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辈言重了,在事情没弄清楚的状况下,何必吓唬人呢?”
沉重并着不可冒犯的威严,一道属于常年坐于高位,且充满了压迫感,苍老的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朝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
看到说话的人,众人包括司徒均脸色都纷纷一变。
厉老爷子和一位身穿军绿色正装的老者并肩悠悠走来。
司徒均不得不收敛气焰,憋的脸都绿了,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事情没发生到自己身上,当然不知道心有多痛,将军不能感同身受就算了,小辈还望将军不要插手此事。”
司徒均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这位老将军叫邬砚,他是不可得罪的存在,他只要挑一下眉毛,这全国都能震三震,再说他家里无论是男还是女都是人中龙凤,甚至有年纪轻轻就坐在高位上的人,一家子都是阎王。
司徒均他怎么敢!
然而邬老将军并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紧不慢道:“我从来都公平公正,自然不会插手,只是希望司徒小辈莫要做得太过,毕竟令千金看起来不像会咽气的样子。”
厉老爷子配合老友“哈哈”笑了声。
司徒家的人:“………”
众人:“………”
您俩老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儿吗?
他们怀疑邬老将军是针对司徒家的,并且有证据。
不过针对又如何,司徒均又能奈他如何呢?
“你们说,有没有人看见我女儿是怎么掉下来的?”
司徒均强忍着内心的憋屈,再次将怒火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交谈。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分钟的时间,认真想!”
他后面那三个字说的缓慢沉重,透着阴冷的威胁。
怀里的司徒潆昏死过去,他使眼色给身旁的手下。
手下立马就往外走,一副搬救兵的驾驶。
邬老将军和厉老爷子相视一眼,倒是没阻止,干脆先在旁边看好戏。
逐渐接近一分钟的时间,有位年轻太太顶不住压力,哭喊着道:“我上厕所出来,看见司徒小姐好像……好像……”
说到这,她眼神闪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快说!否则我就在这将你分尸!”
司徒均怒吼一声,吓得年轻太太惊恐地尖叫两声,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好像和厉家二少夫人在一起,两个人似乎起了争执,然后司徒小姐不知怎的就掉下来了。”
“荒谬!”厉老爷子当即出声,板着脸道:“我孙媳妇和司徒潆是第一次见面,两人无冤无仇的,她怎么可能会害她!”
“那可不一定!”司徒均冷笑一声,阴霾的视线死死扣在厉老爷子身上,傲然道:“你那孙媳妇是个乡巴佬人尽皆知,我女儿是美丽又优秀的才女,说不定是那个土包子嫉妒过头,将我女儿推下去!”
“放肆!”厉老爷子重重道,直接将手中的拐杖甩在司徒均身上,沉浸商场高位多年的压迫感立即散发出来,老人浑浊却明亮犀利如鹰的眼眸刺在口出狂言的人身上:“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我厉家的人岂是你能污蔑的?”
司徒家的其他人见状不妙,连忙分开行动。
一个拉着司徒均劝说,一个和厉老爷子拱手道歉:“我们家主只是因为小小姐的事情心痛,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厉老爷子消消气,不要和我们家主计较。”
厉老爷子正欲开口,一道装模作样的声音故作大声的强势插入:“我可怜的孙女儿!在别人家被人推下来还不能给你讨回公道,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门口的位置,一位拄着拐杖,走路颤巍巍的老人家面露悲痛的朝司徒潆的方向走来。
这位就是司徒鸣,司徒家的老爷子,为人奸诈狡猾,年轻时靠走歪门邪道才将司徒家发展至今日的地位。
“你这个老东西胡说八道。”厉老爷子看到司徒老爷子就烦得要死,他讽刺道:“半截身子都入棺材了,还这么装模作样,恶心不恶心。”
司徒老爷子一点都不介意这话,一双浑浊的眸子,湿湿冷冷的如同躲在暗处阴险狡猾的蛇:“邬老将军也在,那就好办了,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为何厉家孙媳妇至今还不露面?难道是因为心虚害怕了?”
这么一说,众人确实才发现姜婼从未露面。
厉老爷子沉吟片刻,吩咐道:“去把少夫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