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下,让房间里氛围更加旖旎暧昧。
周时屿挑眉看她,亮晶晶的杏眸时而冲他眨眨。
唇不断靠近她,气息交融,却一直没亲上。
一副要亲不亲的样子,让南栀心里忍不住小鹿乱撞。
砰!
砰!砰!
南栀勾着他的脖子靠近他,再进一寸,就能亲上,暗示道:“所以,你想好了么?”
周时屿盯着她,笑声轻哑,“急什么?”
南栀见他故意吊着她,气得拿手推他,“那不送了。”
挣扎着要走。
狗男人,故意吊着她!!
周时屿笑着拉住她,不让她离开,单手撑着门把人圈在怀里。
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低头顺着嘴角慢慢亲上她的唇。
细细吮着,轻一下,重一下,勾一下,又放开,亲的南栀气息都有些不稳。
心脏怦怦乱跳,手慢慢扶上他的腰,收紧拽着他身侧衣服的手指。
一个吻,足以让她疯狂心动。
两人好久没见,积聚的想念像是打开了宣泄口。
周时屿抱着她,亲的难舍难分,手捧着她的脸,在唇上辗转反侧,有好几次,南栀都觉得他亲的太用力,嘴唇有些微微发麻。
亲的时间久了,南栀实在喘不上气,拿手推他,被他捉住,十指相扣,反扣到身后。
唇慢慢移到她耳后,喉结滚动,声音也不似往日那么清明,“原来喜欢有味道,今天我第一次尝到。”
南栀被他亲的意识有些混沌,声音娇娇软软的,近乎嘤咛:“什么味道?”
周时屿又从她锁骨处轻咬了一下,嗓音轻哑性感,“太甜了,腻得慌。”
牙齿啃咬锁骨的感觉,酥酥麻麻,让南栀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急速升高,湿漉漉的杏眸抬起,冲他眨眨眼:“那你喜欢,甜的吗?”
眼含春水,眉眼含情,看的周时屿气血翻滚。
低头再次靠近她,“我就喜欢吃,”
声线蛊惑又性感,“甜的。”
唇正要再次亲到她的时候,身上的对讲机忽然响起来。
“周队长,我是南丽市救援队贺正翔,城郊新村新发现生命迹象,需要我们立刻前往救援。”
周时屿按了下对讲机,“收到,沪城救援队十分钟后集合出发。”
收了对讲机,看向南栀,眼里的情.欲淡了很多,“好好睡觉。”
指腹蹭了下她唇上的水渍,“什么时候走?”
刚刚的亲吻让她唇色更显嫣红,“明天就得走,我只有两天假。”
周时屿点头,身上的对讲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嘱咐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拍戏别太累。”
“知道了”,南栀的手下意识的还没有松开他,反应过来放手,情绪故作平淡:“哦,你走吧。”
周时屿眼睫动了下,终究还是舍不得,捞过南栀紧紧搂在怀里,声音近乎哄她:“等我回来。”
心理防线再次垮掉,南栀声音软软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小声哼唧:“周时屿,我会想你的。”
周时屿又吻了吻她的头发,压下内心情绪的翻涌,打开门往外走。
他走了之后,南栀躺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摸了摸自己的唇。
脑子全是刚刚接吻的画面。
把脸埋到被子里,唇角上扬,白净的小脚没什么节奏地晃悠着,感受着内心的悸动。
这男人,为什么,连接吻的时候都这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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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屿又是一夜都没有消息,南栀一晚上也没怎么睡,一直在关注着城郊新村的救援情况。
城郊新村有个私人矿井,地震后出口被石头埋了。
因为是违规开采,安全设施十分不到位,事发后老板也躲了起来,不见踪影。
后来救援队在这里听到敲击铁管的声音,进而探测发现了生命迹象。
周时屿带着救援队到的时候,南丽市本地的救援队已经在井口清障了。
他走过去问:“贺队,情况怎么样?”
贺正翔看起来还是一脸凝重,“还在清障,不过井口已经露出来了,大小能通过一个人。”
周时屿去井口的位置看了一眼,“生命迹象怎么样?”
“越来越弱”,他沉默了两秒,表情更加严肃,“敲击铁管的频率也在降低。”
周时屿眉头轻皱了下,果断道:“下井救人吧。”
说完就转身去拿装备。
贺正翔拉住他,迟疑道:“余震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若是下井之后再次发生余震,情况就麻烦了。”
周时屿扣上安全帽,拿过安全绳系在腰间,“我下去。”
苏卓马上凑过去,“老大,我和你一起下去。”
周时屿淡淡道:“老实待着。”
苏卓坚持,“不行,太危险了,余震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你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想了想,直接上大招:“南栀姐会伤心死的。”
周时屿果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过眼里的情绪很快就被掩去,“执行命令。”
时沉走过来,捞过安全带上系上,闲栽栽地开口:“去,听你们老大的,执行命令。”
周时屿瞥他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时沉一副积极向上的样子,“救人啊,这么扬名立万的事情少了我,我可不干。”
周时屿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拦他,跟着他一起下井。
最后三个队长下井,其余人在岸上继续清障,确保井口不会再被堵死。
井下电路已经断了,升井的猴车也不能再用,一片漆黑,三人只能靠着头顶的探照灯指路。
时沉率先冲着前面喊:“有人吗?”
无人应声,只带来阵阵回音。
井深30米,温度比地面要低很多。
他们继续往里走,在经过一个的工作面时,一阵微弱的敲击声响起,三人都同时注意到了。
走近查看,矿洞里是一个中年男性,看起来四五十岁,应该是地震时在井下作业的工人,不过身体很虚弱,人也有些脱水。
手里拿着一个铁棍,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去敲击管子。
周时屿拿过一瓶矿泉水喂给他。
见他意识恢复了些,开口问:“其他人在哪里?”
男人声音断断续续,没什么力气,“就在...下一个...工作面。”
时沉见状拿出对讲机,让井上的人放临时升降梯,准备把人拉上去。
井下一共15名工人,可因为缺水和空气稀薄只活下来了五个,其余十个身体状况不好,不幸遇难。
他们用升降梯,把幸存者运出井底。
因为井口比较窄,每次只能运送一个人。
周时屿和时沉最后才上来,其间还经历了一次余震,井口重新被埋,他俩在里面被困了整整三个小时。
他刚上来,就看见苏卓带过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腋下夹着包,带着副眼镜。
苏卓眼神带着审视,“老大,这个人躲在石头后面一直偷看,鬼鬼祟祟的,问他是什么人,他又不说。”
周时屿斜睨他一眼,“联系当地警局。”
说完拍了拍身上的泥,转身向后走。
男人一见他是领头的,赶紧拉住他,“我是这座煤矿的老板,李大旗。”
表情谄媚又讨好,“听说人都救上来了啊!”
周时屿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揪住了他的衣领。
像是被刺激到了什么,冷着一张脸,出声质问:“为什么隐瞒不报?本来所有人都可以得救的。”
“就是因为你隐瞒不报,现在十条人命没了。”
李大旗拿手推他,说话也断断续续:“我...我...可以赔偿。”
本以为人都救回来了,他才敢回来的,没想到还是死了十个。
周时屿冷笑了一声,表情带了几丝狠戾,“你拿什么赔?”
“十条人命,你说,拿什么赔。”
刚刚在井下见到的惨状疯狂刺激着他的理智,“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把他推到一边,冲着后面的人喊:“给我把他送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