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觞聪颖,拒绝之后他见对方的脸色不好,便猜到自己今日过来恐怕要遭殃。
果不其然,在他提出要走之际,自屋子茶楼外头就走过来四五个壮汉,直接将他给围住了。
那人大放厥词,道:“焦觞,此处天高皇帝远,你的布行就算是经营的再好,明日一早,我们也能让你的布行彻底消失在江南。
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合作还是不合作?”
焦觞并非什么文弱之人,对方来硬的他也不虚。
擒贼先擒王,焦觞见状,立刻反手将领头之人给抓住了。
那人也没想到焦觞还有这么一手,当即也怂了下来,脸色变的比翻书还快。
焦觞知道他认怂只是一时的,他们既然决定要威逼自己,定是不会就这几个人来的。
于是他当机立断,带着人往外头的马车去。
等上了马车,他才将人丢下来。
那人看着马车离开,当即喘了口气,挥手让人上去追。
因着他们早就是盘算好要逼迫焦觞的,是以,焦觞的马车也被他们做了手脚。
马车出去没多久,车辙就断了一边,那些人追上来,直接给了焦觞捅了一剑。
好在当时有官兵开始巡夜,那些人不敢再对焦觞下手,转而四处逃窜走了。
焦觞的伤口倒是没有太深,可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是被捅了腹部呢?
于是,玉京城的日子又得往后延迟了,起码得等焦觞的伤势好转些,才能长途奔波回去。
不过楼玉竹有了身孕的事情,二人还是写了封家书给递回了玉京城。
崇阳侯府得知楼玉竹有了身孕,开心的不行,焦家更是恨不得要敲锣打鼓告诉满玉京的人,自家儿媳有了身孕了。
二人的家书当中没有说焦觞受伤的事情,只是说会在年前回来养胎。
关于养胎一事,焦夫人和楼四太太好一番商量,最终决定了让楼玉竹就在崇阳侯府养胎身孕。
一是因为崇阳侯府新进来的楼二太太就是开药堂的,楼玉竹在自家养胎,若是有个什么情况,也好让楼二太太给照看照看。
二是楼玉竹也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念着母亲总是会挂念女儿的,焦夫人觉得让楼玉竹回崇阳侯府住着也蛮好的。
虽然这样自己每日里要两家奔波,但儿媳舒服了开心了,她这个做婆婆的自然也就高兴了,他们焦家更是会和睦一气。
因着楼玉竹已经说了要回来养胎,焦夫人直接开始筹备楼玉竹养胎期间所需的东西,不仅如此,她甚至连未来孙子孙女的东西也开始准备了。
楼四太太看着焦夫人扯了好些布让绣娘帮忙做小孩子的衣裳,不免好奇地问她:“亲家母,你怎么知道玉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毕竟这焦夫人扯的布匹都是些粉粉嫩嫩,女娃娃用的多的颜色。
焦夫人笑着摆摆手,道:“我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觉!我家老头子,兄弟几人,无一个姐妹,到了我这里,我又生了三个儿子。
我想着,到了玉竹这儿吧,焦家是应当得个闺女了吧?”
焦夫人的话,惹得楼四夫人哭笑不得,她轻声道:“若是依照你说的话,玉竹这胎该是男孩儿才对。”
“呸呸呸,可不要男孩儿!”
焦夫人立刻拧眉,她回想起自己被那三个兔崽子制裁的岁月,当即严肃起来,“不行我就去慈云寺求个签吧,或是找菩萨许个愿,定要让玉竹生个女儿的好。
若是生了男孩儿,只怕日后到了叛逆的年岁,玉竹得为此苦恼死了。”
楼四太太没有反驳焦夫人,其实她的心中,也是更想让楼玉竹生个女儿的。
女儿多好,娇滴滴的,软软糯糯的。
况且自己女婿与女儿都生得不错,若是生个女儿,想来定是会继承二人的优点,乖巧又可爱。
这里双方家长都想着要个姑娘,焦觞也一样。
便是这才一两个月,楼玉竹的肚子还没显怀,他就已经整日里摸摸楼玉竹的肚子,开始对着楼玉竹的肚子喊:我的乖女儿了。
甚至有时候焦觞出门去铺子前,也会嬷嬷楼玉竹的肚子,道上一句:“父亲出门了。”
焦觞此举惹得楼玉竹哭笑不得。
这些日子,焦觞的伤势好了不少,往铺子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那几个先前对焦觞威逼的蚕丝铺子的掌柜,又有些跃跃欲试、明里暗里地对焦觞进行威胁。
焦觞也不惯着他们,当即就一纸诉状递到了府衙。
焦觞的身份,那些地头蛇不怕,但府衙的人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毕竟焦觞的夫人,那可是宁王妃的妹妹,是崇阳侯府的小姐。
这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崇阳侯府跟皇室的关系硬的很,而宁王妃不仅颇得皇室喜爱还在大理寺当值。
若是得罪了焦觞的夫人,只怕自己这头顶上的官帽不仅不保,很有可能连自己的脑袋都不保啊!
但……那些地头蛇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一时间,府衙的人也陷入了两难当中。
谁都不能不处理,谁也都得罪不起。
好在,府衙的人也没为难多久,凤骁和烟宁就来了江南。
秋高气爽,大理寺积压的卷宗已经被清掉很多了,因此烟宁得了空开始休假。
烟宁此生倒是没去过江南,加之得知楼玉竹有了身孕,便跟凤骁提议去江南玩些日子。
凤骁没有意见,即刻就让平远开始安排行程。
二人去到江南,自然是住进了焦觞的宅子当中。
不过二人此番过来,并没有大张旗鼓,因此江南的百姓并不知道宁王妃夫妇来了。
烟宁到江南的第二日,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楼玉竹出去溜达了。
二人在街上逛的开心,晌午时分,楼玉竹领着烟宁去酒楼用午膳。
二人才去雅间没多久,外头就进来几个彪形大汉。
瞧见屋内是楼玉竹与烟宁,为首的人乐呵的不行。
“焦觞这小子好福气!”
说着,当即就搓着手上来准备非礼烟宁跟楼玉竹。
烟宁已经不是从前的烟宁了,这几年她在大理寺可跟着那些司狱们学了不少拳脚功夫,为的就是防止有这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