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南栀还没回过神来,亮晶晶的杏眸盯着他出神。
这么多年。
她一直,都在为这个男人着迷。
南栀正看的入迷,就被周时屿拽着胳膊扯到了怀里,坐到了他腿上。
周时屿的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腰,轻笑着看她,“好处,给我兑现一下?”
南栀想起来刚才他说的,也没打算赖账。
“那你想”,手搂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盈,“要什么好处?”
周时屿拉近和她的距离,额头贴着她的,声音渐轻:“亲我。”
“?”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南栀一下觉得有些脸热。
气息交融,他的呼吸都洒在了南栀的脸上,独特的薄荷檀木香,让她不自觉就陷了进去。
杏眸有些缓慢地眨了眨,受了蛊惑般凑上去从他唇上亲了下。
后退的时候被他按住了后脑勺,头埋到她白皙的颈窝里,轻轻啃咬了一下上面的软肉,声音说不出的性感,“不够。”
话落,他抬头捏着她的下巴想吻她。
快要吻到她的时候,被南栀拿手挡了一下,那一吻正落在她的掌心。
南栀盯着他的眼睛,“周时屿,我突然有个问题,想问你。”
周时屿以为她要问什么重要的问题,握住了她的手,正了正神色,“嗯,你问。”
“就是,你”,圆圆的杏眸转了转,靠近他,“亲过林知意吗?”
两人距离近到周时屿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看着浑身泛酸的小玫瑰,周时屿突然乐了,“我要是说亲过,会怎么样?”
南栀轻哼了一声,满满的醋劲儿,“那不亲了,我要睡觉了”,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就想往外走。
周时屿起身拉住她,手臂从后面环着她的腰,温声道:“没亲过。”
南栀手指不自觉蜷起,“真的?”
周时屿有些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她的颈窝里,“骗你是狗。”
南栀觉得痒,缩着脖子左右躲,愤愤道:“周时屿,这种话都是糊弄小...”
周时屿出声打断了她:“真没亲过。”
当时他和林知意在一起的时候,刚刚到刑警队工作没多久,每天几乎都在警局连轴转,他又一心扑在工作上,两人见面的次数都不算多。
更别提干别的了。
他当时也没什么冲动,林知意又最擅长端着,自然更不会去主动。
低沉性感的声线再次撩拨了她,南栀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说完他就扶着肩膀把她转了过来,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住了她。
xxxxxxxxxx,亲一下,勾一下,慢慢研磨,细细品尝。
两只手掐着她的腰,把姑娘抱坐到了钢琴上,手圈着她撑在身后的钢琴上,吻得力度越来越大,高挺的鼻梁不断地摩擦着南栀白嫩的皮肤。
充满想念的吻,总是温柔又缱绻。
又夹杂了一些急切和热烈。
两人身上的温度不断升高,呼吸声也越来越沉。
——失控前夕,周时屿突然停了下来,眼底里带着股无名火。
南栀眼神还有些迷离,“怎么停了?”
问完她就后悔了。
她到底。
在说什么!!!
对上面前男人似笑非笑地眼神,南栀试图挽救一下,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是说你该走了。”
南栀推开他,跳下钢琴,摸了摸头发,口是心非地重复:“对,你该走了。”
周时屿从后面拥住她,声音恢复了清明,“明天我要去趟崇明分局。”
南栀愣了一下,转过身体,抬头看他,“去崇明分局干什么?”
周时屿向后靠在了钢琴上,手还圈着她的腰,“那边有个案子,我们要过去协助一下。”
南栀哦了声,问他:“那你要去多久。”
“一个星期。”
“这么久?”南栀鼓了下嘴,人又挂在了他身上,笑眯眯道:“那不走了,再待会儿。”
说完拉着他又把那个刚刚的电影看完。
看完电影,周时屿又陪她看了一会儿剧本。
南栀躺在周时屿的腿上,正在看晶姐给她接的最新的剧本,是一部大女主戏,讲述商户之女宋念带领家族在重农抑商的宋朝经商致富,最终觅得如意郎君的故事。
周时屿从南栀的书架上拿了本莎士比亚的诗集,安静地看着。
偶尔发出的翻书声,给两人之间添了一种岁月静好。
南栀扬了扬头,男人五官俊美,流畅又完美的下颌线悄然映入眼睑。
“你在看什么?”
周时屿垂下视线看她,笑,“想知道?”
南栀看了一眼书的封皮,点头,“嗯。”
周时屿眼睛仍看着她,唇角轻扯,缓慢而悠扬地念出了一段英文。
“forglancesbegetoges,ogessighs,sighswishes,wisheswords,andwordsaletter。”
眼睛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她。
南栀记得这不是莎士比亚的诗,是拜伦写的一首诗。
而且,是一首爱的情诗。
姑娘脸上笑意难藏,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冲他眨眨眼,“所以,周时屿,你在给我念情诗?”
周时屿扔了手里的书,抱着她转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
低头慢慢靠近她,睫毛擦过她的脸,声音低而又低:“不,我在说,我喜欢你。”