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脸色变了变,“大家是不满意我这个分组吗?”她摆出一副难为情的姿态,“节目快结束了,我看大家好像还有彼此都没有什么机会接触的,所以就想把人打散了。”
“而且……”
“而且看起来玄朔哥哥和欻然哥哥好像不想跟尤皖姐姐待在一起,所以我才这样分的。”
蒋珞尴尬的笑了一声打着圆场,“没什么错,陆欻然喝多了。”
她拿了第一,想分组都没什么错。
周玄朔脑子晕晕的,想了想白天陆欻然怼何夕的事也算是和自己有关系,开口喊陆欻然,“冷静一点。”
尤皖看了看脖子和脸都通红的江景行,伸手勾了勾他垂在身侧的手。
直到小拇指勾到小拇指,她才小声说:“醉鬼,我们有两天要见不到了。”
江景行酒量一般,眼皮越来越沉,但脑子还很活跃。
何夕的想法昭然若揭,她喜欢他的脸,喜欢周玄朔的钱,喜欢陆欻然的家世。
接下来两天怕是够折腾的。
江景行把尤皖小拇指松开,避开镜头反握住她的手,“是的,会想我吗?”
“谁会想一个醉鬼。”尤皖眯了眯眼,“当然不想。”
“嗯。”江景行手指在她手心滑过,“没事,我想你就够了。”
还是个会说情话的醉鬼。
尤皖眼瞅闹剧没有停歇的意思,伸手把江景行面前的空杯端到自己面前,江景行伸手抢过来,警惕地问她:“你要干嘛?”
尤皖看了他一眼,“今晚没有人先承认自己醉了,怕是这局都不会结束。我不能把你们灌醉,我还不能把我自己灌醉吗?”
江景行瞬间懂了她的意思,手掌结实地盖在她面前的杯子上,“不用。”
尤皖固执把杯子抢过来,江景行有些晕了,挣扎了几下还真让她抢了过去。
眼见她往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酒,江景行薅过酒杯一口闷了。
尤皖发出了一声带着愤怒地惊呼。
这边动静不小,周玄朔和陆欻然循声看过去。
江景行面红耳赤,左手高举着一个空的塑料杯,尤皖横在他面前去抢。显然是他喝酒尤皖没拦住,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陆欻然正想出言嘲讽,那边当事人之一的江景行突然朝这边看过来。
他眼神清明,目光冷淡,在所有人注目的眼神里,放下酒杯。
“我醉了。”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他缓慢而坚定闭上眼,后仰着倒在了椅背上。
老僧入定般的睡去。
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陆欻然迟疑了一下看向周玄朔,难以置信,“他……醉了?”
周玄朔看了眼镇定自若的尤皖,和两人紧紧牵着的手,摇了摇头,“没有。”
大概是江景行妥协了。
陆欻然怒气直冲天灵盖,就差要跳出来指责江景行的装醉行为。
一旁看了半天的赵暮凡对着他们缓缓开口,“你们是要把江景行叫醒?”
“对。”陆欻然不置可否,咬牙切齿,“我要真把他喝趴下。”
周玄朔勾了勾唇,没说话,默认了。
赵暮凡皱着眉看着那边的两人,反问他们:“可你们把他灌醉有什么好处,他真喝多了,晚上还要让尤皖照顾他啊?”
让尤皖照顾他……
给他端茶倒水,宽衣解带,甚至可能帮他擦拭身体。
哪怕只是假设,都让人觉得不爽。
周玄朔和陆欻然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对江景行的装醉行为不再做出任何反应。
陆欻然像被人泼了桶冷水,清醒了一点,他看向周玄朔,“不然我们也装醉吧,回去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尴尬。”
……
这一晚,回程的路上大家异常沉默。
陆欻然、周玄朔和江景行这三位明面上喝得最多的人没吐。
反倒是沈昱瑾吐了。
尤皖和蒋珞去厨房做了一大壶柠檬蜂蜜水,一人喝了一大杯,大家才回了卧室。
江景行是真的酒量一般,晚上的装醉半真半假。他的洁癖让他无法容忍醉醺醺臭哄哄的自己上床,一进屋,他就进了卧室洗澡。
尤皖坐在外面等他。
江景行的洗澡时间大概32分钟左右,每次都很规律,但这次水声停了很久,尤皖都没有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你没事吧?”尤皖担心他摔倒。
大概过了10多秒才有人回答,江景行清冽的嗓音里第一次带上了点尴尬的味道。
“我进来的太急了,忘记拿衣服,你能帮我从箱子里拿一下吗?”
这是没喝酒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尤皖憋着笑回答他:“好。”
江景行一个箱子装随身衣服,一个箱子装外套和鞋。
尤皖打开他装随身衣服的箱子。
他的箱子收纳很整齐,内裤叠的像是在站军姿,尤皖大致扫了一眼,从里头胡乱地挑了一条出来。
内裤从队伍脱离的瞬间就在她手上散开,四角的,白边灰底。显然是之前穿过的,中间的部分有被撑开过,鼓鼓的。
尤皖无意扫到上面的尺码标签,又蓦地想起上次看到的腹毛……
只能说不愧是言情小说里的人…
咳。
浴室里光溜溜的人还等着自己去解救。
不能乱想。
尤皖又拿出一套睡衣,敲了敲浴室的门,“开一下。”
“你背过去。”江景行在里头说。
……
尤皖本就是背过身的,听到这话反倒转了回来,挑了挑眉,“你把我当流氓了?”
江景行在里头笑了一下,随即尤皖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她连忙偏过头,把手里的衣服直直地往里递。
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手上,衣服被人接过,她被的手被人无情的推了出去。
门被“啪”地锁上了。
白期待了。
等他洗完澡,尤皖立马钻进去也洗了个澡。
出来时已经江景行吹好头发,靠在床头等她。
尤皖抬头一看,发现屋里所有的摄像头都被衣服盖住了。
尤皖一边往床上爬一边问他:“你遮摄像头干嘛?”
“白天问了节目组说睡觉可以遮,就遮了。”江景行看了她一眼,把被子掀开等她进来。
这是客观陈述,不是理由。
但不重要。
尤皖钻进被窝里,有点好奇看向他:“你今天跟摄影师说什么了,他就让我换动作了?”
江景行看过来,目光晦暗。
尤皖察觉到危险,还没闪,唇就被他堵住。
“先把答应你的事做完。”
答应她的事?
这个吻不同于楼道里的那个吻带着点争吵残存的怒气,只剩缠绵。
江景行温柔地撬开她的舌关,在每一个尤皖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的瞬间退开一点点,给她一些换气的时间。
原本他是侧躺着虚虚地笼罩着她,亲着亲着,尤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到了床的正中间,江景行浑身炙热的压在她身上。
尤皖试图反抗,“答应我什么事了!”
江景行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在游乐园里,我答应你了,回来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