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十一月份的天已经飘起雪花,顷夜之间将天地之间赋予的色彩盖成雪色的堡垒。
中旬一过,京城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各大世家的势力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siugu是全国最大的舞厅,不少有钱人都会在这儿买醉,从而寻到一位可心人儿的陪伴。
siugu里的舞小姐很特别,她们可以成为男人的玩物,外室,知己,甚至是小三上位。
不少人猜测siugu的老板培养了这么多的可心人儿,是想让她们为自己拉拢势力。
因为siugu的老板对她们不差,反而各方面都会给她们最好的。
但凡懂得知恩图报的人,都不会忘了siugu老板的好。
装修华丽的舞厅里响起舒缓的歌舞声,整个舞厅的座位都是满的。
再往上便是不同价位的包厢以及舞女们的房间。
顶级包厢杏屋。
里面的气氛与外面的放松舒缓截然不同,紧张的气氛都快溢出去。
司徒潆坐在轮椅上,身上仍旧缠着绷带,她看起来变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气质上还是优雅古典的,令人看着都舒心,忍不住对她的遭遇感到同情。
坐在对面的郑夫人端起咖啡喝了口,用纸巾掩了掩唇边,随后叹了口气:“早听说你被厉家送出来时身上浑身都伤,这厉沉宴真是好狠的心啊,这么位美人都舍得下得去手。”
郑夫人的话让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沉默。
“如果是不爱之人,他那样的性格又怎么会下不去手?”
司徒潆笑盈盈的说道,接着她微微侧头。
身旁的手下立即上前一步,弯腰将一包用纸质包着的东西放在了郑夫人面前。
司徒潆才接着说:“厉沉宴带给我的痛苦,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我的心头之恨唯有千倍万倍加注在姜婼身上才能解。”
她的眸子虽充斥着温柔笑意,可细细看去,眸底下似结了一层冰,像极了深藏巨毒的蛇。
郑夫人看着她的眼睛不由发怵,拿起咖啡详装喝,掩饰自己的情绪,眼神微微闪躲,笑道:“我虽心疼司徒小姐的遭遇,可我不太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不明白?
可她不想自己动手啊,万一厉家查到了,遭殃的可是她郑家。
那个神秘女人同样寻她合作,可人家帮自己出谋划策,才不会直接让她动手,她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她的拒绝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司徒潆一点儿不悦的情绪都没,仍旧淡淡的笑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和我合作,就如郑家和司徒家合作,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何不答应呢?”
郑夫人正欲开口,司徒潆却抢先一步,继续道:“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的事,有什么可犹豫的?现在不铲除姜婼,日后她只会更猖狂,以厉沉宴现在宠她的劲儿,指不定哪日整个京城要跟她姓姜。”
这段话像是刺激到郑夫人,她大脑突然出现那次在商场姜婼羞辱她的场景,心中那丝犹豫瞬间消失不见:“你要我怎么做?”
司徒潆唇角一翘,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她从轮椅左侧的暗格拿出两张精致的蓝色请柬放在了桌面,道:“后天t国的和平使者要来京城,上层的人为她举办了一场宴会,你要想办法让她喝了下了药酒水。”
“那万一她不去呢?我还听说她可是懂医术的,她若是察觉到酒水有问题,怎么办?”
郑夫人早就把姜婼的资料记得的清清楚楚,这个乡巴佬懂得东西还挺多的。
“这可不是外头那些劣质的迷情粉,我给你的这包东西无色无味,它随着液体的味道变化,而且药效在五分钟内就会发作,所以,就算她察觉到了,也为时已晚。”
司徒潆笑容透着志在必得,她抿了一口茶,接着继续道:“不去?那得看你了,你一定要让她去。”
郑夫人敛眉,似乎遇到难题了,她犹豫着想说点什么,司徒潆像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便指了一条明路给她:“据我所知,徐雅现在对姜婼厌恶至极。”
郑夫人眼眸微闪,心中像是有了计量。
司徒潆抿嘴一笑,睫羽垂下遮住了算计毕露的眸子。
过了片刻,她从正门离开,看着佣人将她推往残疾人通道,司徒潆眸色彻底暗沉下来,阴郁的气息顷刻间散发,浓郁而明显。
将要爆发之际,倏地一阵阵欢呼呐喊令她心中念着的某跟弦崩断。
“厉少喝一杯嘛!”
“阿宴,难得你今天不用守着那位村姑,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兄弟他们。”
“就是,做老大的得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