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蓝菊第一次被丈夫这么嫌弃,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声音无比尖锐:“明明是你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现在把火往我身上发,你也好意思?”
说完就直接发作了,她狠狠的一拍大腿,坐在地上撒泼,哭喊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嫁了一个人渣!这么些年来我给你生儿育女,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市井泼妇”四个字在张蓝菊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厉源果然就不敢吭声了,他看都不看一眼张蓝菊,闷头坐在旁边,内心是无比的后悔。
年轻时厉源凭仗自己是厉家大少爷的身份干了许多混账事。
不过他虽然混账,从来不敢乱来,每次在花丛中流连都会做好安全措施,否则以他的风流劲儿估计闹出不少命来。
因为当时中年时期的老爷子要是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打死他。
而张蓝菊是个意外。
厉源原本对这个小门小户的千金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他有几分美貌想要玩玩罢了,在他眼里,只有顶级豪门的千金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谁曾想那天晚上喝了酒他放松了戒备,让张蓝菊算计了,她在每个套套上扎了几个洞。
事后厉源仍然不知真相,就是看到垃圾桶里面的东西就放心了,过了一个多月左右他就腻味张蓝菊,想要找个办法把她一脚踹了的时候,张蓝菊突然出现在厉家,一副楚楚可怜,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告诉老爷子她怀孕了,可是张源不想负责。
那天晚上他们厉家三兄弟包括老爷子都在家吃晚饭,张蓝菊的话彻底惊呆了他们,厉源立马就成为众矢之的,捅了马蜂窝。
当时老太太还在,好不容易把张蓝菊安抚好,厉源就爆发了,否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绝对做了安全措施。
谁知张蓝菊一脸娇羞的说那天晚上有两次是没有做措施,而且还是厉源的要求,他喝醉了力气太大,她无法拒绝,事后因为太紧张了,忘记吃紧急药,一切说的都无比自然,让人不得不去相信。
厉源当然是不相信的,不过等厉东出生以后验了dna,两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是99.99%,亲生父子无疑。
他也就只能娶张蓝菊进门,到底是厉源对不起她先,本来老爷子那个时候已经在给他物色对象了,谁曾想闹了这么一出事,老爷子对厉源的不着调彻底的失望。
延续至今,老爷子对厉源仍然是眼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一点都不待见厉家大房,这里就是蛇鼠一窝。
每次张蓝菊的泼妇样都会让厉源陷入无尽的后悔中,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你个龟孙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看见厉源嫉恶如仇的目光,张蓝菊内心咯噔一下,气焰还是如此嚣张的大声质问:“我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这就要死了啊?”
“够了。”
一道沉沉的带着森凉刺骨的声音不急不慢的打破了二人热火朝天的气氛。
森冷又潮湿的阴冷慢慢地从后背爬上来,张蓝菊和厉源不约而同地咽口水,都有点害怕这样安静的儿子。
厉东抽完最后一口雪茄,随意的丢在桌子上,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视线落在自己的双手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上面残留的烟草味,一举一动描述了优雅二字。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准厉沉宴的眼睛治好,还有他的女人,一定要想办法绑了。”
他声音冷幽又夹着些许警告的嗜血:“现在公司是姜婼在撑着,她撑不了多久,趁着这个时间你们赶紧把厉沉宴解决掉,别坏了我的好事。”
撇下这句话,厉东沉着脸离开,越是平静他越是生气。
厉沉宴怎么可以醒过来?他就算是醒来了,他也要他做一辈子的瞎子。
此时此刻厉东怀疑是姜婼发现了厉沉宴中毒然后救了他。
可是认真想想,姜婼刚上大学,又是从乡下来的,说不定只是略懂小皮毛,不可能是救活厉沉宴的高人。
越想着,厉东的一颗心往下沉。
无论是谁,只要妨碍了他做事的,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
想着,他那双黝黑的眼眸跳跃着变态嗜血的光芒。
……
姜家别墅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生活气息浓郁。
姜婼停好车,浅棕色的清澈水眸倒映着别墅独特靓丽的风景,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纤纤玉手把玩着车钥匙,她漫不经心的迈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