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跟前的斑马线上躺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地上是刚才发生事故的血迹。
搭着车窗的手轻轻的敲了两下,姜婼才扬声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厉家聘请回来的司机开车技术都是一流的。
她并不觉得是司机撞了那个女人,况且马路上的监控无处不在。
司机汗颜的下了车前去查看。
车外司机刚走来,地上的女人忽然就动了,随即慢悠悠的抬起头。
漆黑的冷漠的眼神吓得司机浑身抖了一下,心理阴影都出来了。
这特么的,跟鬼片上的情节有什么区别?
“姑…姑娘,你没事儿吧?”
颤颤巍巍的问出声,司机内心唏嘘。
明明已经及时刹车了,是她自己突然闯出来躺在地上,关键车子碰都没碰到她的裙子,最重要的是竟然还流血了!
简直就是离谱!
女人往车子的方向看去,目光深邃带着意味不明,下一秒迅速从地上爬起身就要离开,越过司机时突然一个趔趄,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垂在另一侧的手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握住司机的手,留下一道残影便快速离开。
司机:“………”
这姑娘估计脑子不太好。
回到车上,司机摊开掌心,一卷白色小纸条暴露:“夫人,我问话那姑娘也不说,就塞了这个在我手上。”
目睹一切的姜婼自然看到了女人的动作,迟疑片刻后,她才拿了纸条摊开看。
“姜家别墅主卧,沙发左侧边缘隙缝里,有一个u盘。”
右下角写了一个“y”的启笔人名字。
字体很潦草,看得出是匆忙书写的。
她敛眉,沉思片刻开口:“去姜家别墅。”
姜婼看到纸条后,内心并没有掀起什么情绪。
只是觉得有些阴谋终于渐渐的开始冒头。
留下字条的女人当然有问题。
可她敢笃定,此时此刻那个女人已经暴毙,追踪下去也是徒劳一场。
姜婼其实能感受到,从她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开始,许多事情逐渐变化,一切都朝着那不可改变的趋势发展。
她什么都不知道,正因如此感到好奇。
布下陷阱的主宰者是谁?
这盘棋局牵连甚广,而她并不是其中之一。
或许布局者不敢也不能将她引入其中,是她甘愿入局的。
回想至此,姜婼垂着帘迈步走入房间。
这里就是主卧,姜仲酩的房间。
最后一个月的时间,他回到家里等待死亡,毕禾清早就找到借口不与他同房了。
这里面许多贵重的东西都是他用过的,因为值钱便舍不得扔,毕禾清就让人拿白纱盖住,等时间久了打算卖出去。
沙发左侧边缘的隙缝……
走到沙发前,姜婼面色不改的掀起白纱一角,微微弯下腰,细白的食指伸落在沙发边缘。
她稍稍用力将食指没入隙缝,一股冰凉触感连着隙缝下的手指灌溉全身。
手指勾起往上提,精致小巧的u盘被手指勾起来,赫然出现在沙发。
姜婼抓在掌心,盖上白纱正欲离开。
“你在干什么!?”
姜萱萱堵在门口,气势汹汹的,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死死的看着姜婼攥着东西的手:“你手上拿了什么?快给我!”
难道是父亲生前对母亲留了疑心,所以留下了另一笔财产给姜婼?
而姜婼手上拿着的是启动财产的关键。
对!
一定是这样的!
姜萱萱顿时着急不已,连忙上前便要抓姜婼的手:“这里是我家,所有东西包括土都和你没关系,赶紧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
微微侧身,姜萱萱顺势跌在沙发上,姜婼把玩着掌心的东西,清冷不带分毫情绪的眸子凝着她,面色淡淡的:“从前我只觉得你有点心机,现在看来,应该是脑子被狗夹了吧。”
话音一落,她眉眼间神情一厉,蓦地抬手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姜萱萱柔嫩的脸蛋儿。
“啪——!”
“啪——!”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间隔时间不超过一秒钟连续响起。
下了十成的力道。
姜萱萱被打的两眼冒星星,头昏眼花的躺在沙发起不来,就连还嘴的力气都没了,她彻底被打傻眼了。
“一巴掌是告诉你,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否则我不介意让大家知道毕禾清是如何上位,连带着你这个女儿的身份到底有多肮脏。”
“第二个是让你知道,之前你明里暗里的给我使绊子,我不和你计较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我从来不和脑子被驴踢的人交锋,我怕别人说我没良心,欺负被畜生踢过脑子的蠢货。”
“至于第三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你很聒噪,闭上嘴休养一段时间,也算是被狗夹脑缝的智障学会造福社会了吧。”
姜婼声音轻而缓,即便骂人也让人觉得她骂的悦耳动听。
说完她便离开了姜家。
毕禾清在她走后赶来二楼,姜萱萱已经含泪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