚷惹得厉源忍无可忍的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狠狠的摔在地上,指着张蓝菊的脸骂:“你这个泼妇,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嚷个不听,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闹得现在家宅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